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远望来了,傅凝凝眼眶红红的,朝老人家扑了过去,蹲下来抱住他,声音夹杂哭腔说:
“爷爷,我姐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对霍先生不是打就是骂,脾气这么差,难怪日子过不下去,你看霍先生这么英俊的一张脸,都被我姐打成什么样子了!”
傅凝凝心疼霍宴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有耐心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霍氏总裁。
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初见这个男人时,便动了心。
同为女人,苏暖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她也表了态,霍眼臣,谁爱要就拿去,她不管。
傅远望拍了拍傅凝凝的肩膀:“凝凝,这是你姐的家事,你哭个什么,去吃饭。”
“他们已经离婚了!我姐都有男朋友了。”
傅凝凝指了指房间,苏暖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抓起徐长卿的手,扎入在他手背的一个穴位,鼻血瞬间止住了。
“姐姐,太神奇了,你竟然懂医术!” 徐长卿星星眼,一脸的崇拜。
苏暖勾了勾唇:“大惊小怪。”
徐长卿摇摇手指,青春洋溢的脸,说起奉承话来,一点也不油腻。
“这怎么是大惊小怪?姐姐你不仅珠宝设计得好,还会给人看病,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霍宴臣冷着脸看着,真想叫这个虚伪心机的娘炮立即消失。
可偏偏苏暖现在被他迷得团团转,他要是动了手,只怕更加激化矛盾。
男人无奈至极,看向了他的救星。
“外公,您知道苏暖找的这个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吗?”
傅远望观察着里面:“瞧着岁数不大,还是个孩子呢。”
霍宴臣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年纪轻轻,就在夜场卖身,岁数是不大,底子可不干净,外公怎么放心把苏暖交给这种不靠谱的男人?”
傅远望掀眸,瞥了眼霍宴臣:“你就靠谱了?”
霍宴臣神色微变:“外公,昨晚我们是怎么说的?”
“好好好,我也就帮你这一次。” 傅远望先叫傅凝凝起来:“这里没你的事儿,霍先生明摆着心里有你姐,你要是执着,只会受伤。”
傅凝凝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我从小就不信命,只信事在人为,总有一天,霍先生会知道谁才是爱他的女人的!”
她看了眼霍宴臣,目光闪过一抹坚定,转身走了。
傅远望劝不住傅凝凝,知道她也是个犟骨头,斥责霍宴臣:
“难怪雪歌要和你离婚,太招女人喜欢了,好好反思反思,你是不是也有原因!”
霍宴臣薄唇微抿,思索片刻,诚恳地开口认错:
“外公说得对,我一直以来,是没有给够苏暖安全感,我向您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会与除了苏暖以外的女人,划清一切界限,只有苏暖一个。”
“保证有什么用。” 傅远望嗤了一声,继续教训:“你要用行动证明。”
霍宴臣点头:“请外公帮我争取机会。”
说着,就把老爷子往屋子里推。
“苏暖,外公有有话要对你说。”
苏暖的视线从徐长卿身上移开,落在进来的男人脸上,笑意瞬间全无。
“外公有话说,关你什么事?”
霍宴臣冷着脸,犀利的目光刺向徐长卿:“外公要和我们两个说话,真正的外人是谁,心里没数?”
徐长卿被男人看得心里发怵,站起身:“姐姐,我还是走吧。”
苏暖努努嘴: “你怕什么,他能吃人?”
“那倒不是。” 徐长卿乖巧懂事:“外公在,姐姐多陪陪老人家,我还是别给姐姐添麻烦了。”
说完,他走到傅远望面前,鞠躬,礼貌道:“外公好。”
傅远望回头看了眼霍宴臣:“小伙子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靠谱,挺有礼貌的,对雪歌也有耐心。”
“他装的。”霍宴臣眼神夹杂妒火,凶狠目光扫过徐长卿:“还愣着做什么?”
徐长卿倒显得可怜巴巴的,赶紧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苏暖收起随身携带的银针,不爽道:“霍宴臣,你能尊重我男朋友吗?”
霍宴臣冷笑,言语带着威胁:“再叫我听到你说这三个字,你就等着给那小白脸收尸。”
苏暖捡起抱枕,往霍宴臣的脸上砸:“你还要不要脸!”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怎么就动手了呢!”傅远望夹在两人中间,急忙劝架:
“雪歌啊,外公觉得,你脾气有点大了,你看看霍先生的脸,被你打肿了,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叫外面人怎么看他。”
霍宴臣终于找到了告状的地方:“外公,她一直这样,脾气来了就扇我脸,我都习惯了。”
“我外孙女柔道跆拳道武术样样精通,有攻击力也挺正常。”傅远先扬后抑,对苏暖语重心长:
“外公觉得,霍宴臣对你算包容的了,好好和他说话啊,咱别动手。”
毕竟,论权势地位,无人能敌他,万一撕破脸皮,还是苏暖吃亏。
苏暖嗤了一声:“他不配!”
霍宴臣眯了眯眼:“谁配?苏暖,咱们三年的婚姻,我就没有一点好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 苏暖很平静,语气夹杂讥讽;“在那样的婚姻里,我不疯就不错了,发发脾气怎么了?”
傅远望帮腔:“对呀,忍出毛病来怎么办呢?”
霍宴臣委屈起来,丝毫不输徐长卿:“我没怪她发脾气,她现在找个牛郎来气我,我不准。”
“我没气你。我认真的,徐长卿年轻帅气,专一纯情,还知道心疼人,我就喜欢这一款的。”
霍宴臣的神情,骤然阴沉,他的心里,怒火沸腾,因为隐忍着,手臂青筋暴鼓。
“外公,你听听你的好外孙女,说了什么混账话!”
傅远望回头看了眼气得不轻的男人,也很无奈:“就说她有自己的主意,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外公,我们走吧。” 苏暖推着傅远望离开房间,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男人;“都离婚了,你别折腾老人家了行么?”
霍宴臣两手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
呼风唤雨的男人,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在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逼迫这个女人回心转意,但他不愿意这样做,他只想,得到苏暖的一颗真心。
站了许久,他的手机响了,言清打来电话。
“霍爷,我查到了苏小姐生父母的资料,和海城宋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