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哥,卢太师有什么反应不。”
花飞皋摇摇头,“不知道啊!卢太师不是被关在太师府里了吗?听说卢昭被挂在城墙上,看守太师府的羽林卫都没有让太师府的人出来,卢昭还是被巡逻的侍卫送回去的呢!”
两人正八卦得起劲,忽然进殿上朝的钟声响起。
宫门口的等候上朝的大臣连忙排好队。
聊的正起劲的花菲影和花飞皋见状,也只好先放下八卦之心,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进殿。
跟平时一样,进殿后花菲影乖乖站好,听着一个又一个大臣给她皇帝老爹上奏,最后又演变成催她皇帝老爹立太子。
看着她皇帝老爹眼底烦躁的情绪,花菲影真的很想给这些大臣竖一个大拇指。
熬到下朝后,花菲影又去兵部。
不过今天她没有在摸鱼看画本子了。
她拿出白礼找来的前两年的长盛书院结业考的资料,脸色认真的看了起来。
嗯!
今天她是钮钴禄.爱学习.影。
“咦?今天王爷脸色怎么这么严肃啊?”
“嘘!别打扰王爷,难得王爷今天好好工作。”
花菲影桌案下的兵部其他官员看着花菲影今天反常的模样,脑袋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花菲影这边岁月静好,太师府却在鸡飞狗跳。
卢夫人心急如焚的看着床上不停哀嚎的卢昭,手死死揪住卢太师的手臂,“呜呜呜,老爷,您快找太医给昭儿看看啊!”
卢昭脸色苍白的被小厮按在床上 “呜呜呜,娘救我啊,我太痛了,呜呜呜,娘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卢太师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同样心痛不已。
卢夫人又不停在他耳边闹,他的心更加烦躁,甩开卢夫人,走到卢昭床前,握住卢昭的手,“儿啊!你再忍忍,爹一定给你找太医来。”
卢昭反握住卢太师的手,脸色苍白而又痛苦,“呜呜呜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肯定是花云烟那个贱人干的,她肯定知道了,呜呜呜,爹,我好疼,我好疼啊!”
看着自己儿子疼的嘴唇都咬破了,卢太师眼底的焦急更加浓郁了,着急的问道,“大公主?这又跟大公主有什么关系?到底怎么回事啊昭儿?”
卢昭将他给花云烟下药,找人废她武功的事一一讲述了出来,听完自己儿子讲完后,卢太师心底翻起一阵波涛汹涌。
他…他一直以为他儿子这一久待在屋子里不出来闯祸,是他终于醒悟了,没想到居然背着他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不过,大公主也太过分了吧!
她都让哪些人对昭儿做了哪样的事,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居然让人割了昭儿的命根子。
简直欺人太甚。
很好,他卢竹良跟皇室的人不死不休。
卢太师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太师,不好了。”
卢太师看着回来的侍卫,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请太医吗?”
“太…太师,外面的人不让我出去。”
“你不会跟他们说公子有性命之危吗?我卢竹良为皇室卖命一辈子,难道儿子出事还请不了一个太医。”
侍卫垂下头,不敢看卢太师的眼神,“他们说除非有陛下的命令。”
“岂有此理,本太师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
卢太师匆匆离开卢昭的屋子,来到太师府门口,想逼迫守卫去请太医,但是卢太师太高估自己,无论卢太师怎么威胁守卫,守卫都目不斜视的守在门口,说不让人出去就不让人出去。
卢太师气的心梗,但又无可奈何。
此时,卢夫人又派人告诉卢太师,卢昭的病情更加严重,好几个小厮都按不住他,还一直嚷嚷浑身难受。
没办法,卢太师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卫,甩了甩袖子,回到屋子,写信让侍卫偷偷送出去。
最后,买通了一个守卫,才让一个太医乔装打扮进了太师府。
太医诊断半天,最终也只是保住了卢昭的性命,至于为什么卢昭会痛的满地打滚 ,他暂时也诊断不出来。
卢太师气的眼睛猩红。
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了。
五日里,风翻云涌。
花菲影的谣言暂时被花云烟派人压制住了。
不过同时,被关在府里的花凌风知道花菲影的谣言被人止又开始了新的计谋。
不过这些花菲影都不知道,她这一久都在忙着她三个月后的结业考试和兵部的事务,忙的她都想把自己掰成两半。
幸好她记忆力不错,要不然时间这么赶,她还真没有把握能通过结业考试。
书房内,花菲影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看的胀痛的太阳穴。
门口收到消息的白礼,敲了敲门,“王爷。”
“进来。”
白礼抬脚走到花菲影桌案前,“王爷,虞公子刚刚派小厮来说明天书院要去交流学术了,让你准备好要带的东西。”
花菲影有一些小小的惊讶,“明天?这么快?”
她以为还要等很久呢!没想到居然快就要去了。
“是的王爷。”
花菲影挥挥手,“行吧,你去替本王收拾行李吧!”
幸好左丘月速度快,前两天就把做好的药给她,让她送去给她美人母妃了。
要不然再等两天,她走了可就没人给他送了。
要知道,后宫里住的都是皇帝的妃子,每一次外男的进出可都是有记录的。
要是一个男子经常进出妃子的宫殿,可是很容易引起闲言碎语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左丘月对她美人母妃这么上心,她都有的磕她美人母妃和左丘月了。
花菲影胡思乱想着,白礼却早早退出书房,替花菲影安排出去的行李了。
第二天。
白礼看着前方堵的水泄不通的路,眉心微皱,转头对着马车内的花菲影说道,“王爷,咱们过不去了。”
听着马车外吵吵闹闹的声音,花菲影好奇的掀开帘子,一下子给她惊呆了,
只见路上是各式各样的马车停着。
“这么壮观的吗?”
平时她来的时候感觉她们书院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王爷,这呢!”
眼尖的虞子安,一眼就在众多马车中看见花菲影的马车,高高挥动着手,好让花菲影看见他 。
听见声音的花菲影,一抬头就瞧见穿着蓝白色书院服的虞子安、江洲白。
豁!
她平时怎么没发现这两货穿书院的衣服这么好看。
特别是在如此灿烂的阳光下,一人温文儒雅,一人阳光少年。
花菲影跳下马车,走到两人面前,一巴掌拍在虞子安肩膀上,“你俩来的够早啊!”
虞子安感觉肩膀一沉,赶紧稳住身体,咧嘴笑道,“太激动了嘛!毕竟天天在书院学习,脑袋都快学炸了。”
江洲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的愉悦告诉花菲影,他的心情也挺不错的。
赵夫子站在书院门口,看着自己学堂的学生东一个西一个,眉心微皱,打开嗓子大喊,“一学堂的学子来这边排一下队。”
一学堂的学子听见自己夫子的声音,纷纷抬头向赵夫子站着的地方靠拢。
“王爷,江兄,快走啦!赵夫子叫咱们了。”
虞子安一手揪一个,拉着两人避开其他人马车,来到一学堂的集聚之处。
赵夫子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庞,开始点人数。
发现五天都没来的花凌朗,还是没有来,眉心紧锁,询问的目光落在李飞杰身上。
“五皇子今天还请假?”
突然被赵夫子“宠爱”的李飞杰,心虚的摇摇头,“夫子,这几日五皇子都不见学生,学生也不知道五皇子到底请不请假呀!”
上一次帮花凌朗撒谎后,他确实去找过花凌朗,但是他去花凌朗府上后,却被花凌朗府上的管家说花凌朗谁也不见。
虽然他也很疑惑,花凌朗怎么突然就不来书院了,但是他也见不到花凌朗本人,也没有人来给他解惑。
所以这几日他也不知道花凌朗到底怎么了。
他对夫子说的也算是实话吧!
赵夫子正要开口继续追问,就有一个小书童跑他身边,告诉他院长开始催促个学堂了。
没有时间的赵夫子只好放弃继续追问,安排一个小书童去花凌朗的府邸问问,然后快速安排好即将启程去无忧书院交流学术的学子们。
因为差不多每个学子都带了书童和马车,一人坐一辆马车队伍太过于庞大,书院便设置规矩,不允许带书童并让他们三到四个人坐一辆马车
“正好我们三个人唉,走走,来坐我的马车。”
虞子安热情的拉着花菲影、江洲白两人来到他的马车。
白礼见他家王爷跑了,无奈的顾人将马车驾回襄王府,他则混入人群中暗中保护着花菲影。
没办法!
他家王爷要是出事,淑妃娘娘会扒了他皮的。
上马车的花菲影突然突然想起她还没有跟白礼交代好,掀开帘子看到混入人群的白礼,便知道他要暗中保护她,也就没有开口将人喊回来。
随着路的最前方夫子的一声令下,队伍开始缓缓驶动。
一路上,花菲影吃着糕点,江洲白看着书,虞子安则是激动的不停掀开帘子,伸出脑袋四处张望。
“鱼子酱,你这精力真旺盛,一路都没见你停下眼睛过。”
脑袋伸出马车的虞子安,头也不回的说道,“哎呀,我这是第一次出盛都嘛,当然有一点点小激动了啦!唉唉,你们快来看,有羊唉!还有牛,太神奇了吧外面的世界。”
花菲影透过帘子缝隙,看见路过的一头牛和几只脏兮兮的绵羊,嘴角微微抽搐。
鱼子酱这一惊一乍的,她还以为是有特别。
结果就这!
唉~
看把孩子关的,都降智了。
花菲影内心怜惜的为虞子安摇了摇头。
江洲白倒是配合的放下书,看着外面的羊羔,点评道,“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吧是吧!你俩别光坐着呀,一起来看嘛!”
话落,虞子安挪开一丢丢位置,热情邀请两人
花菲影看着虞子安只挪了差不多十厘米的位置,呵呵一笑,婉拒了虞子安,“你自己看吧!本王东西还没有吃完呢!”
虞子安见花菲影不来,一把揪过江洲白,叽叽喳喳的跟江洲白讲述着马车外他没见过的一切。
见路程还有一些遥远,肚子都吃撑的花菲影,掏出白礼收集来的关于结业考试的书籍来看。
目光偶尔抬起,便能看见虞子安在看风景,而江洲白眼底满是虞子安。
花菲影突然觉得她有点多余了。
摇摇头,换一个姿势转身继续看书。
大约三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无忧书院。
只见无忧书院门口站着六七个夫子和十几个身着淡青色服装的学子,见他们长盛书院的人到了,立马笑眯眯的迎上前。
长盛书院以赵夫子为首的夫子们也赶紧下来了马车,两个书院的夫子站一起寒暄了一会。
长盛书院的学子们见夫子下了马车,也纷纷跟着下了马车,全部如同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鸟,乖乖的站在赵夫子他们身后。
一路上将精力用完的虞子安如同一朵焉巴了狗尾巴草,在花菲影、江洲白下马车后,跟着跳下了马车,站在花菲影、江洲白的中间。
花菲影三人刚到队伍后面站着,就听见赵夫子爽朗的笑声从前方传来。
“哈哈哈行,那边麻烦无忧书院了。”
“哪里哪里,赵夫子你们是客,这是我们无忧书院该做的。”
寒暄完,赵夫子转身,对着六十多个长盛书院的学子们说道,“孩子们,咱们与无忧书院交流学术这几天,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就暂住在无忧书院,等会你们的马车,无忧书院会帮你们牵下去暂时看管着。”
无忧书院负责接待的夫子,笑眯眯的看着长盛书院的学子去,幽默的眨了眨眼,“孩子们放心,我们无忧书院保证不会亏待你们的小马的。”
接着,无忧书院走出十几个几个书童,上前帮长盛书院的学子们的马车牵下去。
期待着晚上能出去浪的长盛书院的学子们,听见不是住客栈而是书院,瞬间发出了一阵哀嚎声。
虞子安夹着嗓子,悲伤的抱住江洲白的手臂,“江兄,咱们出去玩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