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温白推门走进去,一双强劲有力得双手从黑暗中袭来,掐住温白的脖子,把他抵在门上。
他下意识去拉温白的左手,被温白躲开。
温白任由他五指合拢,探索一样锁死他的命脉,没反抗,平静得被影子完全笼罩。
异常高大的男人低笑着逼近,醇酒般沙哑浓烈的嗓音落在耳旁,“一年不见,你又漂亮了,我的温白。”
掐住脖子的手微微上提,温白被迫抬眼,撞见极度深邃得一双眼眸,“夜慈,松开。”
“我不是你的狗……嗯,好,我松开。”
夜慈撑着门,微微低头看着腰上的匕首,薄唇近在咫尺却戛然而止,“你什么时候才乐意让我碰?”
温白抵在他腰上的匕首直接刺进小腹,他低声笑笑,退后一步,淡定自若得捂住伤口,“宝贝儿,你要是对我温柔点,我说不定不会这么想要你。”
温白把匕首扔进红酒杯里,离他几步远,“萧沉得事,你参与了多少?”
夜慈无奈,嗓子哑的可怕,“你确定要我这样和你说话?”
“我帮你?”
夜慈瞳孔一颤,“用哪……”
话音未落,匕首刺向危险地方。
夜慈两指夹住,微微按按眉心,“我的温白,你知道,我控制不住对你的喜欢。”
男人的喜欢向来直接。
黑暗独立的房间和心心念念想要的人。
这本该玩禁忌的游戏。
温白再问,“萧沉的事,你参与多少。”
“一个小家伙,我能把他怎么样。”
夜慈落拓的坐在沙发上,随手一个响指,一个年轻男人一丝不挂的爬过来。
温白起身,夜慈笑着摆摆手,让他下去,“等你输了赌约,成为我们的东西,我们一定会让你好好习惯习惯。”
温白脚步未停,夜慈快步追上去拽住他,“教父,一年没见,别吝啬到几句话都不愿意说。”
年轻男人小心翼翼看了眼救自己的温白,夜慈带笑的薄唇立刻冷下来,他赶紧爬起来就走,“主人,小狗退下了。”
房间里重新剩下两人。
夜慈硬拽着温白坐下,双手死死按在他肩膀上,“教父,都是一起养大的孩子,你这心未免太偏。你明明是祖父留给我们的遗产,他说过,你会一直陪伴我们。”
温白毫不客气拍开他的手,“我只答应过他,保护你们到十四岁独立,让你们活着参加家族争夺战。”
夜慈以蛮力掐住他的脸上抬,“那怎么办,现在的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强制留下你。”
是,曾经的小崽子长大了,全都成了野兽。
“我不喜欢脏东西。”
“教父真无情,明明我们的第一个女人都是你选的。
“那……我们让萧沉也变成我们这样好不好?”
温白的沉默无异于妥协。
夜慈轻笑着环住他,“我的教父,我们有事情想请教你,你得教我们,怎么爱你。”
温白抓住他一翻,直接卸掉他的胳膊。
夜慈淡定的按上,手落在他肩头,“萧沉可以,我们就可以,教父要公平。”
“一年后再来和我谈公平。”
夜慈深深吐了一口气,终于没再执着于碰温白。
“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应该和平相处。偶尔满足我的需求,对你没有坏处,我可以帮你管教弟弟们。”
“他们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有私心吗?”
温白浅浅抬眼,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漂亮,夜慈喉咙滚动,“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处。”
温白指指脖子上掐住的青痕,“然后变成这样。”
“我已经克制了。”
“我也克制了。”
温白面不改色,夜慈了解他,他想杀自己。
“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
夜慈轻笑,“我当初和你表白的时候,你就该答应,这样吊着我,我怎么释怀。”
温白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所以我的两位弟弟一直都很想当面感谢你,因为你,他们才有机会抓住我,关我四年。”
夜慈的表白就是出动百人杀手,硬生生把温白逼到死地,他差一口气死在公海上,趁机隐身两个月。
但他发疯起来,没人能拦住。
他不顾及国家之间的缄默法则,强行绑架萧沉,逼温白现身。
那是在一个战乱区,夜慈站在遍地尸骸上,枪抵在温白的头上,“我的温白,我喜欢你,和我结婚吧。”
他知道萧沉是温白的逆鳞,该抓未必真敢杀。
“我只和萧沉结婚。”温白枪指萧沉,“我们可以一起死。”
“好吧,我舍不得你死。”
夜慈最终说:“作为交换条件,让我切下你的无名指,留下我对你爱的痕迹。”
接手指的时候,夜慈故意让黑医生加深缝合的深度。
“这是我送你永不消失的戒指,是我对你爱的见证。”
但也是这个痕迹让温白在被温氏双胞胎抓住后多受了很多罪。
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哥哥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他们某一天问温白:“你爱谁?”
“萧沉。”
这个回答让他们有了合理理由,再次切下温白的手指。
温白看似正常的左手,无名指其实早就废了,神经坏了大半,戴戒指是靠一点点的压迫力感觉到手指的存在。
夜慈默认萧沉的存在,对他而言,温白这等身份养个宠物无伤大雅,反而是温氏双胞胎这对疯子更有威胁。
他扫了眼温白的手指,“你的手指什么时候好?”
温白凉声道:“你一次他们一次,我的十根手指够你们玩吗?”
“我喜欢无名指,这里离你的心脏最近,我的爱意才能源源不断的送达。”
“……”
“今夜留下来陪我,我就不给你添乱,让你保护萧沉。”
夜慈轻笑,“你也可以走,不过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外面这群保镖又是你教出来的,打得过吗?”
“扣扣”,门被敲响,“少主人,萧沉闯上来了。”
夜慈打开监视器,看见他与众人私斗不落下风,但迟早会寡不敌众。
夜慈不是君子,他只会用人海战术伤害萧沉。
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夜慈夺走来了视频。
萧沉立刻接通,一眼看见温白被一双男人的手锁住喉咙,那轻触的指腹下暧昧不清的痕迹让他顷刻怒火中烧,“温白,他是谁?!”
温白被掐住喉咙,他蹙眉哑声说:“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