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试着用钥匙在门口捣鼓了几次,就是无法打开自己的房门。
于是他便拿出手机拨打妻子粉歌哥的电话,电话在振铃,就是没人接,他连打了三次电话,虽然手机一直在响,但是仍然没人接。
他打电话的意思是通知妻子,房门现在打不开,估计坏了,他看着墙上的开锁公司的电话广告,准备让开锁公司的人把房门打开。
一直没接电话,闫安又拨通了妻子同事张宁的电话,被告知她没有和粉歌在一起。
那干啥去了?
闫安知道,妻子有时候经常喜欢和同事,在上班时间去超市溜达。
那就再等一儿。
闫安并没有把插在门上的钥匙拿下来,他掏出烟来蹲下去等开始抽烟,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手机,希望看到妻子的回电。
但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仍然没有见到妻子的电话,于是他又开始拨打妻子的电话,同样是一直无人接听。
无望的延安,犹豫了一下,妻子粉歌一直不接电话,闫安很是生气,他看着墙上的小广告,直接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等了十几分钟,开锁师傅赶到了闫安的502室门口。
“闫老板,是你打电话叫的开锁公司?”见到站在门口的闫安,手提工具包的开锁师傅问。
“对。”
“你是这家的主人吗?”
“是的。”
“是锁子坏了,还是钥匙坏了?”
“钥匙好着哩,新换的门就是打不开。”
“你是502的业主吗?”
“我是房主。”
“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还是家人的名字?”
“是我的名字。”
“按公安局要求,我们是有规定的,开锁之前必须搞清你的身份,打开门的原因,门打开以后,你要给我提供你的身份证号码,和房产信息,闫老板,你知道这些程序吗?”
“开个锁还这么麻烦的程序,我知道了,你开吧。”
开锁的师傅用插在门上的钥匙试了几下,还是无法打开门。
“你没看这是什么原因?”闫安很着急的问。
“家里有人吗?”开锁师傅问道。
“没人。”闫安干脆地回答。
“没人?”开锁师傅疑惑的望着闫安:“你早晨走的时候反锁门了没有?”
“我很少反锁门,只要出门光一拉就完了,平常开门,钥匙往进一插,往左一转就直接开了,今天咋弄都打不开了。”
“家里有小孩吗?”
“有啊。”
“小孩在家里面?”开锁师傅吃惊地问。
“孩子都上初二了,在学校。”
“我还以为你说孩子现在就在家里。”
“那没有,上学去了。”
“那就怪了,家里既然没有人,门能从里面反锁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开锁师傅很犹豫的对闫安说。
“咋了,老同志还遇见新问题了?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嘛,又学一招。”闫安不以为然的说。
“我再问一下你,确认家里没有人吗?”
“我跟你都说了,家里根本没有人。”闫安显得极其不耐烦。
“那我开始开了啊?”开锁师傅征求着闫安的意见:“打开费用是100元,电话里刚说的?”
“我知道,你干活,开始吧。”闫安只想着把门打开。
开锁师傅从工具包里拿出自己的专用工具,开始拆卸门上的猫眼。
猫眼拿下来后,开锁师傅放下手中的专用工具,蹲下来,在工具包里找着下一个要用的工具。
就在这个时候,闫安和修锁师傅听到房里的木门响声,紧跟着防盗门的门栓清脆闷响声,门打开了。
闫安和修锁师傅相互看了一眼,感到非常的惊讶!
“原来屋里有人啊。”开锁师傅疑惑的望着闫安。
闫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开门的妻子,似乎不认识一般,突然大声喊道:“你咋回事?你在家呢,我开门你不给我开,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干啥了你?”
妻子神色紧张伸的小声说:“我睡着了,没听到。”
“再没听到,也不至于把门反锁呀!”闫安大声喊道。
妻子粉歌并没有吭声,开了门后迅速转身向客厅走去。
拿出工具的开锁师傅不解的望着延安:“闫老板,那…”
“对不起师傅,你说多钱,我把钱给你。”闫安问开锁师傅。
“我也没干什么?你就给我个30块钱的跑腿费就完了。”开锁师傅也显得很是诚恳。
闫安开始在口袋里乱翻着,正在这时,妻子粉歌从客厅走出来,递给开锁师傅一张50元的钞票说:“辛苦你了,你走吧,不用找了。”
开锁师傅接过粉歌递来的钱,一边在身上摸索着找零钱,那双手在衣兜间快速翻动,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闫安,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解。闫安静静地站在原地,极其不满的看着妻子。
开锁师傅停下了手上找零钱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闫安脸上,闫安开口道:“不找了,你走吧。”
开锁师傅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谢谢你。”这声感谢说得真诚又自然。
开锁师傅把刚拿出的开锁工具装进工具包:“老板,以后有啥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提起工具包,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这笑容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转身缓缓离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背影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闫安望着开锁师傅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刚才这简短的对话和师傅神秘的一笑,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涟漪。他知道,这看似平常的一次开锁经历,或许因为师傅的这些举动,变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但此刻,他也并未多想,进了门开始换鞋,埋怨着妻子:“你不上班,在家睡觉,害得我还给张宁打电话找你哩。”
“打电话干啥?”坐在沙发上的妻子问。
“就告诉你,门打不开要换锁。”
换完鞋的闫安进了卫生间,把搭在肩膀上的短袖扔进洗衣机,洗完手出了卫生间问:“你下午咋没上班?”
“不舒服。”面色泛红晕、额头满是汗的妻子说。
“哪不舒服?”闫安看到神情紧张的妻子急忙走近沙发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妻子看到闫安走近自己,突然从沙发站起,向卫生间走去。
闫安想着是不是妻子被空调吹得有点感冒?
他便准备去卧室从床头柜里取体温计,他走到卧室门前一拧把手,卧室门打不开。
“奇怪了,今天咋跟门杠上了,每个门都打不开。”闫安嘟嘟囔囔着,忽然他发现平时插在卧室门上的钥匙今天突然没有了!
卧室门上的钥匙突然消失,门又打不开,难道妻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