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漠然拒绝:“我不做这种没意义的选择题。”
男人挑眉,漫不经心:“没意义?既如此,软软……那你便只能又叫又做了。”
说着,段辞抱着她起身,再一个反手把她放在沙发上,压身上来迅速低头吻了上来。
姜软软推不动他,男人的吻带着惩罚,惩罚完了才松开她,喘着气:“软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还是不叫?”
“段辞,你就这么喜欢逼迫人吗?这样会让你很有成就感?还是很有优越感?我们结婚七年,我一直叫的不都是你的名字吗?为什么要突然让我换一个称呼?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段辞被她的倔强刺痛,他明白即使今天用这种手段逼迫她改了口,也并非她自愿。
可是软软,七年了!
你用七年的时间让我对你乱了心,我又怎么能做到像以前一样对你,又还能怎么再让自己去接受你这副永远隔膜的态度。
“姜软软,那两个字就让你这么难以开口?”语气中带着谁也没有发现的哀痛。
姜软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两个字要说出口确实很简单,可是她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七年前嫁给段辞时也没想过要那样叫他,更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逼迫自己去那样叫他。
段辞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语气沉了下来:“软软,你七年前嫁给我,这些年又对我如此关切,真的是因为爱我吗?”
在段辞的印象里,姜软软在过去的几年里对他都倾尽心力的好,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磕绊,更舍不得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过去这几年里,她都是那样乖巧的陪在他身边,所以她应该是爱自己的不是吗?
姜软软从去年开始就和他顶嘴,开始变得不再像前五年那么尽心尽力。
前五年 她始终如一的态度在第六年发生了改变,而自己在第七年彻底爱上这个女人。
可是,前六年他都坚定的认为姜软软是爱他的,如今这样的想法在第七年却越来越不牢固了。
姜软软没有回答段辞的问题,更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那股道不明的情绪。
她只是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滑落再定格到他心口处。
他的心口这里,就是她嫁给他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爱。
她的爱早就全部给了她的小野,她的心已经腾不出任何的空间再去给其他人!
所以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保留着友情、亲情、恩情、唯独没有爱情。她所有的爱情早就在祁野离世的那一天跟着他一起埋进了泥土里。
世人笑她活得卑微痴狂,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遇见过像祁野那样的人,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祁野脸上笑起来逆着光的笑容!
段辞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去追问,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这种隐约的不安感无声的冲击着他的心。
“软软,你可知我这次的洁癖为何会发作得如此严重?”
姜软软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疑惑,所以是因为什么?
段辞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说:“软软,我小时候犯过一个很大很大的错。”
段辞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从她身上起来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的世界出神。
想起九岁那年,爷爷提议让自己推他出去晒太阳的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答应爷爷的要求,没有推他出去晒太阳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他没有把爷爷推到那条路去,就不会遇到那个肇事逃逸的酒驾司机。
如果,他当时没有把爷爷一个人停留在路边,他没有去买那瓶水,就不会出事了。
那一年,他曾在无数个日夜里后悔痛哭。
爷爷曾对他说,如果未来有一天,他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一定要给她一个家,不要像爷爷一样失去后才后悔终身。
爷爷很少和谁谈起他与奶奶的故事,却也只是在段辞懵懂的年纪里和他说了一句;如今满脸皱纹,双目失明终身瘫痪,不敢以此身再去见心爱的姑娘。
那时候段辞还听不懂,他只是牢牢记住了爷爷说的那句;日后遇见喜欢的姑娘一定要给她一个家。
所以他十岁遇到白晚琪,长得可爱灵动的小姑娘,从那时候他就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白晚琪,也坚定的认为自己应该给她一个家。
所以七年前姜软软嫁给他的时候他才会因为心中的执念而憎恶她
段辞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
可现在细细想来,他当年自以为喜欢白晚琪,可是白晚琪却从来没有牵动过他的心,好像永远无论白晚琪做什么,他的心都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这种感觉和姜软软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爱上姜软软之前,姜软软的一言一行就已经能牵动他的心。
即使姜软软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他自己也会胡思乱想。
而最近,他脑中彻底爆发出想把姜软软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占为己有之后,他才懂得喜欢与爱的区别。
他以前喜欢白晚琪,却从来都没有为她洁身自好的想法。
而现在,他爱上了姜软软,对外面所有的女人都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办公室里。
坐在沙发上的姜软软看着段辞走到窗户边抽烟,空气陷入沉寂。
她觉得只要段辞不再逼迫她,其它都好说。
段辞果然没有再为难她,抽完烟就自己坐回了办公椅,也没有再看她。
下午六点。
段辞把姜软软送回到家,然后自己出了门。
既然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那么他该去处理白晚琪了!
段辞来到别墅,白晚琪热情地贴了上来,眷恋的、爱恋的、想念的、通通在这一刻通过拥抱他的形式传达了出来。
“辞哥,你这两天怎么都不回来?我很想你,还有前两天你不是发消息给我说你喝醉了让我去接你吗?可是我去了彼岸花你说的包厢,没有见到你而是见到了岳铂择和其他一些人,你去哪里了?”白晚琪声音似有撒娇,当然她隐瞒了自己那晚在包厢里被那几个公子哥对自己毛手毛脚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