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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推荐背景音乐:《Kaer morhen》来源:巫师3狂猎原声。)

凯尔·莫罕位于科德温王国东北角的蓝山之中,曾经的猎魔人教团总部就在这里。

夏末的蓝山风景俊美、气候宜人。

还未破损的猎魔人城堡迎来了少有的访客。注1

马文顺着山路来到了城堡的包铁木门前。

巨大的城门关着,他试了试,推不开,也不知道在这敲门里面能不能听到。

向城堡上空丢了个炎爆术。

嘭……暗红色的火球在空中爆炸。

这种敲门声应该听得到吧?

几分钟后,两个脑袋从城门上探出,一脸戒备的看向外面。

一个是很熟悉的诺恩,另一个想必是维瑟米尔,城垛挡着看不太清楚。

“嗨,怎么是你?从那边进,大门我们一般不开的,走那边……”

马文朝上摆摆手,跟着指引走向旁边。

……

如今的凯尔·莫罕主厅也被布置得像酒馆一样。

原木长桌子两边是粗豪的凳子,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酒瓶、餐盘、马克杯……猎魔人的家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子。

因为不是冬天,城堡里并没有其他猎魔人,只有诺恩和维瑟米尔在。

如今的维瑟米尔头发并没有全白,还有些金色的发丝。没有肚腩,脸上也没什么皱纹,还有点帅。

三人在原木长桌旁坐下,诺恩问:“马文,你这次来是……?”

维瑟米尔并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二人聊天。

马文开门见山:“我需要去元素之环。并不是要那里的什么东西,我只需要到那就行。”

“那也没什么东西。”诺恩耸耸肩,看向维瑟米尔:“你的意思?”

“你救了诺恩,按理说,让你去一下元素之环并没什么。那里确实没有能拿走的东西。但是,你得知道,凯尔·莫罕是我们的家。所以,能说一下你为什么要去那么?”

马文有点纠结……上古之血、刚特·欧迪姆、狂猎,这几样哪个都不适合告诉他们。

没招,马文只能扯谎了:“你应该听诺恩说过,我是个术士。我修习魔法遇到问题了。我的老师,艾瑞图萨学院院长蒂莎娅,她建议我来元素之环感受那里的魔法。说是对我会有帮助。”

元素之环是着名的魔力富集地,狼派猎魔人的高山试炼最后一关就是到达元素之环并进行冥想。

少数狼派猎魔人会在那里觉醒罕见的法印天赋,维瑟米尔就是其中之一。

马文这么说是站得住脚的。

维瑟米尔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样的话,我同意了。”

诺恩在摩昆镇被马文所救,希望能帮上忙,看到导师同意,也很高兴。

“明天我带你上去。不过,老矛头有点麻烦。”

马文当然知道老矛头,可他不能知道。所以他问:“老矛头?”

诺恩回答:“一个非常强大的独眼巨人,就在去元素之环的路上。”

马文并不想现在杀掉老矛头,而且现在他肯定打不过那只巨大的独眼巨人。

狼派的众人带着他前世的一点执念,他不希望这里有任何偏差。老矛头还是让以后的杰洛特自己去解决吧。

“躲过去就好了,趁他睡着的时候。要不晚上去?”

“那就没问题了。维瑟米尔?”

“你已经独自狩猎好多年了,你自己有把握。如果你认为马文没问题,我自然没问题。”说完维瑟米尔就起身准备把地方让给两人叙旧。

“维瑟米尔,稍等。”马文叫停猎魔人,“因为身份原因,我有不少消息渠道。我得提醒你一下,小心法师们,无论对凯尔塞壬还是凯尔莫罕,他们不会死心的。”

维瑟米尔重新坐下来问:“你让诺恩带的话是认真的?”

马文叹了口气:“你们这些老家伙有多看不起年轻人?如果是阿尔祖或者蒂莎娅那样年纪的法师要对你们不利,恐怕你们早就跳起来了。可换成年轻一些的法师,你们就置若罔闻。他们能差多少?而且不是一两个人,那是整整12个。”

维瑟米尔还是一脸不信。

维瑟米尔并不是觉得法师不会来找麻烦,他也不是埃兰那样的死脑筋,他只是坚信凯尔·莫罕和凯尔·塞壬这样险要和坚固的城堡不会被攻破。

马文也不想再多劝,他只补了一句:“法师们打算在冬天,用雪崩埋掉凯尔·塞壬和里面的所有猎魔人,整件事狮鹫派的乔治全部听到了,他已经回凯尔·塞壬通知大导师埃兰。你最好去凯尔·塞壬和埃兰谈谈。”

……

凯尔·莫罕,深夜。

狼派猎魔人诺恩和马文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不远处。

诺恩指着洞口说:“我们得从那个洞穿过去,老矛头就住在里面,得轻点。”

独眼巨人的呼噜声即使在洞外十几米远都能听到。

“我听到了,确实是个大家伙。”

诺恩掏出瓶魔药晃了晃:“猫魔药,强效黑暗视觉。里面很黑,而且不能点火。你怎么办?”

“我有魔法。这不是问题。”

“法师真方便。”诺恩仰头灌下魔药,把空瓶子收起来带头走向山洞。

马文给自己拍了个“昏暗视觉”迈步跟上……

进到山洞里,听着独眼巨人山响的呼噜声,马文揉了揉耳朵,看了眼洞窟深处那巨大的一坨阴影。

老矛头应该是存世最强,也是最大的一只独眼巨人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绕过地上的石块,爬上一级一级石台,最终平安无事的通过了巨大的洞窟,从另一侧出来。

马文装作无知的问:“你们当年试炼都是这么过来的?”

诺恩摸着脸上的疤说:“是啊,那时候我们还是学徒,高山试炼都要从这过。没有魔药,人也小,又不能点火把,大家伙儿都是慢慢爬过去的。要是不小心吵醒了老矛头,那一队八成都会完蛋。”

“为什么不杀了老矛头?做不到么?”

“不知道。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大概是狗屁的传统吧。”

……

两人穿过黑乎乎的峡谷,沿着山林中的石梯向上走,最终到达了一个石块搭建的平台。

诺恩抱着胳膊扬扬下巴说:“这就是元素之环了。你要怎么做?”

“我得待在这冥想,可能要几小时,我也不知道。你呢?”

“我就在旁边。建议你把火盆和蜡烛都点着,反正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诺恩说完就走到一旁跪坐下来,这是猎魔人的冥想姿势。

马文逐一点燃了角落的四个火盆和祭台上的蜡烛。

元素之环风景非常棒,远山、雪顶、树林,山风吹得树木摇摇晃晃。

火盆和蜡烛的火焰似乎并不受山风的影响,静静燃烧。

“嗨,马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刚特·欧迪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马文回头看。不远处的诺恩仍然在冥想,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反应。

刚特·欧迪姆在游戏中展现出的能力并不多,但都很高端,梦境空间、时间停止、灵魂囚禁……

“我现在可打不过狂猎,只能想办法逃跑。”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的。艾恩·艾尔精灵消息并不灵通,没那么快来的。”

马文可不相信魔鬼的一面之词,他耸耸肩说:“我不喜欢别人出尔反尔,我也不会这么做。所以,提前说明白。

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

帮你收债没问题,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给的任务我有权拒绝,公平起见,次数顺延。如何?”

刚特·欧迪姆鼓掌:“哈哈哈哈……我大概知道你的规矩是什么,没~问题!我喜欢守规矩的人。你看,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边的。”

“需要我立刻就去帮你收债么?”

“当然不,我有很多时间,并不着急。你可以先干你自己的事。”

“你似乎对我有所不同,镜子大师。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和他们不一样。”

“好吧。”马文见套不出什么话了,转回正题:“那么我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感受就好了。”

马文盘腿坐下,开始冥想。

他并不是信任刚特·欧迪姆,而是知道,对方若是想做什么,目前的自己完全没办法反抗。

马文很快就进入了冥想状态,心无旁骛,清静空明。

朦胧之中,意识缓缓上升……

想睁眼看看,却做不到……

旁边响起刚特·欧迪姆的声音:“好了,看看吧”

马文睁开眼,或者仅仅是他想看所以看到了,并没有睁眼这个动作。

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说不上是黑色还是灰色浩瀚空域,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边无垠……

很远很远的前方,有一棵巨大的树,树根向下 隐入黑暗,树顶向上没入虚空,根本算不出有多高……

这棵树闪着白色荧光,或者说这棵树是透明的,那是种很复杂的感觉,颜色在这里是无意义的。

刚特·欧迪姆悬空站着,幽幽的说:“看到那些树叶了么?每一片树叶都是一界。越靠上的越老,越靠下的越新。”

魔鬼指向靠下的一块区域:“我们现在在那。”

仿佛回应魔鬼的话,一片“树叶”微微闪烁……

“我有点懂了。”马文呆愣愣的说,也许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这里是哪?”

“虚空。”

“我该怎么去另一片树叶?你带我过去么?”

“我可不敢……不是,我可做不到。我只带了你的意识出来看一下。多看一会儿你就会了,对你来说这并不难。我说过,我时间很多……再会,马文。”

刚特·欧迪姆消失了……

马文这时才注意到,他此时并没有身体,也无法移动,只能“看”。

他就这么看着巨大的“树”和浩瀚的“虚空”……

一个个世界就那么“长”在那棵巨树上。从三维来说,世界是球形的,但又不总是球形的。

就像立方体在二维上的投影可以是一个点、一条线、三角形、四边形、六边形。

马文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到这么多,可他就是“看”到了。

渐渐地,他知道了该怎么去“树叶”里,发生的理所当然……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继续着冥想……

……

清晨,马文醒来,精神略有疲惫,其他一切都好。

他学会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进入冥想,他就可以穿越到其他世界,或者随机穿越,或进入能定位的世界。

他已经记住了现在所处的世界,猎魔人世界。

长长吐了口气,马文站起来环视四周……

清晨的元素之环风景比晚上还好,周围的魔力浓郁得几乎可以用手摸到,元素极其活跃。

“嗨,马文,你总算醒了。我都准备去抓野味了。怎么样,有收获么?”

狼派猎魔人诺恩从石阶下走上来。

“非常大。多谢,诺恩。我们两清了。”

马文这么说是希望对方不要再用报恩的心态来相处,很麻烦的。

现在是他欠了大人情,虽然诺恩并不知道。

所以,那个劳什子法师联合会还是赶紧狗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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