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把举报信摆在娄晓娥面前,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还是很有些恶趣味的。
“晓娥姐,看来你这位前夫还是没有把你给忘记呀。”
“许大茂,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娄晓娥当然一眼就看出这是许大茂的笔迹。
毕竟夫妻多年,对许大茂了字还是很有印象的。更何况有冷泉提醒。
“其实很简单,如果许大茂是一位正人君子,想报复他也无从下手。可是他本身就不干净,所以收拾他还是很容易的。”冷泉说道。
“噢?他现在都干了什么事儿?泉子,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告诉我。”
“他一开始靠着倒卖批条起家,现在一直做着走私的生意。虽然我不太清楚他做事的细节,不过这些事情我还是大概知道的,肯定不冤枉他。”
“那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娄晓娥立马有了自信。
“对了晓娥姐,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的,我提醒你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你们家的房子被没收了,我想你是可以再要回来了。毕竟轧钢厂曾经是你们家的,工厂不好再还给你们,可是一幢房子应该能还。你说是不是?省得你总是住在宾馆里,不一定舒服。”
娄晓娥听了冷泉的话,她的眼睛就是一亮。她当然想重新住进自己长大的地方。
“泉子,你说的能成真?”
“当然。这里面应该是有政策的,你们可以去问一下。以你的身份还是很好打听的。”
“那可太好了。等我把房子要回来,我就把我妈接回来住一段时间,她总是想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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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这段时间很是得意。自打钱再次丢了之后,他和刘光天的买卖,反而越来越兴隆。
两个人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三天一批货,一周一分钱。
数钱能使人快乐。许大茂就很快乐,他数钱都快数到手抽筋。
刘光天也很快乐,一批货他就能分到一千块钱,现在一个礼拜就是两千多。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有钱人。
手里有了钱,刘光天对许大茂更加是言听计从。出力跑脚的活儿,他干得很起劲。
随着最后一批货被拉走,刘光天关上仓库大门儿。
“大茂哥,货都拉走了。下批货什么时候到?”
“得到下个礼拜。货还在路上。”许大茂吐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道。
“大茂哥,最近买卖这么好,怎么货送得越来越慢?是不是路上有麻烦了?”
“最近查得比较严,人家也得小心点儿不是。”
许大茂哪里会告诉刘光天,自己现在联系上了第一手货源。一订就是整整几船的货。货一多,送货的次数必然会减少。
再说了,许大茂当然不会告诉刘光天,自己除了这个仓库,另外还有几个仓库在为他出货。
“大茂哥,那咱就歇两天,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刘光天听了许大茂的解释,还是很相信的。
“是该歇两天。这几天我的右眼皮总是跳,还是小心点儿为上。”
一听许大茂这话,刘光天心里就是一通紧张,他把怀里的包抱了抱。
“大茂哥,不会鬼又来收咱们的钱吧。”
“我特么……”许大茂想骂人,但是他不知道该骂谁,也泄了气。一时精气神儿像被突然抽走了一般,他现在看起来像个老头儿。
“大茂哥,要不然咱们去银行申请一个保险箱吧,把存折都放在那里面。我听人家说保险箱都是在地下,而且二十四小时有武警站岗。”刘光天的脑袋突然灵光一现,提出了个主意。
许大茂一听这个建议,也是眼睛一亮。他高兴地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夸赞道:“兄弟,这是两年来你说过最好听的话,出得最好的主意。”
刘光天一脸的受宠若惊。
“光天,别愣着了,回家喝酒去。”许大茂走起路来都感觉脚步轻松。
“大茂哥,你说银行的保险箱,能防住鬼不?”
“那必须能呀。你想想武警都是干什么的?一身的煞气,谁见了不得躲着走。”
“说得是。”刘光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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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蓉泉居”打烊了之后,何润艺和槐花并排走在路上。
自打何润杰去年结婚了之后,老何家三位长辈都把眼睛盯在了何润艺的身上。
何润艺早就对槐花表示了好感,可是槐花迟迟不愿意接受何润艺的这份感情。
今天何润艺硬要陪着槐花一起回家,美其名曰怕她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好久,槐花终于开口说话了。
“豆子,姐比你大三岁,实在和你不合适。”
“女大三抱金砖,咱俩正好。”何润艺当然不会被简单的一句话劝退。
“我们家里人都不吉利。我爷爷死得早,我爸也走得早。后来我们一家又是祸事不断。现在就剩下我和我妈,我妈的身体也是那样,你是知道的。豆子,我要是真嫁给你,那就是害了你。”
“我不在意。我爷爷总是说人在做天在看,冷叔动不动就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只信你们家那都是凑巧,哪有那么邪乎。”
“我妈身体不好,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我可以不嫌弃我妈,你能不嫌弃?我何叔和何爷爷还有张婶子,他们能不嫌弃?”
“我看着秦大妈身体好多了,现在宝财叔陪着她,她都能站起来走上几步了。秦大妈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再说了,我既然要娶你,就不会嫌弃秦大妈。”何润艺最后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豆子,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挣钱的工作,你就别缠着我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何叔不让我走,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槐花央求着何润艺。
自从棒梗被枪毙后,槐花一直自卑。她怎么可能相信有人不嫌弃自己的出身和家庭。
“槐花姐,你要是走了,我也不干了。我陪着你一起走。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等到你愿意娶给我了,咱们就一起开个小饭店。我在后厨炒菜,你在前边儿招呼客人。这样也挺好。”
槐花听了何润艺这话,要说一点儿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是槐花不愿意让一直照顾自己的何雨柱、何大清嫌弃自己。她总是认为自己配不上何润艺。
何润艺说完这一番内心的话,看着槐花一动不动,沉默不说话。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把槐花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
槐花一开始挣扎、躲闪着。后来她被何润艺身上的男人气息制服了,被何润艺的热唇肆意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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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艺回到家里,他兴奋地想大喊。
张芳芝首先发现了儿子不对劲。
“豆子,怎么高兴成这样?找到媳妇了?”
“妈,我要娶槐花姐。”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芳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芳芝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想象着自家老二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她想过无数种,唯独没有想到过槐花。
和贾家做了这么些年的邻居,张芳芝打心底瞧不起贾家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她心里对槐花存着许多的怜悯,但是也不影响她瞧不上槐花。
爱屋及乌,当然也会恨屋及乌。
“妈,我说要我娶槐花姐。”何润艺虽然感觉到母亲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有深想,仍然大声地讲出自己的诉求。
“不行,这绝对是不行的。”张芳芝这是平生第一次吼自己的二儿子。
何润艺不像何润杰,用老话说是那种很会来事儿的孩子。看到爸妈不高兴,他早就躲得远远的。
何润艺听到母亲的大吼,他才注意到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原来真让槐花姐说着了,母亲是会反对的。
何润艺为了不让母亲继续对槐花反感,他决定沉默。
张芳芝又吼了儿子几声,看到儿子不吱声,于是她无趣地离开了儿子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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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何雨柱问着自己的媳妇:
“芳芝,你刚才是不是大声说话来着?”
“柱子,你儿子我管不了了,以后我不是他妈。”
“怎么了这又是?”何雨柱本来昏昏欲睡,听到媳妇的话,他激伶了一下,睡意全无。
“你儿子要娶媳妇,他有对象了。”张芳芝阴阳着。
“那不是好事儿嘛。哪家的姑娘,选个日子咱上门去提亲。”
“方便得很,两步地就到。”张芳芝继续阴阳。
“两步地就到?原来是咱这条胡同里的。那可太好了,知根知底儿。”
“那可是太知根底了。没有比这更知根底的了。”
“那你为什么吼儿子?这不是挺好的嘛。”何雨柱又想起了一开始的话头儿。
“咱们家马上就要和秦淮茹成亲家了。”
“谁?秦淮茹?亲家?这都哪跟哪儿。”何雨柱的脑子不够用,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何雨柱还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槐花呀。这个臭小子。前两个月,和于莉说话的时候,她还说为槐花的亲事愁呢。我当时劝她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你看看,原来这个缘分在咱们这儿。”
“你……你什么意思?”张芳芝也是一激伶。
“我能什么意思。那个臭小子打小就喜欢和槐花一起玩儿。这样也好,从光屁股玩到光屁股。”何雨柱突然想起冷泉以前讲过的这句话,他现在给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