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刚刚喝的是绿茶?”寒牧舟也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纪暄妍从面前几位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挑眉:“怪不得你们和三爷一起回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三爷到A国了,故意出去为难三爷?”
纪暄妍非常清楚这几位的为人,护短的很。
季向晚嘴快早早就把事情全部交代干净了,让她面对几人的质问时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我都和你们说了,那是我自己决定的。”纪暄妍边抱怨着边转身检查江朔漠的身体。
寒牧舟瞳孔一震,连忙上前阻止。
但纪暄妍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她直接扯开男人的衣领,锁骨那里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痘。
“风爷爷!”纪暄妍眼睛一酸指着男人性感的锁骨,大声质问:“你下毒了?”
风老头嘴唇颤抖:“冤枉啊!”
确实是冤枉,风老头口袋里带的毒药比这个要厉害,而且他进门后还没讽刺几句,就被江朔漠的态度惊到了。
完全忘了要给他一个教训了。
寒老头却在这时后退了一小步,眼神阻止着跑过来的孙子,头也疯狂地摇摆着。
“妍妍,这就不是我的量,我下手不会这么轻。”风老头掏出口袋里的瓷瓶,慌忙地解释道:“我的毒药还在这,我根本没来得及下手。”
纪暄妍看清那瓶子上的名称,被气得连连点头:“你要用这个?你想毁了我的幸福?”
旁边的文老头和元老头看到后,眼神闪闪发光,一脸钦佩的注视着自己的兄弟。
江朔漠有些好奇地看过去,不认识。
“风爷爷!我叫你一声爷爷,你居然这样对我?”纪暄妍眼睛泛红,她用心头血滋养男人的身体,这人居然想方设法的毁坏。
到最后痛苦的是三爷。
风老头有些疑惑,将药瓶转过来看清后,急忙出声:“没没没....不是,丫头,不是这个。”
“不管是什么!”纪暄妍伸手:“现在把解药给我。”
风老头听闻就要上前,纪暄妍伸直胳膊阻止:“你要干嘛?”
风老头被女人的眼神刺伤了,一脸委屈:“妍妍,我去检查一下是什么毒,好拿解药啊,不然我怎么知道用哪个药。”
纪暄妍鼻孔张大:“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假装.......”
纪暄妍的嘴巴突然凝固住,视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物体吸引,声音戛然而止。
风老头斜睨向男人,气鼓鼓地说:“你下的药?”
寒牧舟没回话,只是将瓷瓶往纪暄妍的方向移了移:“解药。”
纪暄妍目光锁定寒牧舟,咬牙切齿地说道:“寒爷爷,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吧?”
不等老人回答,纪暄妍又自顾自地说道:“您要是带寒牧舟去相一次亲,我就原谅你了,其实我有时候觉得爷爷太多了还挺烦恼的。”
“给我走!”话音刚落,寒老头没有一丝犹豫地朝寒牧舟吼道:“快点,我亲自监督你。”
“妍妍,我给你拍他听到要被包养时的表情呀。”寒老头卖笑道:“妍妍不生气,我替你好好教训你牧舟哥。”
寒牧舟听到老人将自己撇干净,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爷爷,你这是过河拆桥,明明我是在帮你做事,你...”
“你闭嘴,还敢在这磨蹭。”
寒牧舟祈求的眼光望向纪暄妍,纪暄妍直接略过。
寒牧舟暗骂自己,简直闲的没事,干嘛要和这群人来医药局,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走,还要去讽刺别人。
江朔漠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纪暄妍拉着江朔漠走向木屋,在纪子渊身边停下:“哥,你这次没什么事吗?”
纪子渊灿然一笑:“哥没事,这以后就有人替哥挡子弹了。”
这句话提醒了纪暄妍,以往纪子渊每次来看望纪暄妍的时候,都会被下那种不危害身体的小毒,这种毒主要就是为了恶心人、膈应人。
纪暄妍双手在胸前交叉,语调端的散漫但警告味十足:“你们要是再干这种事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文老头附和:“就是,我的乖徒弟,你师父就不是这样的人。”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一会,风老头才开口:“我下次...我肯定没有下次了。”
纪暄妍满意地转身,就听见纪子渊嘀咕:“他们之前每次都是这样对我说的。”
纪暄妍反应过来,冷声道:“你们?”
“我们不说假话。”
“肯定能做到。”
“对对对。”
屋外就剩下纪子渊、风容和三位老人,纪子渊双手一拍:“哎呀,取雪莲呢,怎么把这事忘了,风容走。”
“子渊,你等会。”
这声音仿佛在催命,纪子渊的脚步快地只能看见残影,风容吃力地跟上纪子渊的步伐。
“渊哥,你跑慢点啊,我...我快跟不上了。”
纪子渊耳边再一次想起刚刚叫唤的那一句,根本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像是在逃命。
——屋内。
江朔漠坐在一张木椅上,眼神粘着女人。
纪暄妍的声音轻轻的,虽然不大但清晰地传入江朔漠的耳朵:“三爷,疼不疼?”
就在前不久,这个问题江朔漠也问过。
江朔漠内心被甜蜜包围着,仿佛吃了一口甘美可口的草莓蛋糕,他完全不在乎胸前的刺痛感。
纪暄妍没听到男人的声音,便以为江朔漠是难受但却不敢和她讲。
纪暄妍更心疼男人了,眼眶湿润、抹药的动作变得缓慢,一边轻轻地吹着。
江朔漠的喉咙有些发紧,上下滚动着,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自己。
“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纪暄妍眼睫毛长得茂密,加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和粉嫩的鼻尖,看着就叫人心生怜悯。
脸气鼓鼓的,像个小白团子。
“好。”江朔漠扬起微笑,揉捏着女人的脸蛋,很轻易地就把纪暄妍圈到自己的怀里。
纪暄妍依偎着男人,小手塞到男人的手掌里,柔声道:“其实爷爷们人很好的,心不坏的,他们其实和外边的人所看到的不一样。”
江朔漠没反驳,他认同地开口:“我知道,丫头,我能看出来他们挺在乎你的。”
纪暄妍直视着江朔漠,云淡风轻地问道:“三爷,你想不想听听我六年前来到A国发生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