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景千帆说道:“那你小心一些,我先在宫外等你。千万别逞强,该及时撤退就及时撤退。”
“好。”
跟景千帆交接完之后,顾清鸢看着他翻到宫墙上,又从上面跳了下去。
而她来到了御书房附近,躲了起来。
因为已经到了后半夜,看守的侍卫看起来都有些犯困。
顾清鸢拿出在来之前准备的迷香,点燃以后,那些人渐渐倒地睡去。
而她再三观察周围没有其他人以后,踏进书房。
在踩到第二块地板的时候,顾清鸢蹲下用手敲了敲,里面果然是空心的。
她心中大喜,把地板抬开,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小盒子。
拿出小盒子以后,玉玺就在里面放着。
玉玺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整体呈现墨绿色,摸起来光滑而冰凉。
她拿出玉玺以后,又把地板摆回原处。
而玉玺被她郑重其事地收回了袖子里。
太女一直在派人找玉玺,她把书房都翻过来了,还有女皇的宫里更是被她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谁能想到,这象征身份的玉玺,就在书房的地板底下藏着呢?
拿到玉玺以后,顾清鸢就从书房离开。
......
一直寻找到天快亮的时候。
跟在太女身后的人有些疲惫地问道:“太女殿下,我们还要继续找下去吗?”
“是啊,我们都找了那么久了,哪里见到过你说的那个人的身影?”
他们跟着太女找人找了整整一夜,都快把皇宫给翻过来了。
太女一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让她恍若隔世的身影,就让她的心中充满干劲,她一定要找到望秋。
“接着找,他一定还在宫里。原来,母皇并没有把他送出去,他一直都在宫里。”
宫人在心中哀嚎,整整一夜啊,他们连眼都没有合过,现在还要跟着太女一起找人。
就连驴拉磨,还给吃东西休息呢。
但抱怨归抱怨,他们并不敢表现出来半分,而是认命地跟着太女一起寻找。
太女看了看即将升起的太阳,微微眯眼。
一夜没有休息的她,其实精神有些恍惚,现在也是强撑着罢了。
顾清鸢拿到玉玺之后,就从皇宫里离开。
当她回到将军府以后,顾将军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大为震惊。
“清鸢,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顾清鸢如实告诉了顾将军,说她与自己说了玉玺的位置,让她拿到玉玺以后,再跟太女抗衡。
“原来,陛下竟这般信任我们顾家。”
顾清鸢笑了笑,其实他们顾家跟皇室是相辅相成的。
其实从陛下安插人手来看就知道,她不可能百分百信任某个人,不过毕竟她能坐上那个位置,当初也是从一众皇女里杀出来的。
所以,天子多疑也正常。
顾将军收下玉玺,对顾清鸢道:“你累了一夜也辛苦了,好好回去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情,娘会处理的。”
“好。”
顾清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晚在宫里的时候,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现在回到家中,神经放松,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困意。
顾清鸢离开将军府,回到另外一边的顾家。
刚一回家,春分就担忧地跑过来,问道:“少主少主,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何一夜都没有回来?”
“我啊,去干了一件大事。”
春分好奇地说:“什么大事?我看见少主与那位景公子一起出去,所以昨晚你们两个该不会一直在一起吧?”
顾清鸢轻咳道:“也可以这样说。”
虽然她和景千帆是兵分两路,各干各的,而且后来她去拿玉玺的时候,让景千帆提前出来了。
春分暧昧地看着顾清鸢,说道:“原来少主昨晚一直和景公子在一起,难怪你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她的眼神,顾清鸢就知道她想歪了。
她不由得驱赶春分道:“去去去,一边去。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谁也不能打扰我,知道吗?”
春分嬉皮笑脸地说:“好嘞,知道少主昨晚和景公子辛苦了,我这就出去,不让任何人打扰少主休息。”
顾清鸢懒得解释,朝着里面走去。
谣言是如何诞生的。
春分只不过是说顾清鸢和景千帆昨晚一起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有些累,让他们做事的时候声音小点不要吵到顾清鸢睡觉。
结果。
一向爱看热闹的顾家下人,知道昨晚顾清鸢和景千帆一起出去,而且直到天亮以后,他们少主才回来。
他们的脸上顿时浮现一副他们都懂的表情。
“一直到天亮啊,不知道是该夸少主的体力好,还是那位景公子的。”
“而且,他们还专程到外面,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在外面或许更有感觉。”
一片阴影自他们头顶投下。
温述白面无表情地出现,又面无表情地问着他们:“什么更有感觉?”
在议论的下人,兴致冲冲地想要继续谈论八卦。
但是看到出现的是温述白以后,顿时就蔫巴了。
他们一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下头,捂紧自己的嘴,什么都不肯说。
“说,什么更有感觉?”
温述白又重复了一遍,问道。
被温述白揪住的下人身体一个哆嗦,而站在他身边的人都默默后退了一步,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他苦着脸,看到眼前的温述白身上简直都要结一层冰霜。
“是,是在外面更有感觉……”
温述白冷不丁松开他,阴沉着脸。
所以,她现在又喜欢在外面了?
果然,家花哪有野花香,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自己的罢了。
之后,温述白迈着步子,朝着顾清鸢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顾清鸢还在睡觉。
当温述白怒气冲冲地踏进来的时候,顾清鸢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的嘴里还说着梦话。
“景千帆,你小心点。”
她梦到了景千帆被太女的人追着,他们很快就要追上他了。
又是那个男人,温述白握紧拳头,在床边坐下。
雨水此时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