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随栩栩进到餐厅。
栩栩停在进门第一张餐桌前,来回打量餐厅与厕所的位置。
“厕所聚集阴气,但餐厅属阳,两者相对容易滋生二黑五黄的病气和死气。”
栩栩边解释边看向那两人。
“尤其你们是开餐厅的,可能时常会在肠胃方面出问题……”
“还真是!”姚经理当即肯定。
“难怪那些顾客说在我们店吃了东西就闹肠胃,指责我们餐厅卫生和食材这些有问题,我还只道是我们中国胃接受不了这洋玩意儿呢。”
蒲韧蹙着眉,表情十分为难。
“可我这餐厅面积就这么大,暂时腾不出别地儿做厕所,又不可能把厕所撤掉。”
栩栩也陷入沉思,极力搜索脑中的知识储备。
很快她便想到招数。
“要实在没地儿,就在厕所的门楣上挂一套六帝钱吧,我再给你们画一道符,你们把它放在门角上。”
既然避免不了,只能把这阴气压制在厕所门内,阻隔它朝餐厅弥漫。
说完厕所,栩栩便转向餐厅。
“还有你们这餐桌,最好只保留圆形和方形的桌子。风水讲究方圆地阔,四平八稳,这两种形状能够改善餐厅的气性,也能促进餐厅运营更平稳……”
说完,栩栩视线落到正中的菱形桌上。
“菱形虽然外形好看,但容易导致钱财外泄。”
蒲韧见栩栩看的认真,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点头,跟随左右,用眼神示意姚经理记下。
他是见识过栩栩的本事的。
昨晚她警告曾媛有血光之灾,还说他一天会遭遇两件倒霉之事,结果都在他眼前应验了。
这样他都还不信,或是出言质疑,那就是不懂事了。
看完餐厅,蒲韧又把她请到四楼。
栩栩其实都不用再去四楼,昨天在四楼待那么久,蒲韧办公室的一桌一椅早就刻在她脑子里了。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跟上去了。
那个房间对蒲韧来说有特殊意义,她要不现场给他讲清楚要害,只怕他还是不忍动那里的布局陈设。
“蒲总,既然你请我来这里,那我有话就直说了,没问题吧?”
栩栩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
蒲韧言辞果断,“我这人也不喜拐弯抹角,看到啥你直接说便是,我能接受。”
蒲韧还给出了个轻松的笑容以示鼓励。
栩栩微微一笑。
那就不客气了!
只见她伸手便指向大班桌。
“桌子,换到靠墙的位置,你这前后左右空荡荡的,在风水上属于无依无靠之势,放在事业上,就属于孤独无援,很难发展……”
“但这还只是其次。这屋子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屏风和屏风后的陈设,太……招阴了。”
栩栩谨慎的说出那两字,生怕蒲韧忌讳。
“我实话说了,从我第一次进到这房间,就感受到一股很强的阴邪之气……”
栩栩侧头看向蒲韧,缓缓说道:
“我猜你平日应该已有所感觉……”
“感觉什么?”蒲韧沉稳的脸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比如感觉身边有人,间歇性精神错乱,多疑噩梦这些。”栩栩直言自己的推测。
蒲韧表情惊愕,有种秘密被洞悉窘迫。
他迟疑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一直以为是他回来了,所以平日恍恍惚惚,心神不定,我就不好与人说起……”
栩栩理解他的顾虑,一个人精神越出问题越怕人质疑。
“其实都是这个屏风惹的事,这么大一个屏风,你每日坐在下面办公,就相当于屏风所吸附的阴邪之气全背在了你的背上。”
那些雕像、条幅,没把焦磊本尊请来,倒招来一堆脏东西附在上面。
“你说……在我背上?”蒲韧神色惊恐。
栩栩见蒲韧的脸色很难看,便没有继续往实里说。
“不用担心!你找个正午的时间,把屏风和后面的东西去太阳下烧掉就好。”
“我再给你画一道符,你悬挂在屋子正梁上。一段时日后,自然就啥事没有了。”
栩栩看出蒲韧眼中的不舍,只能再加把火。
“烧了吧,烧了他才会走的安稳。”
蒲韧似乎已经开始接受。
“不能再摆放屏风了是吧?”
栩栩摇摇头。
“可以摆屏风,但不要再设那么高大的,一般人背不住。”
“而且,屏风最好是木制或竹子材质的,有利于健康和生财。”
蒲韧打量着房间的陈设,眼神迷离,就像在告别。
“那就都换了,重新把屋子墙壁也粉刷一遍,一切从头来过!”
蒲韧神色坚决,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往前走。
说完,他便走到大班桌内,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的红包。
“一个是餐厅的,一个是我私人的,各算各的。”
蒲韧笑盈盈的递出红包,一起给出的还有他的名片。
栩栩也不推诿,她接过手一掂量,比昨天的红包还厚。
她揣好红包和名片,道了谢。便欢喜的跑下楼。
巫洋洋自从得知巫春柳的下落,心便飞到白芨去了。
她双手捧着账本,却再也没有翻动一页。
见栩栩下楼,她立马放下账本走出前台,抓住栩栩的手臂便往后院带去。
“栩栩,你告诉我详细地址,我要去找我妈。”
巫洋洋急切的说道:“有些事,我要当面问问她。”
栩栩知道她想问什么,心中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
“洋洋姐,那个仁建熊,他真名其实叫熊建仁,也是白芨的。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巫洋洋睁大眼睛,惊诧不已。
栩栩点点头,只得将真相告知。
“而且,巫姨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唐医生,她谁都不认,你想问她什么,估计比较难。”
巫洋洋神色紧绷,还沉浸在惊疑之中。
“怎么会这样?那该怎么办?”她嘴里自言自语。
“你不用太担心,她在唐医生那挺好的。唐医生还在为她研制解药,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了。总之,我觉得比回巫家堡待着强。”
巫洋洋呆愣一阵,表情很快便放松下来。
“谢谢你栩栩。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上次一见面便帮了我,这次又帮我找回了我妈,你真是我的贵人,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你的事,我义不容辞。”
巫洋洋搂着栩栩的肩,说的豪气又动容。
栩栩笑的灿烂,“那你先告诉你妹子,你和正钢哥咋回事?”
巫洋洋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她顿时收起刚才的豪迈,自动换上了娇羞的模样。
“他说,明天陪我一起去你家那边看我妈……以后,可能就是你姐夫了。”
姐夫?
哈哈哈……还真快!
脑海里还是第一次见巫正钢时的他极度羞涩的模样。
看来,撞见爱情,腼腆憨实的人也能开出花来。
……
周末的时间很快。
周日中午,回家的同学便陆陆续续返回了学校。
周一见到汤瑶,栩栩不觉想起那晚面店的情景。
她手上并没有手镯。
但脸色着实不好,印堂之上竟弥漫着一抹黑气。
曲婉莹已经走了,那这抹黑色是谁的?
她又招惹何方神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