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家的宴会是秦安一手安排的,所以秦老爷子在宴会之前,还坐在自己的花园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常岁岁见到秦老爷子的时候,他正在小花园的藤椅上坐着,手里捧着刚倒好一杯红茶细品着。
茶香袅袅升起,与花园里的花香交织在一起。
他眯着眼,神情悠然自得。
秦老爷子正将一杯新泡的红茶递到嘴边,见到两人,他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岁岁,小谢,来,陪我喝杯茶。”他冲着两人招招手,眉眼笑的温和。
只不过秦老爷子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便脱掉了军装,也带着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常岁岁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精致的木盒放在秦老爷子面前,“秦老爷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老爷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
盒子里躺着一个青花瓷瓶,瓶身细腻光滑,透着古朴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瓷瓶,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
“这是……”秦老爷子疑惑地看向常岁岁。
常岁岁闻言,立刻解释道:“这是我特意研制的延年益寿丹,每天服用一颗,对身体很有好处。”
延年益寿丹是她之前在红旗镇的时候研究的方子。
红旗镇那边已经把这款药量产了,主要供应的就是军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军人。
用来减轻他们的伤痛,以及陈年旧疾。
只不过秦老爷子的延年益寿丹里面,她加了灵泉水,对他以前年轻在战场上留下的暗伤很有帮助。
不过秦老爷子年纪大了,她不敢一次性给他治好,所以做成了小丸子。
秦老爷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握着瓷瓶的手微微颤抖。
延年益寿丹他之前就听说过。
是红旗镇那边传过来的,吃了确实有些作用。
只不过这个药需要供应的人太多,哪怕他是军长,也只有一瓶的限额。
其他人当然也不会轻易让出去。
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年轻时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痛,每到阴雨天便折磨得他们难以入眠。
如今有了这种药可以减轻痛苦,他们谁肯让出来?
所以常岁岁送他这个药,对他来说绝对是最贴心的礼物。
常岁岁见秦老爷子没说话,又冲着他眨了眨眼,“秦老爷子,你这瓶是加强版,独一份。”
秦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他随即大手一挥,“看看我这花园里的兰花,你随便挑一盆,就当是我给你的回礼。”
常岁岁瞧着秦老爷子开心的样子,也不矫情。
“那我可得好好挑一盆~”
她说着,便兴致勃勃地走到花架旁,细细挑选起来。
秦老爷子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视线这才转到了谢喻的身上。
这小子怎么说都是常岁岁带来的,他既然都已经要认常岁岁当干孙女了,当然也得准备一下干孙女的礼物。
他不晓得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什么,但谢喻是她丈夫,应该了解吧?
他冲着谢喻昂了昂下巴,“小谢,你跟我来一下,先让岁岁挑着。”
“好的,秦军长。”
谢喻深深的看了一眼常岁岁,然后跟着秦老爷子一起离开了。
常岁岁见两人出去,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谈,所以耐着性子留在花园里面挑兰花。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一盆盆兰花的叶片,最终停留在一盆开着淡紫色花朵的兰花前。
那花姿态优雅,香气清幽,让她只是瞧着就喜欢。
她正要将花盆抱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常岁岁!你怎么会在这里?!”
常岁岁回头,只见方晓雪气势汹汹地冲进花园,脸上写满了愤怒。
她指着常岁岁,声音尖利得刺耳,“这里是私人的小花园,谁允许你在这里闲逛的?!”
小花园可是整个秦家秦老爷子最宝贝的地方,连她这个侄孙女都不能随便进来,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乱逛?
常岁岁皱了皱眉,懒得理会她,抱起兰花准备离开。
方晓雪见状,更加恼怒,冲上前就要抢她手中的花盆,“你这个小偷,你把东西放下!”
常岁岁侧身一躲,方晓雪扑了个空,脚下不稳,直接撞向了花架。
“砰——”花盆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花园里格外刺耳。
常岁岁手中的兰花也未能幸免,花盆摔得粉碎,泥土和花根散落一地。
方晓雪愣了一下,随即指着常岁岁的鼻子尖声骂道:“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没教养的东西!竟敢在秦家撒野,还敢偷秦爷爷的花!”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宾客,众人围在花园门口,指指点点。
“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竟然敢在秦家闹事。”
“是啊,乡下来的就是没脑子,得罪了方晓雪,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她是怎么进到秦家的?”
……
常岁岁听着这些刺耳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眼底划过一抹烦躁。
她本来是不想给秦老爷子惹麻烦,所以不想理会方晓雪。
没想到她这么讨嫌,非要找她麻烦。
那她忍个屁?
常岁岁冷冷地看着方晓雪,“方晓雪,你闹够了没有?”
方晓雪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
“你竟敢瞪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秦家的侄孙女!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她说着,就要抬手,然后……
“啪”
一个干脆的耳光声瞬间让周围寂静了下来。
常岁岁干脆利落地给了方晓雪一记耳光。
方晓雪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随即反应了过来,尖叫着扑向常岁岁,“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常岁岁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她的攻击,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方晓雪被打得晕头转向,跌坐在地上。
她之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也不是,上次在医院职工宿舍门口,那个叫宋白云的贱人也打了她!
方晓雪一想到两次都和常岁岁有关,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加怨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