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也僵在了原地,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道门。
“哐当!”门被里面的人运用内力打开了。
外面的人惊得目瞪口呆,难道里面的男人真的是墨翊寒?这,这怎么可能?
当耶律青莲那惊诧的眸光与墨翊寒那愤怒的眸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的时候,耶律青莲心底暗呼一声,“不好!又被夏芷汐给耍了!”
“阿莲何时也变得这般无趣了?”墨翊寒幽深的厉眸微眯,话里有话地开口。
耶律青莲顿时觉得老脸被打得啪啪的,火辣辣的疼,她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还不都是他逼的吗?
“翊寒,你误会了,我听闻姐姐与人幽会,心里合计定是有人恶意冤枉姐姐,这才急着赶来跟姐姐知会一声。”
“没曾想半路遇上了靖王妃,我们一看顺路,就结伴而来。”耶律青莲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了,但是她仍旧扯了个自认为还满意的小谎儿。
只要翊寒对她还有情意在,别人丝毫拿她没办法。
她赌的就是墨翊寒对她还是有真情在的,果不其然墨翊寒听完,沉默了片刻,而后不耐烦地呵斥道:“你们看也看了,本王与王妃小聚,不想别打扰,还不快从本王的眼前消失!”
墨翊寒的话音刚落,夏婉柔便不识好歹地开口:“王爷,您有所不知,您这几日不在府上,姐姐可是一天也没闲着,靖王更是每日捧着姐姐给他的定情之物,睹物思人!”
夏婉柔的话顿时令墨翊寒面色一沉,一脸审视地看向夏芷汐。
夏芷汐面色坦然地回视着他,唇角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夏芷汐,你用不着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架势来,你就别费心思狡辩了,整个尚书府谁人不知那枚金丝白玉梅花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你居然舍得把如此贵重的物件赠与靖王,真不知道你与靖王之间到底有何瓜葛!”夏婉柔眉梢轻挑,一脸幸灾乐祸地继续道。
今儿她就要点燃墨翊寒心底的那把妒火,她过得不如意,自然也不会让夏芷汐过得太滋润了。
一旁的耶律青莲眼底闪过一抹愉悦的光芒,瞧墨翊寒那越来越黑的俊脸,她感受得到墨翊寒是真的生气了,这下子夏芷汐要倒霉了。
此时墨翊寒抬眸看向夏芷汐,一脸不悦地质问,“芷汐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夏芷汐淡淡一笑,从容开口:“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都是无中生有罢了!”
“夏芷汐,你还是死鸭子嘴硬!多亏我多留了个,怕你死不承认!你看这玩意,你不会不认识吧?”说着夏婉柔从怀里取出那枚金丝白玉梅花簪来。
见状,夏芷汐佯装一脸吃惊地开口:“别说,这仿制的还挺像的,只是这用料跟工艺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夏芷汐状似仔细端详着那枚金丝白玉梅花簪,煞有介事地品评着。
“你,你胡说什么呢,这明明就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居然不敢承认!”夏婉柔气得暴跳如雷,这东西可是她亲自从夏芷汐那里偷来了的,又岂会有假?
“夏婉柔,听你这话,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似的,看来你没少盯着那些物件啊?”夏芷汐抿嘴一笑,别有深意地戏谑道。
“你,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夏婉柔气得咬牙切齿的。
“我什么意思,你再懂不过了,不是吗?”夏芷汐意味深长地笑笑。
笑得夏婉柔心里直发慌,夏芷汐那笑容怎么那么诡异呢,令人琢磨不透,还夹着一丝丝凉意,她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难不成她也跟她一样重生了?
不!绝对不可能!母亲说她可是天之骄女,夏芷汐算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有她这么好的福运。
“哼!你娘的嫁妆确实不少,但是我娘的嫁妆也很丰厚,我犯不着觊觎你那点破玩意吧!”夏婉柔翻了翻白眼,理不直气也壮地回怼。
“你说这话心不虚吗?行了,我与王爷小别重逢,不愿意瞧见你们站在这碍眼!”夏芷汐轻蔑一笑,直接开口赶人。
夏婉柔跟耶律青莲皆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瞪向夏芷汐。
墨翊寒轻喝一声,“凉风,送客!”
话音刚落,凉风便闪现在几人的面前,识趣儿地将雅间的门关上,然后一脸清冷地看向夏婉柔跟耶律青莲。
“请吧!”凉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婉柔气得直跺脚,心有不甘地冲着里面喊道:“王爷,你可千万被她蒙骗了,她可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滚!要不是看在你好歹是她妹妹的份上,本王直接缝上你的嘴!”门内的墨翊寒冷声呵斥道。
这一声,吓得夏婉柔打了个寒颤,这个墨翊寒的脾气同前世一样的坏,可为何他会对夏芷汐如此情有独钟?甚至为了夏芷汐连他的白月光耶律青莲都不爱了?
“我们走!”耶律青莲拉着夏婉柔往楼下走。
出了酒楼,耶律青莲这才敢开口。
“我们回去等好消息就是了,夏芷汐肯定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她心里此时估计一定很慌,等回府,以翊寒多疑的性格肯定是要瞧一瞧那枚金丝白玉梅花簪的!”
夏婉柔一脸坏笑地点点头,“没错,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来,那就会很快生根发芽……”
“那我们的目的岂不就达到了?”夏婉柔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继续道。
耶律青莲也赞同地点点头,“对,我们这趟没白来,你赶紧回去,把这物件偷偷送回去,免得靖王起疑心。”
“嗯,你放心好了,我这就回去。”两人相互安慰几句,这才分道扬镳。
此时,雅间内的两人虽然仍旧继续举杯,但是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夏芷汐笑着道:“王爷,你不会真相信妾身会把那么贵重的物件赠与他吧?”
“本王也觉得确实不应该,芷汐即使要赠,也应该赠与本王才是嘛。”墨翊寒有些吃醋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