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势众,黎青青泼不过。
不过,她也没有输就是了。在她玩够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周边没有一个人是干的。
使团众人为了维持大国威严,不能玩,他们提前到了使馆。
黎青青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使馆里的人正在正在吵架。
脾气最暴躁也最会骂人的金大人正暴跳如雷,“这奥芝国安的什么心?我们才来第一天,就给这样的下马威!”
他指着桌子上的餐食,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我要写奏折上报陛下,奥芝国图谋不轨,挑衅大秦!”
说完拂袖而去,回屋写奏折去了。
黎青青进去问了声,就有其他官员讲了事情原委,“这是今日奥芝国派人送来的餐食,您,您看看就知道了。”
黎青青转头一看,好,好家伙!
油炸知了猴,油炸蚂蚱,油炸竹青虫,油炸蝎子,油炸红虾,油炸……
一桌子油炸虫子!
怪不得给金大人气成这样!
“这,奥芝国人没说点什么?”
唯一一位会说奥芝国语言的官员走出来,拱手行礼,“来人直说是国王特意给大秦来使安排的特色,晚上还有宫廷宴席招待使团。”
特意?
这……
黎青青吩咐那个会说奥芝国语言的官员,“你出去转转,看能不能买点或者换点吃食,这些就先留着吧,晚上问问国王什么意思。”
此时奥芝国王宫,国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正听着官员回禀。
“报告大王,大秦来使对咱们送去的食物很是赞叹,个个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必是没有见过我国特产。”
“大王这个主意实在是妙,既体现我国特色,又展示出我国诚意!吾王英明!”
奥芝国王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一般一般,哈哈哈哈哈……”
这几天在安排大秦使臣享受我国特色,必须让他们感觉到我国诚意,千万莫动攻打他们的心思。
国家再小也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他实在不想做亡国奴啊。
他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拿出最高诚意招待他们!”
底下众大臣,“谨遵圣命!”
当天夜里,众人便感受到了奥芝国的热情,国王恨不得笑成一朵花,频频倒酒,且安排美人上来陪着玩。
连黎青青都收获了两个小少年,十几岁的年纪,浑身充满少年气,一看就是常年骑马射箭的小将,眼神里全是坚定,半点陪着玩的笑意都憋不出来。
黎青青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捏了捏左边少年的大臂,“哇,你这个肉是怎么练成这么硬邦邦的?”
“乌鲁哇路阿卡丽路……”
???
黎青青又摸摸右边少年腹部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硬邦邦,“你这个又是怎么练的?我就练不出来硬邦邦。”
“嘎啦西里阿布拉吧……”
???
黎青青喝了口酒,这不能交流可怎么一起玩啊?
金大人看见她这样,气的吹胡子瞪眼,围坐在他身旁的两位美人,用尽浑身解数也不曾让他笑一笑。
晚上回到使馆,金大人苦口婆心劝导黎青青,“大人是代表陛下前来出使他国,怎可贪恋美色,与那等以色侍人之人调笑,如此我泱泱大国气度何在?”
黎青青捏了个果子啃着,听他这话连忙反驳,“金大人,那两个可不是伺候人的,他们都是兵士,没准还是小将军呢!身手很好的!”
她今晚都一一试过了,同那两人打了一架,虽胜了,但胜在力气大,若是没了这身力气,她可不一定能打的过。
金大人连忙问她,“身手极好?还派来同你喝酒?”
黎青青下意识点了点头。
金大人的脸色更凝重了,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忽然一拳砸在手心,“不成,我还得写奏折!”
说完又急匆匆离开,回屋写奏折去了。
黎青青一脸问号,看奥芝国王笑出满脸褶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包藏祸心之人啊?
难道这人心思深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嗯,要不给姐姐写封信吧。
黎青青给姐姐写信的时候,奥芝国王在自己的宫殿里哈哈大笑,他搂着宠妃喜上眉梢,“爱妃啊,我国如此诚意,大秦必不会为难!守国有望,守国有望啊!”
宠妃亦是眉眼弯弯,“陛下真厉害,陛下就是臣妾心中最聪明最威武最最最好的陛下!”
“爱妃!”
“陛下”
二人越搂越紧,很是相互感动了一番。
第二日,国书递上,大秦使团要走了!!!
奥芝国王如丧考妣,垮着个脸,实在是笑不出来。
大秦使团就待了三天,三天!!!说出去他奥芝国不要面子的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们招待的还不够好吗?
美食美酒美人,还差什么啊?
奥芝国王想哭⊙﹏⊙
但忍住了。
一路送至城门,殷切相别,还送了一车特色美食。
黎青青到底没忍住,让那个懂奥芝国语言的官员帮忙翻译,“国王陛下,我代我王邀请你亲至大秦做客。”
让你看看什么叫待客之道,这个吃不饱的地方,真是一天都没法待了。
黎青青率人离开,奥芝国王眼中蓄满了泪水,涕泗涟涟。
“我守不住,守不住了!她邀请我去大秦做客,必定是觉得我国不堪一击,让我主动前去投诚。呜呜呜……”
“话已至此,话已至此,呜呜呜……回宫写国书,呜呜呜……”
奥芝国王一边哭一边写国书,半月之后,大秦陛下木奎收到了一封水渍连连的国书。
奥芝国投诚,愿意作为属国,改为奥芝郡,受大秦永久统治。
木奎拿着国书,疑惑地问自己的皇后,“青青在奥芝国做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归顺我朝了?”
黎山山拿出妹妹寄来的信,两人对视一眼,“这或许是个误会?”
黎青青也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出使这几个国家,都怪怪的。
说的话和做的事都不一致,使团分析许久,也没分析出问题在哪里。
直到收到皇后的信,她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一处一个语言,一处一种文化,你不懂我,我不懂你。
这样可不行。
她在信中写道,“阿姐可否以皇后之名,在天下设立学堂,专门学习他国语言文化军事等,并在归顺小国中设立学堂,教授我大秦语言文化,以求天下归一,共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