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远行’,其实不在一天两天之间,没那么急。
再则上海滩初定,赵景阳不能这个时候尥蹶子拍拍屁股去别的世界采花猎艳,得稳一稳。
再一个,就是将挖出来的维度,与薪火,如今演化出的薪火宝树,给紧密炼在一起。愈是紧密,愈是稳当。
随后的一段时间,赵景阳亦多在瀚海阁三层,说的闭关,其实便是在做这个。另外,还要编纂用于甄选有制器天赋的册子用于普及学校,以选拔相关人才。
半个月之内,瀚海的所有的正式成员,多皆在宝树之中,烙印了属于自己的模板,定了属于自己的级别,也知道了,咱家景爷果然是神仙!
这般,无疑便是神仙嘛。
合着之前拆战舰打飞机的路数,现如今,瀚海的每一个正式成员,那心里头,便都觉得高人一等了。
好在瀚海规矩就在这儿,更是如今,与气运相连;心里觉着高人一等没关系,所行所为,要是违背了瀚海规矩,那自然有的乐子。
所以赵景阳没管。
他历来是觉得,这人嘛,这人心嘛,对不对,唤作是论迹不论心。随便你心里怎么想,你特么别乱搞就成;心里想,没关系,想的再恶虐都没关系;可要是把这份儿恶虐实践出来,那相应的惩处,你就得吃住喽。
瀚海待遇好,如今更是神妙起来,可要是犯了错,惩罚一点都不轻。
人嘛,做了事,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此外,录入模板的道道,其实还隐含着一些潜规则——录入之时,会有一个检定;这个检定,是以赵景阳的心意、原则和认知为基准的;也就是说,若检定不通过,便是决然不符合赵景阳三观的人,便是一个筛选。
无法录入的,皆作开除处理。
甚至这检定之中,还蕴含着硬性规定——譬如洋鬼子,便决然是直接拒绝的,便是个白皮黄心的,也不能通过。
谁让赵景阳不是洋鬼子呢?虽说人道圣器,按说应该博大包容不论人种、不论认知,毕竟皆在人道之中。但谁让薪火的主人是赵景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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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镜家中,此间,明镜、董红玉、杜瑛、苏琰,包括老吴几个,还有明楼,都在。
“今天讨论的问题,必须要有个结果。”
董红玉正色道:“薪火宝树按照景阳定下的规则,每年只有一次录入模板的机会。今年的初次,所以录入模板的时间有一个月,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错过了这次,就得等到明年开年。”
“时间很宝贵。尤其是现在。”
“关于薪火宝树的模板,以及其相关的所有信息,我都已经整理并且交付组织。组织上的意见是,凭我们自己选择。”
“我的意见是,接受它!”
“模板的好处,不言而喻。我们可以从中获取许多许多的技术和知识,对我们的事业,有着巨大的帮助。”
“西洋诸国为什么这么强大?不是他们天生比我们强大。数千年以为降,便至前清中期,神州亦是世界之巅峰。他们的强大,在于他们这百年来的技术进步。”
“满清的禁锢,封建的毒害,造成了神州如今的堕落;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们绝不能错过。”
“录入模板,不是背叛信仰。景阳也从没在信仰和理想上,对我有额外的要求,他的思想,历来倾向于我们。”
“如今瀚海招新越来越严格,审查越来越严密,尤以对与洋人和金陵方面有牵连的,历来不假辞色,隐隐这类人物,皆不能录入模板,而从没有对我们有过排斥的举动。”
“必须要知道,如果不录入模板,那么,便不再是瀚海的正式成员。”
“成为瀚海的正式成员,并不影响我们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也不影响我们的信仰。”
“瀚海并不是一个国家,甚至绝不能说是一个政权。景阳即使占了上海滩,但实际上,除了必要的防卫力量,其他的,全在我和艳云的手中。而艳云,也已是组织的成员。”
“瀚海,不会局限于这片世界!”
“我说过,景阳马上就要去另一片世界了。”
“明楼。”她目光落在明楼身上:“你不能因为明镜的缘故,就无理由的抵触。这是没有道理的。”
“老吴。”她又看向吴崇信:“我们必须要与时俱进。”
说:“我通过薪火宝树的推演,对我们坚守的信仰道路,进行的一定的前瞻。是的,我们一定会得到胜利,但道路却很曲折。有机会走上通天大道,为什么一定要曲折?”
道:“领袖明年年初会过来一趟,等他体会过薪火宝树的奥妙,他一定会理解我的。”
明镜正虎着脸,盯着明楼,也不忌讳,道:“你这个死小子,诚心是要我守活寡呢么?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长大,就这么对我?!”
明楼一听,苦笑:“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明镜道:“你是不是觉着,景阳比你年纪小,叫他姐夫别扭?还是觉着,他杀人如麻云云,不是个好人?那我以前,着实是高看你了,我的弟弟,原来眼界只有这么宽!”
她手指瞄了瞄,一寸。
旁边吴崇信吸着烟,沉吟道:“我只是担心,赵景阳的手段非同凡响。这个模板,万一会影响到人的心灵,到时候该怎么办?”
董红玉作无语状。
叹了口气,道:“老吴,我知道你的担心。但其实毫无必要。”
她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景阳有意问鼎神州,你觉得,他占几分成功率?”
吴崇信一怔,半晌:“可能...很大的吧。”
董红玉道:“很大很大。”
“就说金创膏、盘尼西林,这两样,现在组织已经可以自产了是吧;而这,对景阳来说,只是他所拥有的东西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点。是因为他的信任,我才能够把它们上交给组织。”
“以他的手段,以他所拥有的一切,若他愿意,甚至不必说什么‘爆发’,这个世界,都会成为他的后花园。”
“他经常说眼皮子不要那么浅。”董红玉笑了下:“我觉得,我们的同志,很多,眼皮子真的很浅。”
吴崇信半晌无言。
良久,叹道:“好吧。”
说:“我希望我们今天的选择,不会带来巨大的错误。”
...
实际上,吴崇信纠结艰难的选择,这件事,对于戴老板来说,却是求而不得。
随着瀚海的重组,许多与洋人、金陵方面及其他的有潜在关系的,皆被清理出了瀚海的行列。
无论是瀚海本身,还是市政厅方面,皆是如此。
因为忌惮赵景阳,金陵方面完全做不出任何有效行动。
至于洋鬼子,一片的蔫了,瀚海无论作什么,都不敢放半个屁。不过话说回来,随着瀚海秩序的稳固,上海滩的大环境变得越来越好,做生意是越来越好做了,能赚大钱。
便就在这样的境况之中,赵景阳盘坐在瀚海阁的三楼之中,神魂勾动了那片维度,开始了他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