随着她的哭喊,房间内的头发再次躁动起来。
令人毛骨悚然的生长声回荡在密室中。
原本只是淹没到她腰间的长发,猛然间蹿升到了她的胸口,紧紧地包裹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原本单手被刺穿的疼痛,此刻已蔓延至双手,每一寸肌肤都被如钢针般的发丝刺得千疮百孔。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发丝已经扎入她手中的血管,沿着她的血脉一路向上侵袭。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像是无数小虫在啃噬她的神经末梢。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她顽强地抓紧门把手!
哪怕她的双手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她也绝不放手!
就在绝望和痛苦达到极致之时,苏瑶被头发完全淹没了全身。
那些诡异的发丝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她的七窍钻入她的体内。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灯光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
苏瑶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那些头发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疯狂,它们疯狂地扭动着、缠绕着......
几秒钟的黑暗过后,房间的灯光骤然亮起。
刺目的光线中,苏瑶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
苏瑶已经完全被肆意蔓延的头发吞噬,仿佛一尊被恶灵附身的雕像一般!
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那些诡异的发丝在淹没苏瑶之后,狡猾地寻找着入侵的路径,顺着她的七窍,无情地钻入她的体内。
苏瑶的嘴巴被堵塞,连一声绝望的呼喊都无法逸出。
她的双眼被尖锐的发丝刺破!
殷红的鲜血瞬间濡湿发尾,染上更加诡异的暗红。
她整个人被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气氛笼罩。
苏瑶的脸庞扭曲着,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恐惧!
片刻之后,房间内所有的诡异头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们已经全部钻入了苏瑶的身体!
宛若一条条黑色毒藤,在她的体内肆虐蔓延。
苏瑶的身体被撑得像一个圆球。
皮肤之下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涌动,好像人皮之下藏着一只即将破壳而出的怪兽。
又过了一会儿。
苏瑶肿胀的皮肤,神奇地恢复了原本的形状。
但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瞳孔的色彩,只剩下两颗灰白的眼球。
偶尔还会有几缕细小的发丝在她眼中游荡,好像诡异的蛇在舞动。
苏瑶的身体开始不协调地扭动,就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自然,直至最终与常人无异。
然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只剩下一种呆滞的僵硬。
突然,她开口对着房间正中的空气说道:“船员,苏瑶,报到!”
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身上的华丽丝绸裙装,瞬间变成了一身赌场荷官的制服!
更显得她此刻的诡异和不可捉摸。
与此同时,池念憋着一口浊气,悄无声息地脱离了「贵族区」。
她找到一个有窗户的无人角落,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驱散心中的压抑。
就在这时,耳边蓦然响起一阵熟悉的电子音:
【叮——】
紧接着,面前凭空浮现出一个冰冷的光幕,上面赫然显示着:
【本场副本,当前玩家人数:51人】
池念听到这个“嘎人”声音,心中一紧,不禁想:又有哪两个倒霉蛋被淘汰了?
要是刚才那两个让人不爽的碧池,就好了!
但池念随即摇了摇头,自嘲般地嘀咕道:“这种好事,岂会这么容易实现?”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两个让人不快的人,转而思考起接下来的打算。
毕竟,她还要面对六座岛屿的挑战,而这艘游轮上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池念看着自己手中仅剩的二百一十枚金币,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烦闷。
以这样的消耗速度,恐怕难以支撑接下来的四天。
越想越心烦,池念干脆放弃了思考,呆呆地倚靠着舷窗,放空了思绪。
……………………
夜幕低垂,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轻轻拂过游艇的后甲板。
此时,张浩、李轩、何铭宇三人,正挤在后甲板的观景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刚才那个玩家死亡的播放。
他们琢磨着,这该不会是王筱筱离开前撂下的那句狠话成真了吧?
她说要找朋友帮忙,狠狠地报复池念和方天明那俩贱人。
三人越说越起劲,越YY越兴奋。
最后几乎可以肯定,刚刚惨死的两个玩家,绝对就是池念和方天明无疑!
“你看她当时那个样子,恨不得当场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何铭宇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三人聊得正欢,口中滔滔不绝地描绘着池念和方天明可能的凄惨死状。
不时爆发出阵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然而,正当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
突然,“吱呀”一声,观景室的房门缓缓打开!
他们的笑声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三人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因为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死状”的方天明!
方天明见这三货用这种见鬼似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明了。
他哼了一声,不屑地撇撇嘴,点燃一根烟,悠哉游哉地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他神色自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目光戏谑地看着面前这三个惊魂未定的玩家。
方天明轻蔑的眼神让三人心中一紧。
他们知道,自己刚刚的议论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阵尴尬和心虚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不...不是...”
李田轩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却被方天明无情地打断:“不用解释,我都听见了。敢做敢当嘛,嗯?”
沉重的压迫感笼罩在三人身上,他们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逃离了观景室。
来到后甲板一处僻静的角落,海风呼啸着吹过,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疑云。
张浩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已经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