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左都御史问道:“何玉,曹子轩为什么给你两个亿?说!”
“曹子轩一派胡言,没错,他确实给了我两个亿,其中的一个亿是我骗他的。”
玉公子也编不出其他理由,只好承认自己讹诈了曹子轩。
“各位大人,何玉已承认在骗草民,一个为了开脱罪名而满嘴谎言的人,他所谓的指证,完全是诬陷,不足为凭。”
曹子轩抓住时机,反将玉公子一军。三位审案官员点点头,认同曹子轩的说法。
“何玉,你是否还有其它证据证明曹子轩是幕后凶手?”
玉公子突然感到手中的救命稻草,断了半截,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没有,钱的事是在电话中跟他说的,没有录音。”
突然,他又看到一丝曙光,急忙说道:
“哦,对了,我发过叶猛被杀的照片给他。”
此时的曹子轩,终于放下悬在嗓子上的心,他最吃不准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玉公子,有没有两人通话的录音。
现在的形势已明朗,最艰难的时刻过去了。
剩下的可以尽情发挥:“没错,何玉确实发过照片给我,而且还有一句留言:‘热烈庆祝叶猛总兵身亡!’
当时我感到很莫名其妙,对何玉的这种行为极其愤慨。虽然叶猛跟我有过节,但他是大夏的栋梁之材。
为守护大夏的江山社稷,为大夏亿万子民有一个和平稳定的生活环境。风餐露宿,守卫边关。抛头颅洒热血,正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曹家人一向忠心耿耿,以国事为重。深受国主器重的曹公公一直教导曹家子弟: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又怎么可能为自家的私事,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呢?我看到叶猛被杀的照片,心里很难受,像何玉这种败类根本没资格和我做朋友。回复了留言之后,就把他的微信删了。各位大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恢复数据。”
曹子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动情地在公堂上发表演说。硬是把自己这个癞蛤蟆,描绘成光芒万丈的金蟾。
为公平起见,三位主审官派人去恢复数据。等到结果出来,确实如同曹子轩所说的那样。
“何玉,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话说?”
玉公子百口难辩,如坠万丈深渊。他终于明白因为自己的贪婪好色,做了曹子轩的替死鬼。
而自己从头至尾像傻子一样,被人埋了还帮忙挖坑。悔恨交加地哭道: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就是一个该死的傻子!”
等到玉公子和冯仁贵签字画押后,赵明镜再次重重拍响惊堂木,怒喝道:“来人,把罪犯何玉、冯仁贵拖下去,斩立决!”
玉公子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孔扭曲成厉鬼一般,发出不甘和绝望的咆哮:“曹子轩,你真是狠毒,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曹子轩彬彬有礼地朝他鞠了三躬:“玉公子,咱们朋友一场,你此次远行,恕曹某不送。”
“且慢!谁动我的儿子,我要他死!”
何夫人气急败坏地冲进衙门大吵大闹。
“你们这些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杀我儿子,知道我爸......”还没等她说完,衙门的大门守卫高声传音:“前宰辅厉大人到——”
厉胜天坐着轮椅,来到衙门公堂,三司的审案官员急忙站起来向他问好:“老师好!”
何夫人看到大靠山来了,急忙上前去告状:
“爸,这些狗官要杀玉儿,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这个泼妇的脸上。
“你这个连姥姥都坑的蠢货,还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你的那个废物儿子,死了活该。”
厉胜天雷霆大怒,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
“你以为我是来救你们的吗?错了!”
接着他又低声向三位学生恳求:
“各位大人,老朽恳请将这个疯女人打入天牢,免得她又生什么祸端。”
“请老师三思,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老朽此意已决!此女不抓,我厉家九族恐要为她陪葬。三位大人不必多虑,拜托了!”
白发苍苍的厉胜天老泪纵横地把话说完,连头都不回便离开了衙门。
“学生谨遵师命!来人,此女咆哮公堂,藐视朝纲。将她打入天牢!”
赵明镜一声令下,不可一世的何夫人像过街的老鼠,被扔进了惨无人道的天牢。
赵明镜作出了最后的判决:“曹子轩,经过三司会审的最后合议,买凶杀人案与你无关,回去吧。”
由于证据不足,曹子轩被无罪释放。
“各位大人英明,草民告退。”
他规规矩矩地跪谢之后,走出衙门。在外面等候的曹旺福,看见儿子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