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准备了些礼品,随后便由陈三护送两人去往东瀛。陈三并未入境东瀛,而是把两人送到了一艘即将靠岸的游轮之上,和一群前来旅游的华夏人一起上岸。
一上岸,就有一辆车子驶来,开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恭敬地道:“小姐,先生,请上车。”
上了车,清水玉子道:“先去西风道馆。”
西风道馆是田中八郎建立的,他在那里收了不少徒弟,陈凡先去见田中八郎。
车子停在道馆门口,门前站了两个人,穿着紫色和服,看到二人,他们微微欠身,引手请入。
道馆里,十几名学员正在那里练习,有的挥拳,有的踢腿。陈凡看了一眼,都是稀松平常的功夫。
往里走,经过一条走廊,进入另一个练习场。田中八郎就跪坐在那里,他旁边坐着一位老者,白须白发,看年纪少说也有七十岁了。田中八郎对他十分恭敬,如同晚辈般,低伏着脑袋。
陈凡进来,老者微微一笑,向他躬身施礼:“陈先生。”
陈凡看向田中八郎,后者连忙说:“陈先生,这位是我的恩师,服部正男。”
陈凡微微点头,坐在这师徒两人的对面,他淡淡道:“田中,你叫你师父出来,是要与我较量一下吗?”
他说话很直,田中八郎连忙道:“您误会了。是家师看出我身上的问题,我只得实说。家师也只是想见您一面,绝无敌意。”
服部正男笑道:“陈先生不要误会,我的恩师就是华夏人。当年恩师传我功法时曾要我发誓,此生不与华夏为敌,而我也做到了。”
陈凡:“可惜你的徒弟没有做到。”
服部正男轻轻一叹:“他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左右他的思想。但我还是尽力劝说他,不要与华夏的修士为敌。”
田中八郎惭愧地低下头:“师父,对不起!”
服部正男微微一笑:“我其实并不想收徒,东瀛无义,有多少徒弟学成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自己的师父。”
田中八郎伏跪在地:“师父,田中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服部正男笑道:“你有想法也没关系,我敢教你,就不怕你的挑战。”
田中八郎不敢说话了,只是跪在那里。
他向陈凡道:“陈先生,我听田中提到过你们的交手过程。您的实力真是强得可怕,令人佩服。”
陈凡:“过奖了。你找我,应该不仅仅和我说这些,有话不妨直说。”
服部正男:“我知道,您此行将要以我徒孙的名义进入武道殿,因此我想与先生合作。”
陈凡:“合作?”
服部正男:“我去过武道殿,对那里有所了解。可惜我的天赋有限,虽然得到了机缘,可也只学到了皮毛。您的天赋,想必远在我之上,我希望陈先生可以学到更多。”
陈凡:“你是说,我学到之后,再教给你?”
服部正男笑道:“是的。当然,我也不会白让您帮忙,我会告诉陈先生那个地方的位置。武道殿很大,并非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都能获得机缘。”
他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条路线,说:“按照这条路线,您就能遇到我说的机缘。”
陈凡接过纸看了一眼,问:“服部老先生,你说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服部正男深吸一口气,道:“武道殿是上古时期某超级大教培养弟子的宫殿,保存还算完整,一部分区域尚能运转。只不过,它对于修士天赋要求非常高,所以进去的人很难有大的收获。您可以按照我的路线,去碰一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得到机缘。”
陈凡:“我听说东瀛有很多人都从里面获得了传承,莫非他们都获得了机缘?”
服部正男:“大部分人都如我一样,学到了一些皮毛,只有历代武神能获得较高水平的武学传承。”
陈凡考虑了片刻,道:“如果我能得到你所说的机缘,我可以教你。”
服部正男很高兴:“那就多谢了!此番进入武道殿的人很多,也许会有人与你走同一条路线。到时候你不必手软,直接击杀对方。”
陈凡:“我明白。”
向服部正男询问了一些武道殿内部的情况,陈凡便起身告辞,与清水玉子一同前往清水家。
车子行驶中,清水玉子道:“公子相信服部正男吗?”
陈凡:“即便他说了谎,对我也没有影响,所以姑且信他。”
清水玉子:“希望他提供的信息,能对公子有所帮助。”
车子朝一座山上驶去,山上灯火通明,整座山被修建成了一座大型庄园。山下,修建了几十米的高墙,每隔十米就有一处哨岗。
看到这里的守卫如此森严,陈凡道:“居然这么多守卫。”
清水玉子:“清水家数度被外敌袭击,损失惨重,所以后来就在山上建了堡垒,以防万一。”
车子到了大门口,几名守门人前来查看,确认清水玉子的身份。陈凡能看出,这几个守门人都是高手。
经过大门,车子顺着一条盘山路往上开。路内侧,可以看到一栋栋住宅,每一户都亮着灯。
清水玉子解释说:“这些房子里,都住着我清水家最忠实的下属,他们替清水家做事,家人则住在这里,受我们保护。”
车子来到山顶,驶入一栋最大的院子。一对中年夫妇出来迎接,清水玉子笑道:“公子,这是我的父母,今晚暂时只与他们见面。”
“陈公子,欢迎您的到来。”中年男人穿着唐装,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
陈凡微微欠身:“清水先生好。”
男人叫清水念一,他把陈凡请到客厅。客厅内,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是清水玉子的外婆。
“外婆!”清水玉子笑道,“他就是仙君的传人!”
老太太十分激动,一把年纪却向着陈凡下跪:“小仙君,请受老身一拜。”
陈凡连忙扶起她,道:“老人家不必如此。”
老太太感慨道:“当年要不是仙君相救,我早就被人杀了。”
陈凡对于当年的事情十分好奇,他问:“老人家,我师父当年来东瀛做什么?”
老太太:“仙君当年,是为了找一件宝物,可惜最终没能找到。”
“我师父去过武道殿?”
老太太点头:“去过,还杀了那里的武神。只可惜仙君当时的境界太高,被武道殿内的遗迹排斥,无法进入。”
陈凡问:“我师父找的宝物是什么?”
老太太想了想,说:“好像叫什么‘窥天镜’,原本被东瀛皇家保管,后来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