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莹被拒之门外心里有点不悦,但又听闻杨夫人又是刚刚从郡主那里过来的心里又动起了心思。
自己爷爷和父亲现在都被郡主打的半死扔在牢里,就连她的弟弟都生死未卜,想回家探视也被把守的官兵拒之门外。
“没想到这郡主还有点手段,竟然把胡家管的如此严实,就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一点吗?”
胡莹气的手帕都快要扭碎了,没有见到杨夫人更是怒气而升,转头就回家找了自己的夫君了。
此时的工部侍郎正焦头烂额在书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胡家突然有一天会得罪了郡主,自己曾经几次提醒,怎么就没有往脑子里去呢。
“老爷,呜呜,这郡主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爷爷和我父亲做错什么了,竟然被她打的半条命都没了,就连我那可怜的弟弟也被关起来了,他好歹也是秀才啊,16岁的秀才也算的上年轻有为了,以后若是中举入仕也能帮衬你一二啊,现在偏偏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啊。”
胡莹哭的稀里哗啦的,整个人跪在李雄的面前,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胡家全都死了呢,号丧一样的。
李雄听得心烦又不能太过苛责,自己从娶了胡莹又帮胡家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就已经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只是这些蚂蚱实在是不听话,不肯按照自己所说老老实实的,非要扯着拴着自己的绳子一起跳火坑。
“你别哭了,你胡家出了事儿难道我李家就远了吗?”李雄气的把桌案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吓得胡莹瑟缩了一下:“这,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早就跟你讲过让你劝着他们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胡家是大,我确实也是三品大员,可人家郡主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又是皇后的义女等同于公主,你们天天盯着人家碗里的那点东西,还纵容你弟弟去欺辱人家的小儿子,这不就是等同于在打皇家的脸面吗?”
胡莹呆呆的看着李雄,讪讪的:“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就算是欺负了一下人又没事儿,道个歉就行了,现在把我们家掌事的都抓了起来算怎么回事儿,我弟弟好歹是秀才。”
李雄被自己夫人这种可笑的言论气的没了脾气:“你弟弟是秀才,人家儿子就不是了吗?我告诉你,裴文君今年12岁,已经中了秀才,你弟弟16算不了什么,而且你以为只是欺负了一下吗?他是联合别人诈骗了数百两银子,钱呢,不知道,花哪儿了,不知道,就连现在为什么他们被下了大狱我也不知道,夫人啊,我只是一个三品,你让我拿什么去对抗皇亲国戚啊。”
胡莹听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她素来不喜欢这个郡主,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厌恶她浑身商人的做派,虽然自己也是商户,但哪有女人抛头露面天天去做事情的,家里连个男人都没,京都的那些贵人三天两头往她那跑。
甚至还开办了什么女学,母亲动了心思想让自己去报名,她偏偏不去不一样嫁给了现在的夫婿吗?
要她看就是那郡主闲来无事想要获利的一种手段,虽说杜云娘嫁的好一点,但人家出身就好,剩下几个也不过是嫁给了闲散王爷或者比自己夫君身份稍微高一点的官员,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眼下自己的家人还不知道如何,她总是要想办法救他们出来的呀,难不成就随便这个郡主想做什么做什么吗?
“老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爹他们吧,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爹一直都是老实人的啊。”
胡莹又开始又哭又闹起来,李雄却在为自己的处境十分的担忧。
“你担忧你爹你爷爷,我何尝不担忧我李家,若是他们口风严谨我尚且还能求情作保,但若是他们说了不该说的,那咱们两家就都完了。”
说完就也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无光。
胡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不成爷爷和爹瞒着自己和老爷做了什么违反律法的事情才让他如此忌惮那郡主。
毕竟那郡主也并不是多么的受宠,虽说被皇后收了作为义女,但因为离得远,也只能初一十五或者节日的时候进宫请安。
相传自从她毁容之后皇上就不是很待见这个郡主,虽说她年年都用自己的私银填补了不少国库的窟窿,但也只是得到了一些不咸不淡的夸奖。
想到这里胡莹的内心大胆了几分:“那如果我们找到郡主和她谈和呢?我不相信咱们用金银用美男用权势她会不动心?”
李雄听到胡莹如此说眼神亮了一下,但随即也很快的灭了下去。
“她根本就不缺金银,一个每年能够给国库填充十万两白银的人会是缺银子的吗?”
“美男,卓青言如何?杜青绝如何?现尚书令唐凌现户部尚书杨用又如何?你看她是个贪慕容貌的人吗?”
“权势?呵呵,这天下的权势还有大的过陛下?她宁愿毁容都不愿进宫,你觉得她会动心吗?”
胡莹彻底懵了,那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李雄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唐凌!
他曾经可是倾慕过郡主的人,虽然和杨用那种赤裸表明心意不一样,但好歹也算是动过心思的,为此他至今未婚。
大家都传郡主往后结婚怕也是从唐凌和卓青言两人中择选一人,一个尚书令,一个军中军司,一个查明多年疑案在朝中炙手可热,一个在军中屡出妙计打败西疆,夺回十三城池。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郡主的爱慕者最有身份地位的两个,都还没有成亲,连个妾室都没有。
有人也去探过秦晓晓的口风,偏偏这个女人直接笑着打了哈哈,并炫耀自己的三个孩子有多么的优秀。
这也能让人看出来,偏偏是郎有情妾无意。
但是他偏偏是不信的:“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连个夫婿都不找,那我就亲自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