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霸天气恼地吼道:“哪来的野丫头,敢如此放肆?”
“这是你家请来的宗师吧?这几个不行,还有没有水平高一点的?”
“大胆,宗师不可辱,你是在找死吗?”
独孤雁欺身上前,朝萧家大少的脸上连扇三巴掌:“你家的猴子都没说话,你倒蹦得挺高。”
萧家大少的脸就是萧家的脸,今天被人打了。
一个领头的武者见到在萧家大少面前的表现机会到了,跳出来指着独孤雁的鼻子骂道:
“小丫头,活腻歪了。别以为在脸上绣两个骷髅,戴上墨镜,就当自己是‘骷髅夫人’。老子玩黑道时,你还在排队投生呢。”
独孤雁的手往前一探,把那人的手指掰断:“我活得腻不腻歪不知道,你的手指却长歪了。”
那人痛得嗷嗷直叫唤,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滚!”
此时,宗师萧照手拿一串佛珠,慢悠悠地走过来:“丫头,你很没礼貌,也很残忍。小小年纪不读书,学人混黑道,我替你父母教你做人。现在跪下磕头道歉,自断一手,可活!”
“老猴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忠告!”
“区区的宗师初期,就牛逼哄哄,说得好像你很有本事一样。”
“你看得透我的境界?”
“切!就你那三瓜两枣,才会自己当宝。”
萧照释放了一半宗师威压,以为独孤雁会就范。结果不起丝毫作用,反而逼得一些低阶武者连连后退。
独孤雁背着手,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像教训小学生一样:
“你,不行! 想活命自己滚蛋,换个人上来。”
萧照强迫自己装出有涵养,终于装不下去了:“你成功地激怒了我,那就承受我的怒火吧!”
话毕,又释放出另一半威压。只见他的气势节节攀升,像一匹要吃人的恶狼。东方望暗叫一声:
“不好。”
替独孤雁捏了一把汗。又看了一眼叶猛几个人,正懒洋洋地半坐半躺在泳池边的休闲椅上,翘着二郎腿。
东方胜亲自给他们煮咖啡,时不时问味道如何,凤凰嘟嘟囔囔地说糖放多了。
“纳尼?怎么个个跟度假休闲的大爷似的?”
几个人的应敌态度,让东方望看不懂。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一个劲儿摇头。场上的气氛好像挺紧张的,只听见萧照大喊道:
“蛟龙出海!”
一出手就朝独孤雁的脖子袭来,看样子是准备把她的脖子拧断。独孤雁不招不架,一侧身,膝盖朝萧照的丹田顶了过去。
“嘭!”
萧照的丹田破裂,武功尽废。整个人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佛珠散落一地。叶猛几个人并没多大反应,依然如故。
而在场的其他人一片死寂。
东方望这回真傻了:“这样就打完了?不是该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一招险胜吗?”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来一下,把人家的宗师废了。
其实高手过招就是来回几下——快、准、狠。胜负在电光石火之间,零点零零秒的事情。独孤雁走到萧照的面前蹲下,拍拍他的脸:
“刚才忘打你耳光了,现在拍脸表示打过。”
杀人诛心!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萧霸天的脸黑得要滴出墨水,他带来的那群武者再也没人敢吭声。另外的两个宗师也不敢单打独斗,只好齐齐上阵,一前一后把独孤雁夹在中间: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要么滚!要么死!选一个。”
“放肆!狂妄!”
“是吗?你们两只老猴不过也是宗师初期,单人的实力比刚才那只猴子还要差一截,若想靠人多取胜,那就准备好棺材。”
“老夫就偏不信,一个黄毛丫头能强到哪里去?”
两个宗师准备将独孤雁当场击杀,一出招是禁手。阴狠、毒辣。一旦中招,小命呜呼!独孤雁见两个老东西这么阴毒,也丝毫不客气。只见她腾空而起,朝前面那人的头颅猛拍一掌。
“嘭”的一声闷响,血雾弥漫。一具无头的尸首轰然倒下。
她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地面上。吓得另一个宗师扭头就跑,正准备追上去击杀时,一记凌厉的气劲袭来。
独孤雁被逼得连连暴退,杨红缨飞身上前把她护住。只见场上多了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脸傲气:
“你们几个要自行了断,还是让我一掌拍死?”
杨红缨骂道:“真不要脸,打不过就偷袭。”
“在我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没有偷袭不偷袭。”
萧霸天看清场上的来人,惊喜地喊道:“二叔,怎么会是您?”又开始叫嚣:“今天除了东方明月,统统都得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连个丫头片子都搞不掂,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本座若不来,还要等着替你收尸吗?”
萧霸天不敢顶嘴,低下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