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夜色如墨的夜晚,浩瀚的天幕仿佛一块沉重的黑幕,繁星点点闪烁其中,宛如镶嵌在其上的璀璨宝石。
杨灵和琴八闲的身影缓缓踏入了庄严肃穆的战将府。
府内的灯火在轻柔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着两人略显疲惫的面容。
“师傅,徒儿有事想问。”
琴八闲恭恭敬敬地向杨灵见礼,声音中满是谦逊与诚恳。
这十几天以来,琴八闲始终兢兢业业地履行着一个学徒应尽的责任,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更未展现出哪怕一丁点的企图和野心。
杨灵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神色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符纸。
只见他微微运转体内的法力,那符纸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灵动地自动贴到了墙上。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如水波般融入了墙壁之中,仿佛在这房间内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
“闲王,麻烦你跟了我一月有余了,现在这个房间的声音无法传出,你我也不必再像师徒一样说话,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考虑帮帮你。”
杨灵的目光深邃如海,平静中透着一种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能看穿琴八闲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琴八闲微微抬头,目光坚定而清澈地看向杨灵,态度诚恳至极地说道:
“前辈,在下并非只为自己,前辈如此谨慎地布置,可是有什么重大之事要去做?在下身为琴姓王,还是有些能力可以帮助您的。”
杨灵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如水,说道:
“不了,八闲王,加入你的团队,我认为风险极大。不过我可以接受你的雇佣,比如杀什么人,做什么事,你给钱,我办事。你放心便是。”
杨灵心中如明镜一般,他深知与琴八闲合作或许能带来诸多好处,但他决不会轻易打上琴八闲的标签。
自己身为宗门修士,皇室的明争暗斗对他而言并非头等大事,关键在于能在这场牵涉到修仙者的纷争中谋取多少利益,为即将到来的筑基做好充足准备。
而这种单纯的雇佣关系,正是他所期望和认可的。
“今日有一位花好楼的姑娘来抓药,是来找你的吧!”
杨灵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对于花好楼的人来找琴八闲,他其实早有预料,只是一直未点破。
“是的,前辈。”
琴八闲依旧恭敬有加地回答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来,闲王你遇到了某些棘手的困难,不得不寻求我的帮助。”
杨灵的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炬,紧紧地盯着琴八闲,似乎想要将他的内心世界彻底看穿。
琴八闲不再弯着腰,此刻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同样炽热如炬,与杨灵对视着,言语依旧诚恳无比:
“前辈高见,我确实有事想求前辈帮忙。”
“闲王但说无妨,做为这几日闲王端茶送水的回报,此次我不收费。”
杨灵端起桌上精致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神色轻松地说道,仿佛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前辈,但几天端茶倒水就可买一条筑基性命,晚辈未免太占便宜了。”
琴八闲看向杨灵,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微笑,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杨灵的尊重和感激。
“说是免费,就免费,但下次出手我可不会少收的。”
杨灵的语气看似十分随意,仿佛筑基修士在他手中如同秋收时节田地里的麦子般轻易可得。
然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早已后悔不迭,暗自思忖着:
“亏大了,早知道就不该这么轻易应承。”
“多谢前辈,我想请前辈杀一人。”
琴八闲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精心保存的画像,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杨灵,接着说道:
“丹堂供奉,丰南。”
杨灵接过画像,一个略微熟悉的男人面容出现在眼前,正是丰南。
“丰南,丹堂供奉丹师,筑基中期修为,具体战斗法器为一把极品法器紫罗扇,此扇挥动间会有毒风呼啸而起,灭绝数十里生灵,自半月前进入千里外的落风谷中,至今未归。请前辈在一月内将其斩杀。”
琴八闲详细而恭敬地介绍着,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而郑重。
杨灵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画像仔细收好,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琴八闲再次恭敬地行礼,随后缓缓退下,轻轻走出房门。
琴八闲站在门外,缓缓抬头看向夜空,繁星闪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那光芒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谋略和计划。
与此同时。
在一处昏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牢房内,气氛阴森恐怖得让人毛骨悚然。
三座行刑木桩上绑着三个皮开肉绽的男子,他们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布条挂在身上,犹如风中的残叶。
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仿佛一幅血腥的画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步步逼近。
战征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冷冷地喝了口烈酒,然后把酒碗递给正在添柴的征南,接过战北递来的烧得通红的烙铁,缓缓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三人面前。
此时的三人已经神智不清,意识模糊,只是本能地机械地求饶着。
“违背琴皇旨意,伤害守城兵卒,这一切本该由刑法堂来处理,但那是我的兵,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你们既然以火球术伤人,来也尝尝凡人的烙铁术吧!”
战征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说完,战征手中的烙铁毫不犹豫地落到一人身上,那人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烈惨叫,声音在牢房中来回激荡,令人毛骨悚然。
整个牢房瞬间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令人作呕。
战征也说话算话:“征南,打开门,送这三位离开。”
征南依言打开那扇沉重的牢门,一手一个又夹着一个,将三人带出牢房,如同丢弃垃圾一般随意地扔在街角,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三人触碰到冰凉的地面,闻着周围恶臭的垃圾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终于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走了上来,手中的利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他缓缓拔出利剑,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向三人。
“你是谁?”三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发问。
黑衣男子露出袖口的刀剑刺花,冷冷地说道:“刑法堂行刑!”
没有给三人任何反应和求饶的机会,利剑瞬间划过,如闪电般迅速,三人瞬间命丧黄泉,鲜血染红了街角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