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斐,狼崽子!
她自认自己不是个恶毒后妈,自从嫁入穆家后,她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除了管教管教自家闺女外,有关继子的事,她可从不敢参与。
本来就是灰姑娘入豪门,她哪敢去苛待原配的孩子?原配可是有个不好惹的娘家。
她又不是啥高材生,不懂怎么教育豪门的孩子,何况还是督军府未来的继承人。
丈夫不让她管,她也乐得自在,万一管不好,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脊梁骨呢。
那孩子也不待见她,每次见了都是一副欠了他的表情,弄得外面流言四起。
这还什么都没管呢,外面就已经开始说她苛待原配的孩子了。
既然如此,那就各管各的孩子,虽然但是,她在女儿那里也不算是个合格的母亲。
哎!怎么都没想到女儿私底下居然会背着她折腾那小子。
这事她真不知情,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穆云斐和她说的那些东西。
她的女儿除了有点娇纵外,怎么可能做出那些恶劣事迹?
怪她穷人乍富,每天都恨不能奔赴在挥霍钱财的第一线,不是买买买,就是全球各地的领略自然风光。
继而疏忽了对女儿的管束。
穆云斐这狼崽子也真够狠的,上位第一剑,先斩父,后灭继母。
本来看在穆督军给她这么多年富足生活的份上,她还想救他来着,结果……
枕边人居然是一匹黑心狼,穆云斐说的那些,容不得崔玫昕不信,证据太多了。
怪不得丈夫心心念念想跟她生个儿子,也幸好没有生,不然她就要间接性背负上一条人命了。
怎么会这样呢?丈夫看着不像是那种会有了小儿子去弄死大儿子的人啊?
“他的事你别管,玉不琢不成器,如不好好教育,将来怎么接替督军府?”
丈夫几乎把这种话时常挂在嘴边。
她还以为是对方在警告她不要起什么歪心思呢。
害怕富贵梦破碎,她这十多年也过得小心翼翼,不断对女儿耳提面命,千万不要试图去跟穆云斐争抢什么。
反正只要她抓住穆督军的心,就一定能给女儿谋一个好前程。
啧!天意弄人,女儿居然不是穆督军的。
而是那三秒哥的,膜都没弄破,孩子却有了。
基因要不要这么强大?
现在穆督军也被穆云斐给气成了植物人。
去救人?别逗了,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
何况那是人家父子之间的恩怨,她有什么立场去指手画脚?
再者她本来对穆督军也没几分感情,他喜欢她的颜,她喜欢他的钱,这一点穆督军自己也心知肚明。
至于爱,崔玫昕不会爱他。
同样的,她也没从穆督军身上感受到过什么爱意,他只爱他自己。
他喜欢她柔弱无依的当菟丝花,喜欢她恭维崇拜他,容不得丁点迕逆。
更容不得她身边有半个异性朋友。
不然就会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特别吓人。
大到穿衣风格,小到吃喝,都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如果她脸上长出一个痘,他就会和她冷战。
身材但凡锻炼不到位,他也会实行冷暴力。
她想开家美容店陶冶陶冶情操,他照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什么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
他需要的是一个没有思想又能带出手的金丝雀。
只要钱给够,崔玫昕也乐得陪他演戏,但要她爱他,不可能,这种男人,一旦爱上,就等着抑郁而死吧!
都说穆督军深爱着她,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小情人都没有,那还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不爱他,所以他将此当成了一个挑战,如果当初她也跟他前妻一样,心里眼里全是他,呵呵,看他找不找小情人。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当初他能背着妻子出轨她,就会背着她出轨其他人。
这些道理,崔玫昕玩的明明白白,因此捧着他的同时,也会让他明白,她永远都不可能像他前妻那样深爱着他。
这若是换个其他男人的话,早就和她离婚了,偏偏穆督军不是,反而对她更大方。
不过这样和他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虽然每次出去游玩他都会派人在身边监督。
反正她又不会红杏出墙,随便他怎么束缚。
有时候崔玫昕都忍不住怀疑那位原配可能是被穆督军给活活气死在产房的。
毕竟原配和他门当户对,不可能会惯着他的那些毛病。
如今美好生活被打乱,崔玫昕连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不恐慌。
难道是想体验的生活全都体验过了的原因?
眼下她只希望穆云斐能将她们母女当个屁放掉,实在放不掉的话,就让她们用其他方式来弥补。
她真的不想死。
也不想女儿死。
她俩都死了的话,爸妈怎么办?
算了,还是先逃出去找到女儿和父母再说吧!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病人了:“乖乖的,吃药,喝水,慢点喝。”
喂完药,崔玫昕望着远处的大门,刚想走,两个医生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边的老院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摆摆手:“好了,戏也演完了,赶紧回去吧!”
崔玫昕:……
mmp!
白干半小时的活了!
好吧,再次逃跑失败!
不过没关系,凭她能拿捏穆督军几十年的智商,就不信逃不出个疯人院!
看看那些病人,崔玫昕暗自打气,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她绝不要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虽不知为什么到现在医生都没强制她吃药,但她清楚,那一天不会太远。
一旦开始吃药,她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爸妈,小雅,你们等我,我一定会去救你们的。
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就逃出国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玫昕颓废地走回病房,从不敢去想在女儿对穆云斐做过那些事后,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一定还活着的!
*
奢靡的公主风浴室里,白洛洛颇为享受的躺进浴缸里,顺手端起旁边的红酒送到唇边,小酌一口。
不远处的沙发里,粉兔子显得有些蔫头巴脑,它感觉自己已经自闭了。
以前最欣赏宿主的地方就是她那异于常人的自信。
现在则恨死了她的自……不,她那根本就不是自信,而是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