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直在想，哪里不对？
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
纪阳隆的死，纪中是难过的，但是好像没那么难过，纪阳乾跟雷国富那场大戏发生的时候，是纪中第一次中风。
是累积起来的事情顶不住爆发出来，还是单纯因为纪阳乾？
得问问陈家，对纪家的事了解多少。
进宝脑子嗡嗡嗡，阻止曾梨。
“妈妈，别想那么多，等池席律查清楚就有答案了，先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办公。”
曾梨收起所有想法，让自己静下来。
今天宋凌云出院。
到曾梨办公室报到。
碰到宋青柏，宋青柏主动问好：“凌云，好久不见。”
高中锋见俩人认识，问出口：“好巧，你们一个姓氏。”
宋青柏以为曾梨用宋凌云之前，应该查过才对：“我们是…堂兄弟。”
“那他住院这么久，怎么没见有家里人去看他？”
宋青柏低眸，看似坦荡，解释道：“我工作名额，是凌云父亲的，我大伯去世后，工作给了我，那会凌云不到年纪，后面想还给他，国家又出了新的政策，已经不可以包办工作了，再后面…凌云跟家里闹了别扭，很久没回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高中锋觉得说不通。
宋青柏的话里…包含了很多信息，看似主动交代，又没交代完整。
“那你见到他，怎么不惊讶？你是哥哥，他爸是你大伯？你们岁数差了四岁？”
宋青柏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我过来任职之前看过曾书记的人物关系表，跟曾书记接触过的，都有记录。”
“我大伯结婚晚，我爸结婚早，是差了四岁。”
尽管高中锋的语气像审问，宋青柏也很礼貌一一回答。
宋凌云从头到尾没有表情。
进宝听了一耳朵，出来喊人。
高中锋让宋凌云进去，自己拉着宋青柏继续聊。
宋青柏全身充满抗拒，高中锋当看不见。
进宝关门前还看了高中锋一眼。
曾梨给宋凌云倒了杯水。
“什么事聊这么久？”
宋凌云喝了口水，慢慢跟曾梨解释。
“领导，外面那个，名义上…是我的堂兄，实际…算亲兄弟吧。”
“是同母异父的哥哥。”
“我爸以前给副市长当秘书，比较忙，常常不着家，我妈就跟我小叔搭上了，先生的他，过继给我那个名义上的叔叔，后来生了我，直到我爸出意外，我妈就跟我那个叔搭伙过日子。”
“以前工作是可以接班的，我爸的名额因为我年纪不够，给了这个堂哥。”
“我家里这些关系，不用考虑，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回家，专心给领导办事。”
曾梨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那些人在他嘴里没有任何情绪，像陌生人，叫领导这两个字还真心一点。
解释这些关系的时候，人是麻木的，完全不在意，情感交流障碍很明显。
“你怎么知道的？宋青柏出生后你才出生。”
宋凌云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是发烧请病假提前回家，听到他们谈话知道的。”
曾梨不是八卦的人，适可而止，安慰道：“别多想，既然选择跟着我，就好好干，让高中锋带你回家，跟叙言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