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同福客栈里众人正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突然,燕小六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告示,扯着嗓子喊道:“哎,各位,各位,咱七侠镇要举办戏曲大赛啦,获胜者能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奖金呢,还有特制的金牌,老威风了,你们有没有兴趣呀?”
众人一听,立马都围了过来,郭芙蓉一把抢过告示,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睛放光,“哟,一百两银子呐,这可不少啊,咱要是去参加,赢了的话,掌柜的,你可得给我们多分点奖金呀。”
佟湘玉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瞥了一眼告示,“哼,就你们这一个个的,还去参加戏曲大赛呢,会唱吗就瞎凑热闹,别到时候上去丢人现眼的。”
白展堂却不服气了,“掌柜的,你可别小瞧人呀,咱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好歹听过不少戏呢,学上一学,说不定就能拿个奖回来,这一百两银子,不要白不要嘛。”
吕轻侯在一旁推了推眼镜,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点头附和道:“子曾经曰过,有机会就要勇于尝试嘛,我平日里熟读诗书,这戏曲嘛,也是一种文化艺术,我研究研究那词儿,再跟着调儿哼哼,应该也能行的呀。”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根萝卜,含糊不清地说:“那咱唱啥戏好呀,是唱那《霸王别姬》呢,还是《天仙配》呀,我觉得我这大嗓门,唱啥都能镇住场子呢。”
祝无双笑着说:“大嘴哥,你可别光想着用大嗓门呀,这唱戏讲究的可多了去了,得有韵味,还得身段好看呢。”
莫小贝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说:“哎呀,那咱们赶紧排练呗,我还没参加过戏曲大赛呢,这次可得好好玩玩儿,要是赢了,我就用那奖金去买好多好多糖葫芦和糖人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后决定,先各自准备准备,选个合适的曲目,然后再一起排练看看效果。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同福客栈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呀,到处都能听到唱戏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嘛,那可真是五花八门,各有各的“特色”。
郭芙蓉扯着嗓子唱着《穆桂英挂帅》,可那调儿跑得呀,都快跑到隔壁镇去了,她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边唱一边比划着招式,“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唱到高音的地方,声音直接破了,吓得客栈里的客人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掉地上了。
吕轻侯呢,拿着本戏曲本子,摇头晃脑地念着词儿,试图找到那种韵律感,可他念着念着就变成了念书的腔调,还时不时冒出几句经典台词,“本是那,咳咳,本是那深闺娇女,怎料那,风云突变,哎呀,这调儿怎么就这么难拿捏呢。子曾经曰过,唱戏之道,贵在用心,奈何吾心有余而力不足呀。”说着还对着镜子摆出各种自以为优雅的姿势,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李大嘴倒是唱得挺大声,可全是大白嗓,吼着《铡美案》的词儿,“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那声音震得厨房的锅碗瓢盆都跟着嗡嗡响,白展堂在大堂里听得直捂耳朵,“大嘴,你这是唱戏呢还是打雷呢,小声点,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呀。”
祝无双在一旁耐心地练着身段,一会儿兰花指翘得高高的,一会儿又迈着小碎步转圈圈,嘴里轻声哼着戏调,可她老是记不住词儿,唱着唱着就忘词了,站在那儿抓耳挠腮的,急得直跺脚,“哎呀,这脑子,怎么关键时刻就不好使了呢,这词儿怎么又忘了呀。”
莫小贝则把自己想象成了戏曲里的大主角,拿着根鸡毛掸子当道具,扮作长枪,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看我小贝将军,征战沙场,无人能敌呀,哇呀呀……”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扑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还不忘继续喊着戏词儿,把大伙笑得前仰后合的。
白展堂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们呀,就这么练下去,别说拿奖了,能上台完整地唱下来就不错了,咱得好好合计合计,找个统一的曲目,好好排练排练呀。”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唱《梁山伯与祝英台》,角色嘛,就由白展堂演梁山伯,郭芙蓉演祝英台,吕轻侯负责写一些改编的有趣台词,李大嘴当那旁白,祝无双和莫小贝在旁边伴舞,算是个集体大节目了。
角色分配好后,排练正式开始了。白展堂和郭芙蓉站在大堂中间,准备对戏。
白展堂清了清嗓子,学着戏里的腔调说:“英台啊,今日与你在这书院相见,真乃三生有幸呀,不知你可曾读过那《诗经》否?”
郭芙蓉憋着笑,回应道:“山伯兄,那《诗经》我自然是读过的呀,里头的词句,那是妙不可言呢,就如同我见着你一般,满心欢喜呀。”
说着说着,两人就忍不住笑场了,郭芙蓉指着白展堂说:“展堂,你这腔调怎么听着像个老学究似的,太别扭了呀。”
白展堂也笑着回怼道:“芙妹,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呀,你那表情,看着不像祝英台,倒像个女土匪呢,哪有这么凶巴巴的祝英台呀。”
吕轻侯在一旁急得直喊:“哎呀,你们别笑场呀,认真点,这都排练多少回了,再这样下去,咱啥时候能上台呀。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们得多向我学学这专注的态度呀。”
李大嘴在旁边念着旁白,可老是念错词儿,“咳咳,话说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呀,在那,在那啥地方来着,哎呀,我又忘了,重来重来啊。”
祝无双和莫小贝在旁边伴舞,也是状况百出,不是舞步乱了,就是撞到一起了,整个大堂就跟个喜剧舞台似的,乱成了一锅粥。
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排练了几日,总算勉强能把这出戏完整地顺下来了,虽然还有不少瑕疵,但众人想着,先去报名参加比赛试试呗,万一运气好,还真能拿个奖呢。
到了戏曲大赛那天,七侠镇的戏台上那是张灯结彩,台下围满了来看比赛的乡亲们,那场面,热闹得很呐。
同福客栈的众人那是既紧张又兴奋,在后台准备着,互相打气。
“哎呀,等会儿上台了,大家都稳住啊,别紧张,就当平时在客栈排练一样就行。”佟湘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直打鼓呢,毕竟这关乎着能不能拿到那一百两银子呀。
终于,轮到他们上台了,众人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戏台。白展堂和郭芙蓉站在前面,摆好姿势,李大嘴开始念旁白,吕轻侯在后台紧张地看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改过的台词本,就怕他们又忘词了。
“咳咳,各位乡亲们,今儿个给大伙带来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大伙且听咱慢慢道来呀。”李大嘴这旁白一出口,那声音倒是洪亮,就是带着点他一贯的憨厚味儿。
白展堂和郭芙蓉开始对戏了,刚开始还算顺利,可没几句,意外就来了。郭芙蓉一紧张,又把词儿给忘了,站在那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后台瞅,想让吕轻侯给提示一下。
白展堂一看,赶忙临时编词儿,“英台呀,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见着我太过欢喜,一时忘了言语呀,无妨无妨,咱慢慢说便是了。”
郭芙蓉一听,立马顺着话往下接,“对对对,山伯兄,我这是欢喜过头了,你瞧我这脑子,哎呀,我刚想说……想说那花儿开得真美呀,就如同你我之情一般呢。”
台下的观众一听,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喊着:“哟,这祝英台怎么净说些大白话呀,这戏唱得可真有意思。”
这一笑,郭芙蓉更紧张了,接下来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本来该和白展堂含情脉脉地对视的,结果她一紧张,瞪着眼睛就像要跟白展堂打架似的,白展堂都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差点没接上下一句词儿。
吕轻侯在后台看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芙妹你这关键时刻咋就犯糊涂了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再看祝无双和莫小贝伴舞那边,本来跳得好好的,结果莫小贝瞧见台下有个卖糖葫芦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脚步慢了半拍,和祝无双又撞到了一起,两人手忙脚乱地分开,又继续跳,可那舞步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台下的观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大嘴在旁边念旁白也没好到哪儿去,看着台上乱了套,他也跟着着急,一着急,那词儿就念得飞快,跟机关枪似的,“话说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经历了诸多波折可那波折到底是啥呢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挺难的后来呀后来他们就那啥了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了大伙凑合听吧……”
吕轻侯在后台听着,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大嘴,你慢点念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你这念得太快,别人哪听得懂呀,全乱套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台下飞上来一只鸡,不知道是哪家的鸡跑出来捣乱了,那鸡在台上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一下子就把白展堂的帽子给啄掉了,白展堂忙着去追鸡,郭芙蓉在一旁喊着:“山伯兄,别管那鸡了,咱这戏还没唱完呢。”
可白展堂哪顾得上呀,满戏台追着鸡跑,那鸡也机灵,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飞到那儿,把整个戏台搅得是乌烟瘴气的。
台下的观众笑得那叫一个厉害呀,有的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有的笑得坐到了地上,这场面,可比看戏还热闹呢。
最后,还是几个工作人员上台,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鸡给抓住了,可这戏也彻底没法唱下去了,同福客栈众人狼狈地站在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下了台,郭芙蓉懊恼地说:“哎呀,这次可丢大人了,本来想着能拿奖呢,这下可好,成了全镇的笑柄了。”
吕轻侯安慰道:“芙妹,别太在意了,咱这本来就是图个乐子嘛,虽然没唱好,但大伙也都笑得挺开心的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呢。子曾经曰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咱就当这是一场有趣的经历呗。”
李大嘴也笑着说:“就是就是,咱这戏呀,那叫独一无二,别人想演还演不出咱这效果呢,哈哈哈。”
众人听了,想想也是,又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虽然这次戏曲大赛没拿到奖,但这过程那可真是充满了欢乐和无厘头的搞笑事儿呀,也算是给平淡的日子又添了一段有趣的回忆呢。
回客栈的路上,大伙还在回味着刚才在台上的那些糗事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而这七侠镇呢,依旧是那么热闹,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儿在这小小的地方发生呀。
日子还在继续,同福客栈依旧每天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上演着一出出充满欢笑的生活闹剧,就像那永不停歇的戏班子一样,永远有新的故事在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