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把握嘛?”白墨不放心的问道,她竟然想扮做使臣去刺杀熙国皇帝,等封不隐上位,最后再带兵攻打熙国。
当众杀了熙国皇帝,就算她有枪能成事,又要怎么全身而退?
“九成半吧。”
“那你记得不能让老皇帝当场暴毙啊,得让老皇帝把那个溶血的仪式完成才行。”
“知道了,你都叨叨多少遍了,你只要信守承诺及时调兵就行。”
司离打算趁乱强硬的直攻,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快刀斩乱麻。
“可是,我提醒过你的吧,时候未到,你这样行事,或许伤及自身。”
“我不想在等了。”
“我不过就送了个弟弟给你,他就闹腾的这样厉害?你真是被拿捏死了。”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白墨心生不解,俩人感情不是一向好的很,他精心打造的白霜都被扔了回来,还能有什么事?
“他不信我真心待他。”
“哦,信任问题啊,那可是感情中的大忌。”
司离既然起了话头,就刹不住了,“他认为我一直怀疑他,我虽然怀疑过他,可是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他怎么能从始至终都在怀疑我呢,还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和我虚与委蛇。”
“等会,你再说绕口令嘛?我要绕糊涂了。到底谁怀疑谁?”
“他怀疑我怀疑他。”
是绕口令没错了。
“你这个脑子真的是来帮我,不是来拖后腿的嘛?”司离看他懵逼的表情嘲讽道。
“.......”
“就是我怀疑试探他在前,但他知道了怀疑我的真心在后。”
“拉出去,各打八十大板。”白墨听明白了,没一个对的。
“你别以为我现在和你合作就不会动你!”
“好好好,别冲动,本来就是啊,你试探他,这就是不信他嘛。”
“可是我不试探,怎么信他呢?我也试探你了啊。”
“不是,这能一样吗?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们是谈感情的啊。感情中本就该包含信任的啊。”
“对啊,我试探完就能信他,就可以谈感情了啊。”
“不对不对,逻辑不对,先不说这个。我只问你,他怀疑你,你生不生气?”
“怎么不气?我差点没忍住动手。”
“那你怀疑他呢?他生不生气?”
生气?好像除了偶尔吃点小醋没见他真的生过气。
最起码因为这事,没表现过,不然自己也不能一直不知道。
“他也生气啊,但是他自己咽下了,你猜猜是为什么?”
“怕我不要他,可是我说过不会丢下他的,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哪都去不了。”
“你还搞囚禁play?额。。。好吧,现在也不是法治社会,大长公主殿下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当我没说过。”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知道你也是个没主意的,算了,等熙国不在了。这些问题自然就消失了。”终于能找个人说说这事,虽然没什么大用,司离觉得心里倒是顺畅很多。
“你还觉得根源在熙国上?”白墨震惊了。
“不然呢?熙国一直存在,他就一直会怀疑我怀疑他啊。”
又开始说绕口令了......
\"那没了熙国,你们以后就不会因为别的事互相怀疑了吗?会的!疑心一直在,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引发你们之间的不信任,感情迟早破裂。”
“不可能!”司离的音调拔高。
但她知道,白墨说的对。不然她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要求封不郁的绝对信任不得隐瞒。
是他没有做到。
“算了算了,说不通。出城挺远的了,你回去吧。”
白墨气得要死,他搁这当什么爱情导师呢吗?
司离回了府,正在低头思索是不是应该可以好好谈谈,最起码她现在已经冷静了,小傻子这几日都瘦了不少,她半夜溜去看的时候,也感觉心疼的要命。
这次关了一个礼拜,应该足够吓唬他了吧。
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花飞谢你瞎啊,看到人也不避开。”
“避什么?我就在这堵你呢?”
“堵我干嘛?”
“不是师兄说你,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事情非得这样呢,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嘛?你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还逃避问题呢。”
“够了啊!”司离听出这都是她以前劝花飞谢的话了,“用我的话来臊我也就罢了,连字都不改一个,我是大老爷们嘛?啊?”
“哦哦,忘了,不好意思,但是你看,你劝我的时候不是能说会道得很嘛。怎么轮到自己就想不通了呢。”
“想通了想通了。”她听见了一句重要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说不信还做不信了?
他的性子自己一直知道的嘛,虽然这次的话说的有点伤人心,但是打一顿就好了的事,和他置什么气啊真是。
“这就对了,有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下次有架下次再吵嘛。这也是乐趣不是。”
“鬼跟你一样把吵架当乐趣啊。”
司离撇撇嘴,回了这几天住的书房,然后进了空间。
先拿了纸笔,撰写了一式两份的保证书,到时候盖上手印就贴在墙上。又去小仓库里找了点东西。
准备好就打算去找封不郁了,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今天说了好多话,水都没来及喝一口。一会儿估计还要说好多话呢。
抬头喝水的人余光乱瞥,突然发现架子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呢??
“艹!”
手中的杯子掉落,混着没喝完的水花四分五裂,司离瞬间就从空间里出来,冲出了书房,直奔离双院的主屋。
守着门的青柳就看自家殿下风一般的从她身边飞过,房门大开,人就不见了。
然后,向来镇定自若的大长公主的慌张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来人!找师兄!找花满天过来,快!”
青柳心中一个咯噔,应了一声就往花满天的院子跑去,却在半道就遇上了背着药箱的花满天和拽着他的花飞谢。
屋内,司离抱着意识几近消散的人,用手死死的按住还在冒血的刀口,天知道她看到那一床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吓得呼吸都要停了。
应该先止血的对吧,止血药粉放哪了?
颤抖的手对不准伤口,一股脑的全撒了上去,落在床单上的比手腕上的还多点。
又掏了一堆药丸和药片塞进封不郁的嘴中,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人咽下去。
“别死......别睡,我来了,姐姐来了,不伤心了啊,不怪你了,不关你了,都是我不好,别吓我...”
封不郁费力的抬起眼皮,“姐姐,我好想...”
说完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阿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