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苏樱雪有些害怕,他就这样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烛光下,他的脸庞肌肤柔和似雪,剑眉星眸,挺拔的鼻梁和线条感十足的下颚线,墨发似渊,玄衣如墨。
“阿姊······”楚星沉就这样抱着她,他看见她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在他面前,看见她那双如水潭般清澈干净的眼眸,看见她精致高挺的鼻梁,看见她诱人的樱桃小嘴,看见她微微发白的脸,看见她有些慌张的眼神。
“你起来······”他压着她。他的鼻息喷在她面上,痒痒的。
楚星沉两只手压着她的两只手,用了巧劲,撑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阿姊······”楚星沉低头看向她,拉近同她的距离,他的嗓音带些魅惑,他道,“不是阿姊,要还谢礼吗?”
楚星沉看着她,轻声笑道,他如玉般的模样,此刻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灿若星辰。
“那阿姊的谢礼,孤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楚星沉笑着看苏樱雪,在她不安与略带慌张的眼神中,一点点逼近她的脸,对她那张诱人的,像是刚结的成熟的樱桃一般的唇瓣,封了上去。
“不······要······呜······”
楚星沉将苏樱雪所有的拒绝与嘤咛,全部吞入腹中。
他把对她想要划清界限的怒意,都融化在这场攻城掠地的吻中。
她不是想还他人情吗?
楚星沉心中冷笑,那他就让她用他想要的方式去还。
一个吻换一身伤,不为过吧······
苏樱雪刚想推开,奈何楚星沉结实的身体压得她动弹不得。他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牢牢将她的双手锁在头上两侧。
楚星沉这吻,带着令人不可拒绝的气势,他如痴如醉地扫荡她的每一寸,他将她所有的拒绝与不甘都化作沉沦,让她陪他一同沦陷在他的掌控之中。
“阿姊,为何还是学不会换气?”
苏樱雪不知道被楚星沉压着吻了多久,直到她感觉空气越来越少,被吻的喘不过气。
楚星沉才离开她的唇瓣,看她像溺水人忽然呼吸到空气一样,疯狂换气。
楚星沉嘴角绽放一道带些邪魅的笑,他将她两只手压到一只手固定,低头对着她的耳垂低语,“阿姊,没事的······”
“阿姊若是不会,阿弟辛苦一点,多教几遍便会了······”
楚星沉带着笑意与戏谑的话音刚落,又是一个绵长与霸道的吻,锁住了她的樱桃。
方才的吻,如果说只是浅尝辄止,封着她的唇,不让她有所退让,一步步推进逼她被迫接受。
那么这一次,他的吻就像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退无可退,只得随着他的节奏,一同沦陷沉沦······
连续吻了她两回,楚星沉离开她的唇的时候,苏樱雪只会像快要缺氧的鱼一般,大口呼吸······
楚星沉看着她,她在他身下拼命呼吸喘息,求得空气。
楚星沉看着她因有些缺氧而变得潮红润滑的脸庞,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春日桃花,灼灼其华,开到靡霏的美。
“阿姊今日的谢礼,孤很喜欢······”
楚星沉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绯红脸庞,轻声喘息的模样。
他带着一丝邪魅,在她耳边用有些魅惑的语言低语,“阿姊可要记好了,若是以后,再求阿弟办事,便准备好如此谢礼即可······”
“只要阿姊愿意这般付出谢礼,那么······”
“不论刀山火海,还是十八层地狱,只要阿姊愿意,孤就愿意替阿姊,上刀山,下火海,替阿姊闯一闯那十八层地狱······”
楚星沉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眸柔情似水,却坚定无比。
楚星沉把对苏樱雪的情谊,一丝丝一缕缕,一寸寸一条条,像是织入情网一般,织进望向她的眸光里。
苏樱雪不知是被他亲懵了,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懵了,她只觉得脑子是懵懵的,这剧情崩塌成这样了吗?
“阿弟,你莫吓我······”苏樱雪眸色慌张,她听着他含情脉脉的话语,心中没有半分惊喜,只有害怕和恐惧。
苏樱雪的骨子里,是极其害怕楚星沉的存在的。就像老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猫,就像兔子不可能爱上狮子。
苏樱雪不可能爱上楚星沉,因为小说原着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
“阿弟,你如今只是年少轻狂,不知什么是喜爱,什么是感激······”苏樱雪有些头疼,她费尽心思地想要解释。
“阿姊的意思是,只是阿姊出于道义有时伸手照顾了你一番,你把对阿姊的感激之情弄混淆了,以为那是情爱,其实那只是感激······”
苏樱雪绞尽脑汁,给眼前闻言面色瞬间冷下来的楚星沉解释。
这是她结合原着剧情,与如今她变动的剧情,分析下来,得出的一个合理解释。
“阿姊这般说,可是觉得孤是不知,情爱与感激是何物?两者又有何区别吗?”
“孤看上去,就这般蠢笨?”楚星沉声音沙哑,眸色沉沉若漆黑无星辰的夜幕。
楚星沉心中悲凉、怒意、失落、伤神,他所有的不满混在其中,最后变成深深的失望。
他就知道,他的阿姊,避他如蛇蝎。
即便他愿意为她披荆斩棘,他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闯十八层地狱。
即便他甚至愿意做她手中的一把隐藏的利刃,去替她做那些暗中筹谋的事,去成全她,去护着她。
她依旧是这般,在心底深处,在眼眸中,在她的意识中,明明两人近在咫尺,紧密相间。
她的心却拒他千里之外,隔了千山万水,隔了九曲银河。
而他,对她没有半分办法。
“阿姊,你说,孤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楚星沉怔忡着看着眼前的少女,终是轻声的叹息。
他到底多久,才能摘下她这只罂粟?
“阿弟,你起来······”
苏樱雪见他神情松动,终于忍不住劝道,“你如今方上完药,不宜有大动作。容易裂开伤口。”
“不如,今夜你就睡阿姊这,阿姊同踏雪回房歇息······”
“晚一些,阿姊派个知根知底的小丫鬟来伺候你,可好?”
苏樱雪柔声劝道。
他们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
如今的楚星沉,血气方刚,容易冲动,与他一起,最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