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眼前一闪,出现在了一间昏暗的巨大房间内。
这房间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周围都厚重的石墙,连口窗户都没有。
只有山河图悬浮在其间。
“这是哪,是大牢吗?”
山河图内剩余的活人,也相继被传送了出来,聚集在房中,不知所措。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山河图中怎么好像是末日一般?”
有人低语道。
“无需惊慌。”宁生对着简素道。
在场的众人中,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你们收获多少铭牌?”
最初的惊慌过后,人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成绩上面。
此时的房间内,也就两百人左右,大多队伍都残缺不全。
“我们有五块。”
“我们只有两块。”
......
听着旁边的人报数,宁生手握六十块铭牌,觉得还是稳进前五名的。
没过多久,大司命脸色阴沉的从山河图内走了出来。
由于刚刚花费大量的气血之力,来稳定山河图内的动乱,其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看到大司命出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怀疑你们中间有卧底,和我们镇妖司不是一条心。”
大司命老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甚至说可能有人和麒麟勾结,想要图谋我大乾朝重宝,山河图。”
“猜的是真准啊,还真让他说中了。”宁生心中暗道。
“刚刚我进入山河图本源,发现上面缺了一角,现在,我要对你们逐一搜查。”
大司命一字一句的道。
“山河图本源是什么啊?”宁生明知故问,最大限度减轻自己的怀疑。
“像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当然不知道山河图本源是什么!”宁士兰嘲讽道。
“你们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只需要知道那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即可。”
大司命并未多做解释。
只是轻轻一点,铁门洞开,门外瞬间涌进一大批身着铁甲的士兵。
粗暴的对在场的众人进行搜身。
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大司命选取了最原始的搜身方式,要的就是不错放一人。
“她怎么不用搜身?”
宁生指着踱步而出的宁士兰道。
“废话!大司命亲传弟子,怎么会做对她师傅不利的事情?”
搜身的士兵没好气的道,蹲下身子,仔细搜寻他的腰间。
.......
宁生带着简素走出铁门,只觉得一身轻松。
还好臭猫未卜先知,带走了那块水晶碎片,让对方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镇妖广场。
被搜过身的队伍来到这里,将铭牌上交给一位老者。
“你们上洛郡就剩下你们两个人,竟然还有六十块铭牌!”
看着宁生交上的六十块铭牌,负责记录的老者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怎么,我们不配?”宁生笑着问道。
宁生这么说,是完全有底气的。
计算最终成绩的时候,是只看手里持有的其他队伍的铭牌的数量的。
就算一个队伍只剩下一人,只要他手中持有足够数量的铭牌,也一样能晋级。
“你嚣张个什么劲?这不全是你身边那姑娘的功劳?”
宁生身后一名男子叫嚣道。
宁生回头看去,此人身材矮小,五短身材,正是大雁郡的领头之人,雁南飞。
“我和你有仇嘛?”宁生道。
“只会躲在女人后面,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雁南飞似乎是在昨夜趁乱抢了很多铭牌,现在很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只会躲在暗处当老鼠罢了。”
宁生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他了。
“咳咳!现在我宣布排名!”
统计完之后,负责记录的老者站起身,开始宣布前五名:
“第一名,京城镇妖司,七十块铭牌!
第二名,上洛郡镇妖司,六十块铭牌!
第三名,大雁郡镇妖司,四十块铭牌!
第四名,华清郡镇妖司,三十五块铭牌!
第五名,南平郡镇妖司,三十块铭牌!”
排名刚一宣布,就有一大群人涌进了镇妖广场。
这群人中除了各郡镇妖司的大都护之外,还有一些达官贵人,来看望自己的子女。
“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断层第一,将来一定能超过你的父亲!”
这其中,当属燕云的声音最为嘹亮,站在宁士兰的面前,春风得意。
“宁兄,多谢你在最后关头,给兄弟我指了条明路。”
许天耀走到宁生的面前,道谢道。
他昨夜与宁士兰打上头了,忘记正事了。
再加上大比突然提前结束,要不是宁生提前告诉他那些游兵的位置,让他们借此收割一大波铭牌。
其队伍原本只有二十块铭牌,真的挤不进去前五名。
“都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宁生笑着拍了拍许天耀的肩膀,进一步笼络人心。
“宁生,简素,你们辛苦了,没有让我失望!”
火老头这时也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欣慰的说道。
“不辛苦,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我吗?”宁生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进了前五名,我老脸上也有光,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再说,挺进前五,没有阵亡一人,最多只是逃出山河图,还有哪个队伍能够做到?!”
火老头刻意拉高了自己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宁生想想,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
“没想到让你小子踩了狗屎运,进了个前五,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体态雍容的燕云,突然来到了宁生的面前,她斜着眼,面露睥睨之色,根本不拿正眼看宁生。
“哦,大娘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我就将这当做你对我的祝贺吧。”
宁生不卑不亢,笑颜相对。
如果自己没有实力,被人鄙夷一番,或许会红温。
但当本钱足够深厚时,面对嘲笑,便会只感风轻云淡了。
“几个月不见......你真是越发不要脸了!气死我了!”
宁生没急,燕云反而急了,指着宁生,气不打一处来。
以往,她训斥宁生的时候,宁生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对方对其竟然一点也不畏惧了。
“我要断了你的月供,以后别想从家里拿钱了!”
燕云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以前屡试不爽。
“随便。”宁生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娘,我们走,别和这等无耻之人浪费口舌。”
宁士兰上前拽走了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