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和竹溪在不远处并肩坐着,竹溪看着南宫逸,眼中的爱慕不言而喻,对他来说能够和南宫逸并肩作战,生死相随就是最浪漫的事情,南宫逸亦看着他,桃花眼中亦有爱意,嘴角噙笑,铠甲内一身白衣却是做工精良,虽然穿着戎装,但还是不掩其贵公子的气质,和竹溪说着什么,没有什么紧张感,对他们来说,上马打仗,以命相搏,九死一生本是寻常事。
运功调息片刻,东方玥起身,打开盘龙裕的地形图,陷入沉思,南宫逸和竹溪也凑了过来。盘龙裕与北疆大营很远,而且地形复杂,很难有大军通过,彼此都没有重兵镇守此处,加之这几年天启和元佑战事缓和,算是一个三不管的中间地带,东方玥之前也没有特别了解过此处地形,但是对方既然设伏于此,肯定比他们清楚的多。询问探路的兵士,因为时间匆忙也知之甚少。
正在此时有一个士兵来报:“殿下,属下是北疆人,父亲多年前也是玄甲军守边将士,他曾说过,在盘龙裕南侧入口不远处有一条峭壁裂缝能容纳1、2人通过,他,他……。”说到此处,这名士兵不知如何往下说,很是犹豫。
“陈萍,你父亲是逃兵?”南宫逸直截了当的说到。
陈平扑通的一声跪下,道:“当时家中祖母病重,母亲受人欺凌,父亲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此次能逃出去,请殿下看在属下不畏生死献策的份上,让陈平代父受罚,饶过家人。”他知道玄甲军向来军法严明,逃兵是不容赦的死罪,但是今天他既不想像父亲一样当逃兵一辈子东躲西藏,也不想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毫无生机的战死。
“玄甲军没有功过相抵的说法,”东方玥面色冷毅说到,陈平面色一片死灰,如果父亲因此而死,那他也绝无脸活下去。“但是十年前的逃兵已归各地县衙管辖,与我玄甲军无关。”
陈平听后自是明白殿下这是开恩不在追究,“多谢殿下大恩。”
“还不快说哪有有可以通道可以走。”南宫逸一把拉起他说到,这样的生死时刻也确实没工夫追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能让弟兄们活下去才是正理。
“在谷口三公里的地方,很是掩蔽,来时我还仔细查找过,已被杂草覆盖,应该没有别人发现。”陈平指着地图上一处肯定的说到。
“可容身几人通过,通往何处。”东方玥道。
“只有一尺宽,据父亲说,狭窄的方能容身材瘦小之人侧身通过,他们当时通过后,后面是山势稍缓的陡坡,他们是爬到上山上之后走了几个时辰才出了这盘龙裕。”陈平即刻说道,但是不知这样的小路是否有用。
竹溪道:“恐怕这盘龙裕高处满是眼线,根本不等我们在这样的小路通过,就会……”后面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竹溪还的意思。
“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通过,盘龙裕中大部分地方因为长期下雨湿滑,崖壁上布满青苔,没有可能爬上去,我们只能在这峡谷之中任人宰割,略有生机的地方恐怕也已经被他们破坏殆尽,但是这条裂缝确实是我们生机所在。
一会天黑之后我们就当做不知,进入峡谷,到此处时,天色应该已经全黑,竹溪你和陈平带百位身法轻盈,擅长偷袭的将士,快速从裂缝中通过,爬到山上,隐蔽好自己,绕到谷口最北边击杀埋伏的军队,然后乔装成伏兵,切记一定要稳住,然后给我们标记出你们的位置。
我们在经历前面几轮埋伏后,会在离你们不远处死守,无论后方元佑军多凶猛,都不会前进半步,届时天纪必然派人入谷,想要两面夹击,此时就是你们伏杀天纪最好的机会,重创天纪前锋,必然重重打击他们的气势。
既然想要我的命,最后一个埋伏地点肯定是十死无生,如果你们能够封住出口,也就替我们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然后你们速速退走去和叶辰回合,也许我们还有生的希望。”东方玥在地图上指出关键的几处位置。
“殿下,你们一定要小心啊。”竹溪看着东方玥,也看向南宫逸,不舍也不放心,但是却知道此时没有儿女情长的功夫。
“南宫,你配不上竹溪,但如果今日我死了,你能活着出去,来日竹溪又非要和你在一起,你必须给她个名分,承诺护她一世周全,永远不要让任何人伤了他。“东方玥对南宫逸郑重的说到,又特别强调道:“我说的是任何人。”
“殿下放心,竹溪于我不同于任何人,我不敢保证身边只有她一人,但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了她,我会用命来护着他。”南宫逸亦郑重说到。
看着竹溪一脸感动,东方玥也是无语,这大概是一位花花公子能给的最重的承诺了吧,虽然气竹溪不争气,非要爱上这么个处处留情的浪子,但是也知道南宫逸虽然多情,但是确实不是薄性之人,也算是一种依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