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新看不下去了,他出言打断道。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我带你去财务科,跟刘会计交接工作。”
被一语道破实情,沈君竹撅起小嘴,对着转身前行的姐夫,作势挥舞小拳拳。
转而又言笑盈盈,握住王朝阳的大手。
“你好,王朝阳同志!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小样儿,真欠收拾!竟然瞒我这么久,下了班你给我等着...…”
“嘻嘻,人家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两人跟在杨立新身后,王朝阳压低声音说完。
又假装一本正经的跟随,那严肃的样子,看得沈君竹使劲儿憋笑。
很快就到四楼财务科,因为有***亲自带队过来。
毫不意外的受到科长胡大勇,以及另外两名副科长的热情接待。
只不过没有看到,出纳孟小婉。
刘玉诗跟王朝阳一样没想到,会是沈君竹来接替自己当会计。
不过,谁来都无所谓,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六千多人大厂的财务工作交接,可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
听她们俩说话的意思,最低需要三天。
王朝阳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
各有千秋,各擅胜场的两个美人儿。
心里既充满了成就感,又有了好大的遗憾。
成就感当然是,能够征服两位不可多得、千里挑一的极品女人。
遗憾则是现阶段,不能摆在一起,深深体验各自的内涵……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王朝阳没有开车。
而是骑着自行车,大黄(契约的第一只土狗)追在后面狂奔。
“哎哟喂!王科长,你在哪儿弄了这么一条,膘肥体壮的狗子?”
“找我表姐的亲戚买的,咋样?威风吧?”
“确实不错!以后我们院儿,也能安全不少。就是这么大的狗子,怕是养不家吧?”
“没事儿的,我有专门训狗的法子。”
阎埠贵围着大黄转了一圈,兴趣缺缺的敷衍了几句。
只因这活蹦乱跳的狗子,他占不到便宜啊!
除非能做成火锅,却又明显不可能。
“二大爷!你忙着,我回了!”
“哎!王科长慢走。”
~~~
正在做饭的秦淮茹,看着跟在当家爷们儿身后,毛色油亮纯正的大黄,不禁感到颇为惊艳。
小京茹初生牛犊不怕虎,咯咯笑着就上了手。
而大黄也很配合的卧倒在地,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哥!这就是你找玉诗表姐的亲戚,弄的狗子吗?”
“是啊!不过人家可没说白送,开价一块八毛钱呢!”
“我的妈啊!一块八毛,这黄狗是镶金带银的吗?”
“那倒不至于,就是长的壮实,外加非常聪明!”
“有多聪明?哥,你别被人家糊弄了。”
“你看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大黄!去旁边客厅右边的卧室,把我的棉拖鞋拿过来。”
王朝阳决定用事实说话,于是对大黄下达了命令。
“汪!”
它先是叫了一声,表示明白。
随后立马冲了出去,不一会就叼着一双棉拖鞋过来了。
“咦!还真的挺聪明呢,没有错拿我的棉拖鞋!”
秦淮茹见大黄这般聪明,这才相信了男人所言。
而王朝阳扯这些,可不是做无用功。
只是为大黄那相当于,人类七八岁小孩子的智力而背书。
他拿着棉拖鞋,来到卧室,关上房门。
顺着脑海里的波动,立即联通过去。
原来是范金有来了,土狗跟主人请示,要如何骚扰。
看来之前下的命令,有点简单粗暴啊。
宠物狗虽然聪明,可也不是无所不能。
他只能亲自操刀,来执行骚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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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金有下班回家,会路过小酒馆。
隔着老远就看到,前天把酒菜打翻在地的狗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立马跑起来冲向土狗,准备狠狠踢上一脚。
在他原本的认知中,那狗子肯定会吓得,嗷嗷叫着跑开。
不曾想,土狗直接助跑几步起跳,一双前爪蹬向他的胸膛。
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击倒在地。
狗子一击得手,毫不停歇,立即朝前跑去。
被一只土狗差点放倒了,范金有恼羞成怒之下。
抄起小酒馆门口,一辆板车上的扁担。
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穷追不舍。
“操你大爷的!屡次跟爷作对,看我不打死你!”
一狗一人,一追一逃。
很快就来到,雪茹绸缎店所在的那条街上,范金有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有心想要放弃,可前边的狗子,却停下来对他汪汪叫。
好似在嘲笑自己的无能狂怒,他气愤填膺之际,已经失去了理智。
于是强提一口气,继续追击下去。
不一会就跑过了雪茹绸缎店,前面的土狗依然没有停歇,急速拐弯朝后院狂奔。
紧接着,就从狗洞钻了进去。
后面的范金有,刚转过街角,前面已经没有了土狗的踪影。
这种情形,简直让他怒火攻心,暴跳如雷。
“操你大爷的!跑得真他妈的快,不然爷非得把你给炖了吃肉!”
王朝阳指挥宠物狗,完成了今天的骚扰任务,神清气爽的去厨房吃饭。
那边的范金有,狗子没打着,着实让他烦躁不已。
也懒得回去做饭吃了,径直来到小酒馆,喝酒吃肉以解忧愁。
长着怪异鹰钩鼻的徐老师,看到范金有黑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睬。
他幸灾乐祸的揶揄道。
“哎哟喂!这是谁惹咱们范干部生气了?”
两人之间本就不对付,范金有岂会惯着,立马怼了回去。
“咋哪哪儿都有你呢?一边待着去,爷正烦着呢!”
徐老师正准备反唇相讥,强子却搭上了话。
“方才范干部拿着扁担,去追那狗子,您追着没有?”
“追没追着管你屁事儿!”
“嗐!您拿的扁担可是我的,您说管不管我的事儿?”
强子忙完来喝酒,板车连带着扁担就放在门口。
谁知道完事儿出去一看,扁担不见了。
还是对面的住户说,被范金有拿去撵狗了。
“扁担我放在板车上了,好着呢!”
“呵呵!你今儿个撵的那狗子,是不是还是前天的那只?”
“不是那只,我咋会追着打?真他妈的邪门了,那狗子跑得飞快,我追了几条街也没追上!”
“那狗子不会真跟你有仇吧?咱们其他人进进出出,它都卧在门口好好的,你一来就冲你龇牙?”
“你少扯!我就是前天踢了它一脚,也没多重,会有这么记仇的狗子吗?”
“你跟你说,还真有这样的狗子!不光记仇还记恩,主人家死了,狗子宁肯自个儿守着尸体饿死,都不肯挪步。”
“连人都做不到,这么重情重义吧?”
强子的话,让范金有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我劝您,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它。你看街上大大小小的土狗,那只不是瘦得皮包骨头,只有这只狗子看起来挺壮实。”
“那它肯定是忒凶狠,抢食的时候,别的狗子都抢不过,有点儿吃的,都进了它的肚子!”
范金有闻言,不屑的撇撇嘴。
“再厉害难道还能比人厉害,爷就不信这个邪了!”
这次轮到强子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