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真人得了琼华派覆灭之后的遗泽,便是羲和、望舒这两口剑器,更作紫青双剑,用这两口剑器杀败了血修罗,将它赶出十八界,并将剑器置于天界通道外,封死了那条贯通两个世界的通道。
不过血修罗却在失败之前,留了些后手。
伏龙鼎,便是其中之一。
此外,丁引亦是其棋子。那丁引原本是长眉真人收养的孤儿,血修罗悄然将自己的一丝本源力量藏在丁引体内,从而引得丁引坠魔。
所以纠其源头,血神教之害,皆源出于血魔血修罗大将。
回头再说伏龙鼎,这东西,原本只是琼华派用来烧香的香炉;琼华派坠落之后,当时琼华派的幸存者云天河搜集宗门残骸,将这香炉带回了家。
后来血修罗入侵,云天河亦是抵抗者之一。在与血修罗斗法的过程中,云天河被血修罗秘法所伤。
事后,云天河回到故居,疗伤的过程中,将血修罗打入他体内的污血逼出,用香炉封印了起来。
其实说来,以云天河的修为,长生不老不可能,活个一两千年却不难。但最终却只活了百多年,就是因为在与血修罗斗法之时,伤了本源。
云天河死后,他的后代作为正道中人,与魔教作对;当时魔教势大,云家惨遭灭顶之灾,云天河留下的很多东西,都在动乱之中遗失,其中就有伏龙鼎。
此鼎而后的千年里,颇是有些辗转。
先是落到云天河隐居之处附近的一些山民手中,藏在其中的血魔烙印诱惑了山民,使之祭祀血魔。
后来那些山民做的太过分,引来了正道门派,被剿灭了。
这鼎便落到了这个正道门派的手中。
而后该门派被魔教所灭,鼎又转到了魔教手中。
在正魔大战期间,魔教将这鼎埋在大河水脉的源头里,意图在与正道斗法不利的时候,以诱发大河洪水威胁正道,扳回局面。
但最终并未成功。却是大河水脉源头附近的几个妖王,把当时准备执行这个计划的魔崽子全弄死了。
正魔大战,最终落幕于青云门的诛仙剑阵。魔教的厉害人物几乎尽死于诛仙剑阵之中,魔教因此四分五裂,这伏龙鼎便留在了大河水脉源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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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万人往作为云天河的后人,从云天河留下的一些手书之中,知道了伏龙鼎的存在;料想这厮加入魔教分支鬼王宗,说不定就是为了取得伏龙鼎。
毕竟伏龙鼎最后的消息,就挂着魔教。
大抵万人往那厮,也是颇废了些功夫,才查到伏龙鼎所在。
不过这些,对赵景阳都没用。
伏龙鼎中的血修罗神魂烙印十分残缺,毕竟来源于云天河逼出的污血。与血修罗本尊的联系,十分澹薄。
想要只凭这点烙印,就直接捕捉到血修罗的本尊,那几乎不可能办到。
而且赵景阳发现,这道血修罗的残缺念头,其与本尊的联系,似乎被用秘法专门斩断过。
这必然是血修罗本尊的手笔。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动用玄因剑,也无法在世界壁垒的阻隔之下,将血修罗斩杀。
办不到。
赵景阳沉吟了半晌,站起来,走出静室。
现如今,四灵血阵和血魔血祭大阵都已不能寄托捕捉天界的重任,到底还是要去那天外天洞外洞啊。
...
到底来说,赵景阳不是很急。
结合现如今手里掌握的种种信息,赵景阳对那所谓的天界、所谓的天帝,已颇是有些了解。
诚然,紫青双剑不差;但赵景阳却可以肯定,这两口剑器,仍是法宝之属,达不到贤人之器的层次。
无他,只因十八界的修行水平就那个样儿。
没可能炼出贤人之器来。
赵景阳手里的贤人之器奴在少数,他深深的知道,炼制一件贤人之器,有多难,有多麻烦。
便把两口剑器作顶尖的法宝来看,这种级数的法宝,赵景阳手里多的是。只凭这样两口剑器,就能封锁天界通道,甚至击伤那所谓的天帝,如此,那天帝的能耐,就是看得见的了。
不咋滴。
当然,赵景阳也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这所谓天帝,曾与十八界的造物主女娲娘娘放过对。
十八界的女娲娘娘虽然只是十八界的,但她到底是女娲娘娘,天生能耐不可轻视。
那天帝能与女娲娘娘放对,而且还胜了一层,这本领,与之被紫青双剑所伤,对比起来,似乎不大匹配。
当然,有不小的可能,是天帝在与女娲娘娘的战争之中,被女娲娘娘伤的不轻,一直没有恢复。
这是有可能的,可能性还不小。
但无论如何,即使尽可能的高估女娲娘娘的本领,尽可能的抬高那天帝的能耐,赵景阳也丝毫不惧。
真要动起手来,甭说动用贤人之器。单凭拳头,赵景阳也有自信教那厮做人。
就那天帝这点本事,赵景阳当然不需急切。
慢慢来嘛,反正天外天洞外洞就在那儿不会消失,不怕揪不住那天界的尾巴,不怕弄不到天帝那厮。
只给十八界去了个消息,教问一问天外天洞外洞每年进出的那一霎时机,赵景阳便把这事按下了,仔细这里好好休息起来。
景园时常里,人不多。
除了董红玉几个闭关一直未出,其他的要么到处游玩,三五两个月才会回来一次;要么就是手中有事,在各个世界奔波。
每每大概就那么两三个,能陪着身边。
倒也不寂寞。
赵景阳历来是正常作息的,除了闭关这种特殊情况,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这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晚上练枪。
早上起来,先走一趟人王拳经,上午好时光要么在书房看书,充实自身、增进道行,要么就琢磨炼器、炼丹;下午便跑去黑洞,磨砺两个小时;回来傍晚,便跟在景园的婆娘闲适相处、消磨时光。
挺悠闲,也挺充实。
偶尔关注一下王廷如今的一些重要项目,过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有,就纠正一二,没有就随它去。
大多的事,赵景阳不插手,也懒得插手。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指引者;不是保姆,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在这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