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带着她去了外面吃晚餐,一路上她拒绝与他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和他说话也刻意保持着些许疏离。
用餐期间,段辞开口:“软软,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去,刚和“Rich”合作了新项目,我没时间。”她拒绝。
空气陷入一片沉默,姜软软没有去看对面男人的表情,只是下一秒,耳畔传来不悦的声音:“姜软软,我不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
她咬牙,反驳过去:“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段辞,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事情和思想,更需要独立的空间。”
对面男人停下手中吃东西的动作,眼底冷戾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他果然……不该对姜软软太好。这个女人已经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段辞突然起身,拉着还在吃东西的她就往外走去。
“段辞,你干嘛?”她拧眉疑问。
男人不回头,语气冷漠:“教你该怎么听话。”
段辞强行把她塞进车后座,快速驱车回了家。
一进家,他就把姜软软抵在墙上,然后目光凌厉地扯下自己的皮带。
语气压抑又威胁:“姜软软,是不是它太久没有伺候你了?你忘了不听话的下场?嗯?”
看见段辞手里的皮带,姜软软心中一阵抖动,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表情。
从前段辞打她是因为认为她在外面有男人,现在呢?仅仅只是因为所谓的不听话吗?
段辞只是扯下皮带并未动手,语气放缓了些:“软软,听话点,明天陪我去?”
言下之意;他在给她机会,听话的机会。
姜软软不情愿地点了头,“嗯。”
段辞的这个行为打消了她胡思乱想的资格,之前段辞说对她有了些改变,所以她胡思乱想,现在看来确实是她想多了。
既然是她想多了,那也就没必要刻意保持距离,还是和从前一样平淡相处最好。
男人见她点头答应才把手中的皮带往沙发处扔去,段辞知道她怕,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愿意再用这种方式来恐吓她。
可是,唯有这样,她才会乖乖听话。唯有这样,她才不敢忤逆自己。
扔下手中的皮带后,他低头啃咬她的脖子,喘着气息:“我很想你。”
姜软软并未说话,只是脖子上被亲吻啃咬的触感让她有些抵触。
她就说,这个男人的改变只是因为荷尔蒙,别无其它。
段辞抱着她啃咬起来,从脖子再到下巴、脸颊、耳垂、再到唇瓣。
姜软软本能的想把头偏向一边,她虽然最终没有这么做,但她的微小动作还是被段辞感知到。
又是淡淡的威胁之意:“别让我不开心,听话点。”
姜软软不动了,任凭他亲吻着。
男人的吻很温柔,像是在刻意品尝她唇角的味道。
良久才松开她,将她抱进怀里,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像是在对深爱的人说:“这段时间我很想你,以后出差不要去那么久了好吗?”
姜软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段辞说,很想她?
为什么段辞这副样子让她心里更加的不安呢?又为什么说想她?又想她什么?
段辞见她不说话,摸了摸她的头:“软软,你呢?想我吗?”
“?”
想他?为什么要想他?
她心里现在有些反胃,不知道段辞为什么突然这样,如果说吻她只是男性荷尔蒙发作她可以理解,那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如若真像他说的对自己有了变化,又为什么刚才用那种行为来让她听话呢?
“软软,说话,有没有想我,嗯?”
语气很温柔,像是在耐心等待着爱人回应的模样。
但她却无法给予回应,因为她从未想过他。
“段辞,我该去洗漱了。”她试图转移话题。
男人得不到回应,哪里肯愿意就这么放她去洗漱,追问:“先回答我。”
“段辞,重要吗?”
“嗯。”
她咬牙,如实相告:“没有。”
男人双眸微微一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答案,但最终也只是说:“没关系,以后出远门记得想我就好。”
姜软软垂着眸,段辞现在这副样子对她来说太令她恐惧了。她曾经想过的改变是希望段辞能和她和睦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得奇奇怪怪。
男人松开了她,让她去洗漱。
这一夜,段辞是抱着她睡的,好像真的很想她的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姜软软就被段辞拉着出了门,简单的在外面用过早餐后。
她就被段辞带到一处摄影棚,有人给她化妆、弄发型、又换上白色婚纱。姜软软这才知道,段辞是带她来补拍婚纱照的。
七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因为没有感情所以段辞并没有和她拍婚纱照,她自己也没有要拍的意思。
可是现在,段辞为什么要带她来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换好婚纱后她徐徐地走了出来,段辞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她看不懂的情绪切。
段辞看得晃了眼,面前的女人宛如是月光下的仙子降临在这世俗的凡间。一层层轻纱弥漫着圣洁与纯净,仿佛将她与世隔绝。
七年前他因为憎恶不曾去欣赏她的美,如今才发现,她穿婚纱的样子好似城堡中的公主。
姜软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去外面拍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摄影师让她表现得开心点,她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抹浅浅的嘴角。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不愿意配合也并不是很开心,自然段辞也看出来了,他拧着眉耐着性子,“软软,开心点儿。”
她没有应话,因为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终于,男人在她耳边低喃:“软软,我昨晚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
又是威胁,昨晚段辞扯出皮带就是因为他认为她不听话。
姜软软只好假笑般地笑了起来,尽量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
一整天去了很多地方拍摄,下午才结束,摄影师在电脑上处理今天拍摄内容的时候段辞想去看看成果。
却无意间听见摄影师的两个小跟班特助在聊天:“第一次遇见这么不愿意配合的新娘,你说这个新娘真的爱她丈夫吗?”
这句话落入段辞的耳朵里,不带温度的眼眸瞥向那两个小助理。
他从未想过姜软软不爱他,即使感受到她的疏离态度之后他也不愿意去接受这种可能性。从前他还没有爱上姜软软的时候他就不能接受,现在就更没办法接受了。
段辞手掌悄悄紧握。
无论从前如何,从现在开始,姜软软爱他也得爱,不爱也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