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芙宁娜意有所指的话，娜维娅和克洛琳德再次互相对视一眼。
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彼此默契还是有的，她们两个的眼神很一致：
去露景泉那边看看。
决定后，她们两个便依次和芙宁娜以及那维莱特道别。
两人迅速下了楼梯，从欧庇克莱歌剧院正门联袂而出，跑向不远处的露景泉。
此时此刻，露景泉那边正围了一群人，人群看上去略显混乱，好多人围在那里七嘴八舌。
娜维娅和克洛琳德稍微一看，就大概判断出现场形势了。
人群外围，主要是看热闹的枫丹民众。
人群里面，负责维持秩序保护现场的，就是警备队的警官和美露莘了。
而且她们看得清清楚楚，这几个警备队的警官，就是刚刚负责押送瓦谢的那几个警官。
随着两人彻底靠近，随着她们挤进人群里，她们也看清楚了人群最中心的情况。
是瓦谢没错。
不过此时的瓦谢，已经全身瘫软地躺在露景泉旁边，并且他的脸上留有极度恐惧的表情！
就在瓦谢身旁，一个美露莘正认认真真的打量瓦谢的情况，想要判断瓦谢究竟遭遇了什么？
看到挤进人群的娜维娅和克洛琳德，里面的警卫立刻打了个招呼：
“克洛琳德女士，娜维娅小姐，你们来了。”
挤进去后，她们俩一边观察瓦谢的状况，一边详细的询问这几个警官：
“发生什么了？瓦谢这是怎么了？”
被问到的那个警官一脸的无奈和麻烦：
“唉，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按照芙宁娜大人和那维莱特大人的吩咐，在正式收押瓦谢前，我们满足了他最后的愿望，带他来到了露景泉这边。
按照刚刚审判庭上芙宁娜大人的话来说就是，带瓦谢来这里寻找他爱人的意识。
瓦谢到达这里后，迫不及待的就跑进了露景泉里，我和几个同事在外面看守着他。
在看守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瓦谢一进入喷泉里面，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他先是左顾右盼，神情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然后，他精神开始迷茫，眼神也开始放空，好像意识丧失了似的。
我们又等了他一会，忽然，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好像感受到极大的痛苦！
等我们察觉到不对，把瓦谢从露景泉里拖出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浑身痉挛，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警官十分头疼的低头看着瓦谢：
“正好，一直在露景泉附近执勤的，是我们的同事维莱妲。
两位也知道，美露莘的眼睛能够看到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我们便拜托维莱妲过来看看瓦谢的状况，希望能对其进行针对性的救治。”
这位警官一番话，算是把刚刚的详细经过说清楚了。
克洛琳德点点头，对这位警官表达感谢：
“辛苦你了。”
娜维娅则是一直观察地上的瓦谢：
“这家伙……明显失去了意识，好像失去意识时遭遇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刚好，那个名为维莱妲的美露莘已经观察完毕了。
她抬起头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的克洛琳德和娜维娅：
“啊，是克洛琳德女士和娜维娅小姐，你们两位来这里是……”
娜维娅连忙友好的解释：
“我们在歌剧院里听了这边的惨叫声，有些担心这里的情况，便过来看看。
没想到，刚刚赶到，就看到这样一幕。
维莱妲小姐，请问……瓦谢到底怎么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维莱妲表情有些苦恼，她认真又纠结的说道：
“唔……怎么回答呢。
简单来说，这个名为瓦谢的犯人，刚刚遭受了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克洛琳德不太明白：
“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维莱妲点点头：
“恐惧就不用多说了，这痛苦也是作用在他精神上的。
难以想象的痛苦，让他的精神直接崩溃，对他的大脑造成了相当程度的伤害。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没有什么直接损伤，但是他的脑袋……
我估计，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他的状态，类似于一种脑死亡的植物人状态。
就算足够幸运能够醒来，估计也会精神错乱，变成一个疯子傻子。”
说完自己的判断后，维莱妲又赶紧补充一句：
“哦，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这只是我的个人判断。”
其实个人判断就足够了，美露莘的眼光大家都相信。
这个时候，娜维娅和克洛琳德又互相对视起来。
克洛琳德最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认为，应该是瓦谢的意识直接受到了伤害，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伤害。
他具体经历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不过……这是报复吗？”
娜维娅作为受害者之一，倒是看得挺开。
她微微叉着腰，难免有些痛快地看着瓦谢：
“算是……罪有应得吧。
让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得到这样的结局，也还不错。
总不能让他下半辈子一直活在梅洛彼得堡吧？
那样虽然也算受到了惩罚，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克洛琳德冲着娜维娅轻轻摇头，表示这话有些鲁莽了：
“让他进梅洛彼得堡未必是便宜他。
相信我，公爵他们得知瓦谢的所作所为后，一定会非常乐意在梅洛彼得堡照顾他。
同理，其他的犯人们也一样。
只要瓦谢进了梅洛彼特堡，他的生活一定没你想象的那么自在。”
思考了一下，娜维娅多少被克洛琳德劝服了。
她摇了摇头，表情有些释然：
“算了，他现在这个状态，估计也进不了梅洛彼得堡了。
让人处理一下他吧。
看样子，他下半辈子恐怕都是这个状态了。”
娜维娅猜的不错，这种大脑精神方面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从今以后，瓦谢会一直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痴傻状态。
偏偏瓦谢早就没有亲人了，偏偏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罪大恶极，哪怕是枫丹的福利部门，估计也不会对这家伙多做照顾。
所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无非就是慢慢的凄惨死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