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黑血的魏贤震惊得目瞪口呆:“你,你竟然是战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就是战尊。魏大人,是不是很意外?就算今天没有龙庭和凤殿前来,你的阴谋同样不会得逞。”
隐影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条心怀叵测的恶狼。
“因为我的终极任务:就是防止你这个疯子突然发动政变。在国主孤立无援的极端情况下,把你击杀!”
魏贤这才真正明白,从一开始就已落入别人的掌控之中。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全是徒劳,早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隐影,你一定不是单纯的特工。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让我死个明白,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青龙卫首领。”
“没想到,你竟然是龙庭的人,我败得不冤啊!”
魏贤如释重负,败在龙庭的手上不算丢人。不由得仰天长叹:
“殿下,放弃吧!”
胤景绝望地嚎叫:“不!我不服,国主的位置明明是我的,凭什么要传给四弟?”
国主见皇子依旧冥顽不化,叹息道:“谁说要把国主的位置传给你四弟?”
“他从小就消失不见,宫中都在传他被龙庭选中,秘密培养。”
“所以,你就自认为他是铁定的接班人?你们兄弟四人,若个个都想当国主,恐怕早已自相残杀。你四弟离开后,你哥仨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你身为大哥,难道就只有这点胸襟?”
国主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皇子如同斗败的公鸡,散乱的头发湿漉漉地紧紧贴着脑门,一阵心痛。
当初把四儿子送走,内斗的重心也随之转移。剩下三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倒也相处得不错。胤景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撒谎,我不信。”
“为父至今尚未立太子,是在考察你们的综合能力。可惜你过不了这一关,心太急了!”
国主的心里对大皇子异常失望。一国之君,纵使有文韬武略之才,若没有高尚品德和道德标准,又如何治理天下?
“不!不!父皇,我知错了!”
“晚了,从今日起,将你一家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
国主的大手一挥,凤殿行动队把大皇子拖到一辆囚车上,和他的家人一起流放到荒寒之地。金銮殿前,魏贤、阎无忌和三千禁卫,瘫坐在地上等着死神的来临。
凤凰高声宣布:“主犯魏贤图谋造反,血债累累罪大恶极,诛其九族!从犯阎无忌,诛其三族!禁卫队集体凌迟,以儆效尤!”
哭泣声、哀求声此起彼伏,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正当宫廷发生动荡之时,在龙都市郊的十渡风景区,三皇子胤玉坐在瀑布的对面,沾墨挥毫写生。
他画画有个习惯,不喜欢身旁有人,随从都会在附近的区域警戒。画到得意之处,不禁摇头晃脑自我欣赏: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真是一幅好画!”
这时,不远处的两个随从跑过来报讯,随从甲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沉浸在美妙意境中的胤玉被惊醒,手一抖,“噗”笔头上的墨汁掉落在画中。
本来能卖一百万的画作,悬崖式地跌到十块钱,恐怕还很难出手。他又气又恼,大吼道:
“你喊什么?”
随从甲看到好好的画被自己的莽撞毁掉了,吓得急忙跪地求饶:
“殿下,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孩子要读书。就饶我一次吧!”
“胡说,你不过才十九岁,哪来八十岁老母?哪来孩子要读书?难道你娘是五十多岁生下你?你六岁就生孩子?”
随从乙凑上前耳语:“殿下,他娘是六十多岁生下他,他是十三岁生孩子。”
“切!六十多岁还能生吗?十三岁毛都没长齐,你的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
“啊?这您都知道,殿下英明!”
“少拍马屁!”
胤玉的数学虽然学得有点另类,但人还是不错的,没把主仆之间的关系看得太重。
“好了好了,起来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从甲站起来躬身答道:“回禀殿下:大皇子与魏首辅勾结,联袂禁卫军,策动政变!”
“什么?那父皇现在情况如何?”
“国主没事,现在内乱已平息,大皇子一家被流放宁古塔,其他人全部处死。”
“那就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备车去皇宫。”
胤玉吁出一口气,刚才着实被吓一跳,听到父亲没事,总算把心放了下来。
他是一个画痴,有着异于常人的绘画天赋。从小立志要做宋徽宗这样的绘画大师,但业余客串做皇帝的事,是坚决不干的。
只要不让他当国主,其余几个兄弟谁上都可以。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画画,做个闲云野鹤游山玩水,才是他追求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