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自以为是的态度,让汤宪感到很头痛。
“兵不厌诈!万一上次他们跟胡国的武者交锋,是故意放水示弱,引我们上钩呢?”
汤宪在部队待了十几年,也不是傻子,用兵之道还是懂的,他很快就找出事情的本质。但穆罕默德还是不买账:
“那也不可能,有谁能一下灭掉这么多战神和宗师?”
“有,您知道大夏有两个很年轻的战尊巅峰吗?还有两个很年轻的宗师,要是他们,完全可以做到。”
听到汤宪所说的话,穆罕默德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想起几个月前,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灭门事件,当时还嘲笑大夏人瞎编故事。
“你是说灭掉昆仑铁家的那四个人?”
“是!如果在他们中间,并不止两个战尊,联军的这些武者就不够人家塞牙缝。”
“你说得有道理,你主子提供的情报太垃圾了!”
穆罕默德终于冷静下来面对现实,是他命令去追的,跟汤宪并没太大关系。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战,可能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全军覆灭!
退,更是举履艰难,他必将是联军的千古罪人!
汤宪的内心几经挣扎,最终还是把战况通报给上面。在龙都的那座王府的书房里,年轻的皇子不再淡定了,把手中的《资治通鉴》撕成两半。
此时他赤红着双眼像一条发疯的狗,连头发都是竖的。
“一群饭桶,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获取的情报连标点符号都是假的。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皇子为了这次举事能有所作为,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若是失败,不仅他要完蛋,连老婆孩子跟着一起完蛋。
刚从阴暗的角落出来汇报的中年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停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殿下,卑职无能,罪该万死!”
“魏贤,你想怎么死?”
“殿下,我们还没有败,还有希望。”
“希望?你是站在希望的田野上吗?”
皇子拿起桌上的残书,狠狠地甩在魏贤的头上。这条忠实的狗乖乖地匍匐着,任凭主子撒气。消停了一会,魏贤说道:
“殿下,联军还有九万人,完全有一战之力,再者就算兵败,还可以最后一搏。”
皇子听到此言,稍微一愣:“最后一搏?怎么个博法?”
“逼宫”
“大内那么多高手,你拿什么逼宫?”
“大内第一高手轩辕绍,不过是战神巅峰,而卑职早已突破半步战尊。现在那两个年轻的战尊在西境打仗,龙都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半步战尊?你是半步战尊?真是天助我也!那我们走最后一步棋。”皇子说到这,稍停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逼宫!”
他笑咪咪地把魏贤扶起,心里却在想:“这条老狗真的隐藏很深啊!事成之后,此人一定不能留。”
还在做着大夏第一王族春梦的魏贤,毕竟不是主子肚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到皇子已起了杀心。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殿下,赶紧下命令吧,不能再迟疑了。趁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西境态势,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有道理!那就让联军全线出击,把西境搞得越乱越好,等他们顾不暇接时动手。”
“这主意不错,要不让胡国也挥兵攻打北境,这样就更加稳妥。”
“别提胡国了,他们现在是趁火打劫,价格翻了三倍,我上哪里弄钱去?”
“一群小人!”
......
第二天早上,在西境的联军大本营,穆罕默德被天竺国主骂得狗血喷头,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他接到命令后,马上集结精锐部队,准备向罗云城发起进攻。
正在这时,密集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天空上突然出现近百架轰炸机,黑压压的一片朝大本营飞来。汤宪大惊失色,大喊道:
“轰炸机来了,赶快隐蔽!”他一把拉住穆罕默德跑进附近的防空洞,才躲过一劫。
正在集结的部队四散逃窜,可是人生地不熟,都不知往哪里躲,跑来跑去还在地面上乱转。轰炸机精准地朝大本营投弹,炸得联军部队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西境多宝矿不假,但大本营这块弹丸之地,对大夏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集中力量在最短时间内消灭敌人,才是上上之策。
“完了,一切都完了!”
灰头土脸的穆罕默德在撕心裂肺地哀嚎,看到部队做了活靶子。壮志雄心已经彻底被摧垮了。
他和汤宪带着一万多残兵,逃向西塞雄关准备出境。来到关口时,被前面一群身披铠甲,脸戴面具的武者挡住了去路。武装到牙齿的边关守军,将这些残兵败将重重包围。
原来是叶猛带着西境铁甲特战大队,联袂周边的守军在这里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