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安国刚刚建立,局势并不稳当。
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文景阳就找到庄杰,想让他带兵攻打平城。
可是那时候庄敏的大哥二哥正好生病,再加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也没多少粮草,武器也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打不了平城。
庄杰拒绝。
于是文景阳就开始借机发难,说庄杰不是真心拥护齐复兴。
真是笑话,齐复兴那时候还是个奶娃娃,有什么拥护不拥护的,本来就是文景阳这个当舅舅的,想要铲除异己,自己把握大局搞出来的事儿。
给你一个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成了皆大欢喜,要是不成,就可以把你赶出去,反正文景阳不会吃亏。
只可惜文景阳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庄杰。
他们之所以能在原山安定下来,这一路上全靠庄杰带人浴血奋战。
这些可是被很多人看在眼中。
庄杰也猜透了文景阳的想法,于是两方翻脸。
有近一半的人,愿意跟着庄杰出去自立门户。
于是,庄杰带着人搬出了龙泉寨,来到了更北边的山区,建立了明月寨。
在此期间,龙泉寨数次来袭,但是两边都有将领,打安国的士兵是打不过,但是跟龙泉寨战个旗鼓相当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这原山中就有了三家山匪。
清风寨跟龙泉寨是完全的山匪做派,前期的时候,两个山寨都抢劫商队,下山掳人。
到了后来,龙泉寨开始在平城做买卖,弄商队,倒是比抢劫来钱更稳当。
自那之后,就剩下清风寨做着打家劫舍的买卖。
明月寨的当家人庄杰,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当初离开龙泉寨的时候,他拿了不少银钱。
那两家的发家之路,庄杰不屑参与,就让人在这山中开垦土地自己种植粮食,后来他发现,离他们明月寨最近的安兴城来了新县令,那新县令正是自己的师兄。
自那之后,庄杰也有了官府做靠山。
安国刚刚建国,自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可用的人手,很多官员还是得用前朝留下来的人。
庄杰那位师兄正好被派到了不大的安兴城当县令。
自那之后,安兴城的屡任县令都是那位师兄的亲朋故友,自然也都成了庄杰的靠山,如今的刘县令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除了安兴城的山货店,庄杰的客栈酒楼,都有刘县令的两成股份。
双方皆大欢喜。
现在庄杰那边有难,刘县令自然也会尽力帮着打探消息。
这不,平城那边会有剿匪行动的事情,就是刘县令打听出来的。
庄杰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得回去跟众人商量。
回到明月寨之后,立刻召集手下的人开始想办法。
只是大家讨论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来。
庄敏忽然说道:“那个胡磊,他不也是军中的人嘛?还有宋延璟,他会不会在平城有熟人啊?
咱们也算是救了他们,还给他们提供了住处。
若真有官兵打过来,他们也首当其冲,不如去问问他们?”
这些年来,他们唯一的对手就是另外两个山寨,还真没跟安国的军队对上过,还真有些摸不透他们的实力。
就算胡磊跟宋延璟是京城那边的人,也比他们更了解各个地方军队的实力。
想到此,庄杰点点头,“敏儿这主意不错,走,咱们下山问问去。”
很快,庄杰带着众人就往山下走。
叶疏桐跟宋延璟正在院子里收拾胡磊砍回来的柴火。
山里冬天非常冷,要是没有柴火取暖,怕是得冷死,这边只有胡磊跟叶疏桐两个人,胡磊也不想叶疏桐一个小姑娘出去砍柴,就一个人包揽了砍柴的任务。
庄杰来的时候,叶疏桐正好把柴火垒到了墙边。
他说道:“倒是我疏忽,应该叫几个人帮着你们多砍些柴。”
宋延璟看到庄杰带了很多人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怎么过来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十分客气,“庄寨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是些小事,我们自己就可以做。
不知庄寨主来这有何贵干?若是有事,不妨到屋子里说话。”
庄杰笑道:“是有事,咱们去屋里说。”
宋延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众人则跟着进了屋,叶疏桐准备白开水去了。
有那么多男人在,丁氏跟众人见礼之后,立刻就避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叶疏桐给众人倒了白开水之后,就坐在宋延璟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庄杰他们坐下之后寒暄了几句,就问胡磊在哪里?
宋延璟说道:“胡老大去砍柴了,等会儿才会回来,庄寨主是专门来找他的?”
庄杰立刻让自己的大儿子去找人,顺便再多叫几个人帮着他们把柴火砍了,之后庄杰就把最近的局势说了一遍。
宋延璟越听眉头越皱,他们才在这边安顿下来,这边怎么又要不安生?
这时候胡老大也回来了,庄杰等他坐下之后,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胡老大也皱起眉头来没有吱声。
“不知道二位在平城的军中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帮衬一二?”
听到庄杰这话,宋延璟跟胡磊摇摇头。
宋延璟说道:“我没有参与过军中的事,让庄寨主失望了。”
胡磊也摇摇头:“我的人脉都在京城军中,现在也基本上全军覆没了。
不过之前我有个熟人,他曾经在这平城军中待过,所以我对这平城还算是了解一些。”
接下来胡磊就把平城一些官员的事情说了一下。
总结下来,平城的官员最是贪财好色。
这些事情庄杰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就算是知道再多,对当下的局势也没作用啊?
庄杰有些发愁,他不想跟官府对上。
对于清风寨跟龙泉寨的人来说,那是坏事做尽,杀之也不足为怪。
可是真要是大量屠杀军中将士,庄杰怕平城的官府会真的跟自己不死不休。
想想就为难啊。
一时间,屋子里众人都愁眉苦脸起来,一个吱声的都没有。
叶疏桐坐在一边想了又想,决定把自己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