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从镜头上抬眼,微微一笑,把问题踢回去,“我听他的话。”
鸟鸟鸟,他以前明明都是叫萧沉“小雀儿”。
他一叫,萧沉都可乖的和他撒娇,现在,死傲娇。
萧沉耳尖微红,唇角绷紧,不等陈可云问,他凉声道:“喂你食不好好吃,想掉毛?”
温白笑看着他,“看在陈小姐十分想吃的份上,我掉一根也无妨。”
“呵,半夜饿了自己找食。”
萧沉分出一小碗给陈可云,剩下的全都盛出来端去房间。
温白跟着镜头看他,萧沉催促道:“看什么看,不饿?”
“饿死了。”
温白长腿一迈很快跟上,看见上面一层姜末,他埋怨,“你放姜,是想毒死我换一只鸟养?”
“没我的允许,你死不了。”
温白笑出声,“好霸总。”
“不准笑。”
开门,萧沉把他推进房间。
关门,萧沉坐下,冷脸逼温白吃饭。
“吃,见底。”
温白从落水后就有些鼻音,感觉想感冒,不好好吃饭,恢复就慢,夜里要是加重,等于让他逃出一劫。
呵,绝无可能。
温白这几年吃了很多药,胃口一直很差,为了活着又必须得吃。
他不厌食,也到了难以下咽的程度,萧沉的饭却能让他食欲大开。
“你不要每回单独给我做饭,这些饭你只给我吃,陈导为了节目逻辑性都会剪掉,那么帅气的模样大家看不到,我感觉好可惜。”
温白以前吃饭优雅却很快,现在很慢,萧沉不想从他身上看见任何改变。
他面色冰冷,拳头几次攥紧,“你把我关起来独占的劲哪去了?”
温白当初就是生出这种可怕的念头,才会让萧沉有两个月不见天日的经历。
“你难道还想被关起来?”
萧沉眸色幽幽,“正常人,应该都不想。”
温白垂眸,“正常人也做不出这些事,过去的我可能是个变态,你恨我很对。”
姜真难吃,要是以前,温白一口都不会碰,但现在不一样,每一碗都很珍惜,吃一碗少一碗,不久的将来可能再也不能吃上了。
温白安安静静的吃,每一口都很珍惜。
他面不改色,萧沉就是能看出来不想吃姜。
他烦躁的按住温白的手,“我再给你去做一碗。”
“不用。”
温白抓住他的手,笑着亲在他的手腕上,“萧沉,很好吃,我很开心。”
萧沉一怔,忘记了抽出手,“有多好吃?”
“尝尝?”
温白稍微用力一拽,把他拉起来,“怎么样?”
饭桌上这么熟练,温白对他妻子是不是经常这么干?
萧沉眸色阴郁,“味道淡了。”
“我觉得刚刚好。”
温白一碰就离,把碗筷给他,推他出去,“你去拍摄,我去练琴,好好表现。”
萧沉单手扒住门,下狠手,“温白,管好自己,要是脏了,我会杀了你。”
“嘶……”
同一个位置的伤口又破了,温白吃疼,“淌血了。”
“……”萧沉憋着一口气,冷哼,“你活该。”
温白想着哄哄萧沉方便去找监视他的人,现在把自己给哄出火了,“胳膊伸出来。”
被养十年,骨子里有些不可抗力,萧沉伸出左臂,温白撸起袖子就下牙,“礼尚往来。”
“啪”,门关上。
萧沉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到小臂,若有似无的露出来。
牙印很深,没出血,温白对他还是不够狠心,这就不能怪他会拿来利用。
门内,温白扶着墙浑身发抖,咬紧牙关硬撑着走到床边翻出药干咽下去。
他翻身蜷缩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狼狈,等着躯体反应慢慢消失。
想靠近萧沉,而每一次的靠近都是裹着刀刃的蜜糖,咬下去就会血肉模糊。
偏偏这蜜糖是唯一生的希望,上瘾一样想要。
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痛也没关系。
这些普通的药对他收效甚微,一天三次都未必能控制,可温氏兄弟的药会把他控制的死死的,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叩叩”窗户被敲响打开,“白少爷,少爷们想您了,让我拍照您的照片发过去。”
“滚。”
“白少爷,您如果不配合,我们兄弟几个都会没命。”
温白哑声道:“我现在就能要你们的命。”
窗外安静下来,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
温氏兄弟对他的控制欲愈发浓重,温白的计划很顺利,唯一的不可控是萧沉。
躯体反应褪去后的倦意让他沉沉睡去,一个多小时后,他浑浑噩噩的起来。
温白套着松散的上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呆呆的喝着水。
他弯腰捡瓶盖时。
“啪”一声关门声,温白愣愣的回眸,看见阴沉的萧沉。
“谁让你下来的?”
温白打着哈欠指着一边,“喝水。”
“收拾收拾,准备直播。”
萧沉去洗澡,半天才出来。
他面不改色的越过温白,换好衣服。
温白去卫生间,萧沉抓住他,“干嘛?要开始了。”
“我想洗洗脸。”温白挑眉,“萧哥这么紧张?”
萧沉当即反驳,“没有。”
温白笑笑,“那你怕什么,卫生间有秘密?”
萧沉逼近,温白一退再退靠在桌台上,“你倒是说说看,我能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