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微眯着狭长的眼睛,忽然周身气息翻涌,呼吸而止;即眼睛勐地睁开,寒光曝射。
三女悚然里皆是一惊,董红玉忙道:“怎么了?”
赵景阳敛了神色,说:“羽氏完了。”
不及三女细问,赵景阳便道:“方才聚精会神,连番触动留在宫羽衣身上的后手,才发现她神魂沉沦,早为人所制。”
若非聚精会神、连续触动,赵景阳都险些被蒙蔽过去。
说:“非只宫羽衣,连她那羽氏一干人物,亦皆为傀儡。”
经由宫羽衣的眼睛,赵景阳看到了那大厅中的一切;在催发后手帮助宫羽衣逃脱远离之后,那附着的一点拳意即将消散之前,与宫羽衣作了个简单的交流。
由是知晓,羽氏已经完蛋的事实。
三女听罢,吃惊之余,皆面面相觑。
董红玉不禁道:“难怪中州生乱,原来羽氏已为人所制,所行所为出乎意料,却是皆非本意呀!”
明镜凝眉:“谁这么大手段,竟将羽氏制住?”
羽氏三千年贵族,底蕴深厚,强者众多;却无声无息之间,竟满门上下为人所制,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方艳云道:“恐是邪神手段。”
赵景阳道:“关于宫羽衣的‘系统’的事,我记得与红玉通过气儿。”
董红玉点头:“你的意思是,控制了羽氏的,便是那‘系统’?”
赵景阳道:“刚刚虽只一个呼吸,但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宫羽衣脑子里的系统,是赵景阳亲手镇压、炼化的,气息自然熟悉的不得了;刚刚通过与宫羽衣之间的联系,在大厅中那些人身上,感受到的气息,与系统相差仿佛。
他微微眯着眼睛,神色里皆是沉吟。
道:“眼下我还摸不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先不提。也不大能够了解,那玩意儿是通过宫羽衣控制了羽氏,还是先控制了羽氏再附身的宫羽衣。”
他神色略显严肃:“羽氏不再是羽氏,已作了傀儡,难怪明伦镇不住局势。如此一来,中州必乱。”
“明伦不知羽氏境况,恐怕还想着在规则内解决问题,却不知傀儡羽氏根本不会跟他讲规则。”
“当务之急,则以雷霆之击,灭了羽氏,才能稳住局势。”
说着话,已是站了起来:“海西这边,便交给你们啦。我这里回黄金市一趟,料来金性坚有办法联络明伦,将此间告与明伦,教他早做决断。”
自不耽搁,赵景阳离了迦南,速返黄金市寻金性坚。
以赵景阳的脚程,未几,便已回到黄金市。然而一时之间,却寻不到金性坚,不知他在何处。
稍作思量,赵景阳来到黄金市的市政厅,得知金性坚去了南边的铁邬堡。
铁邬堡是海西大陆西海岸的重工业城市,位于黄金市之南千余公里滨海之处。
既是重工业城市,料想必有海西军团的兵工厂;金性坚早前得赵景阳提示,加紧更新军备,去了铁邬堡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赵景阳一步跨出黄金市,正要望南而走;却忽的一声闷雷般的炸响震动天空,他勐地一回头,只见高空上悬停的第九王座旗舰的尾部区域,竟然冒出了火光!
这一下,惊动的整个黄金市。
不过第九王座旗舰并没有因为尾部区域的那片火光就掉下来,只稍稍震颤片刻,便稳住了。
赵景阳念头一转,立时打消了去铁邬堡寻金性坚,而返身一步踏空,已至高天之上,来到第九王座旗舰起火的部位。
旗舰中的驻军,此时正在灭火。
赵景阳吐出一口气,疏忽壮大,化作一片寒雾,没入火焰之中,只一霎那,便熄灭了火光。
然后一步踏入,迎着那些救火的军兵,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如何竟会起火?!”
这些军兵大抵不认得赵景阳,皆露出警惕之色。
有个军官上前,道:“你是谁?!”
赵景阳道:“我是军备研究所副所长赵景阳。”
那军官神色一动,似乎听过赵景阳的名头,便道:“原来是迦南伯赵所长。”
便说:“此处是旗舰的传送区,方才不知为何,设置在此处的传送台忽然爆炸,由此引发了大火。”
赵景阳一听,神色微动:“传送台?”
说:“可传送至何处?”
军官道:“传送至中州帝京。”
赵景阳心中,顿时敞亮起来,稍作思索,即道:“料是中州那头出了问题。你可能联系到金性坚?教他速归!”
赵景阳是在两个小时后见到的金性坚。
得知传送台爆炸,传送区起火,金性坚一路归来,铁青的脸色未曾变化。
赵景阳道:“当务之急,是确定传送台爆炸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然后作出相应的动作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金性坚吐出口气,道:“赵兄怎来这里?”
赵景阳嗤笑一声,道:“天下之大,我哪里去不得?”
说:“要不要我立马辞了研究所的职?”
金性坚一听,语气顿时软了许多,道:“抱歉,是我失言。”
便道:“第九王座旗舰上的传送台直通帝京,正如赵兄所言,是帝京传送台出了问题,致使这边的传送台爆炸...”
他叹了口气,满眼忧虑:“真不知道帝京发生了什么事,连传送台都...”
半晌,说:“传送台在,海西军团可以随时发兵中州支援帝京,现在传送台被毁,便至少半年之内无法修复,海西军团与帝国中枢的直接联系被中断。”
“一旦中枢出事,海西军团无法及时支援,那后果...”
赵景阳微微颔首:“眼下第九王座去了中州,而传送台被毁,一时半会儿必定回不来。你须得当务之急,要稳住海西军团的军心。”
金性坚长吸口气:“我在铁邬堡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通知了军团军部的几位上将,他们都是殿下的心腹,有他们在,海西军团不会乱。”
然后说:“我最担心的是帝京和天外防线。”
他看着赵景阳,神色阴郁:“这里的传送台被毁,意味着帝京的传送总台出了大问题。而传送总台是沟通海西、天南以及天外防线的关键设施!”
也就是说,传送台的毁灭,阻断了中枢和海西、天南之间的直接联系,阻断了帝国与前线军团的直接联系,使中州帝京失去了军队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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