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你是——安立盈?”
“是我。”
安立盈语调清冷,盛白初竟有一种安立盈压她一头的感觉。
盛白初猛地坐起身,
“你给我打电话是来笑话我的吗?”
安立盈轻笑,带着一丝挑衅。
“你希望我笑话你?”
盛白初一口气闷在胸口。
“安立盈,别以为你有祁司礼和祁太太撑腰,就觉得我真不敢把你怎样吗!”
“那你敢吗?”
盛白初咬着牙根,刚要说难听的话,就听到安立盈说:“如果你不想回慈善基金会,请尽管对我出手。”
这是在暗示她回慈善基金会吗?
盛白初压下火气,冷静下来。
“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回慈善基金会?”
安立盈:“念在同学一场,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想到当年她霸凌安立盈的时候,安立盈总是仰视着她,怯懦求着她放过自己。
此刻身份对调,盛白初无法接受。
“不需要!”
“好啊,机会只有一次,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回慈善基金会?”
安立盈就是故意激怒盛白初,让她亲口拒绝。
昨天林姝娆说让盛白初回慈善基金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会引起更大的祸端。
安立盈也害怕盛白初回去给她添堵,给慈善基金会添乱。
南勋只说让她请盛白初回去,盛白初如果拒绝回慈善基金会,那就怪不到她身上了。
盛白初这次没有逞一时嘴舒坦,静默了几秒,才说:“我回去。”
安立盈很失望,皱了皱眉。
“好,盛白初,既然你决定回慈善基金会,也希望你能够做到一切以基金会的利益为重,不该说的话不说,做不该做的事不做。这个要求你可以做到吧?”
盛白初:“可以。”
安立盈:“如果日后你要是再口无遮拦,什么都说,祁太太还是会把你从慈善基金会里赶出去。下一次,我可不会给你求情。”
盛白初狐疑,“安立盈,你为什么要给我求情?你会这么好心?”
南勋真是个痴情种,做好事不留名。
那她就成全南勋。
安立盈冷笑一声,提醒道:“盛白初,今天上班别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盛白初气得想摔手机,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快到八点,她不能迟到,赶紧下床去洗漱上妆。
盛白初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南勋撞了个正面。
南勋看盛白初化了精致的妆容,又穿着昨天的衣服,瞬间明白安立盈肯定是给她打电话请她回慈善基金会。
“你这是要回慈善基金会上班吗?”
盛白初讶异:“南勋哥,你怎么知道?”
南勋淡笑不语。
盛白初猜到什么。
“是你让安立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慈善基金会的?”
南勋不想盛白初失望,腼腆地承认。
“嗯,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以后可以继续留在慈善基金会做你想做的善事。”
听到南勋这么说,盛白初极度心情复杂。
南勋看上去性格温和,不敢得罪人的样子,但他却做到了她哥哥不能做到的事。
这个人她一定要利用好。
盛白初能感觉到南勋对她的心思,要想让一个人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
总该给他一点甜头,吊着。
盛白初扑进南勋的怀里,仰着头开心地说:“南勋哥,真是太感谢你了!”
南勋在盛白初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感激,还有一丝崇拜。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什么,如果安立盈以后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盛白初甜笑,“还是你对我最好。”
温软在怀,南勋却不敢伸手搂住,只是任由盛白初抱着。
眼睛盯在盛白初涂了口红的一张一合的唇瓣上,痴迷隐藏在眼底。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上班。”
盛白初这才想起来安立盈警告过她不能迟到。
她摇头拒绝,松开南勋,朝着玄关走去。
“南勋哥,我不吃早餐了,早晨堵车严重,我怕迟到。”
南勋拧眉,眼神心疼。
“不吃早饭怎么行?我给安立盈打电话,告诉她你晚去一会,她不敢不答应。”
盛白初不敢赌,万一迟到被林姝娆碰到,安立盈是保不了的。
她必须留在慈善基金会。
“别,我还是按规章制度来,我不想她难做,你已经帮我教训过安立盈,只要她以后不针对我就足够了,我只想和她冰释前嫌,以后和平共处。”
盛白初这么懂事,南勋更心疼。
“白初,你就是太心软了。”
盛白初一边穿鞋一边说:“都是女人,何必互相为难。”
“那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我去装一些早餐,你路上吃。”
盛白初这次没有拒绝,“谢谢南勋哥,那你少装点,我早餐吃得少。”
不知道盛白初爱吃什么口味的早餐,南勋把餐桌上的早餐每样都装了一份。
盛白初在车上吃着早晨感动地眼含泪水。
南勋伸手揉了揉盛白初的头。
“白初,只要你在我这住,天天都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盛白初就当听不懂南勋的暗示。
“那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你,我哥回国或者我爸妈回家,我就得回去了。”
闻言,南勋心里有些难过,看来他得趁着盛白初在他家住的这段日子,赢得盛白初的芳心,让她再也不想离开。
盛白初和南勋挥手告别,准备进工作大楼,被保安拦住。
“盛小姐,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不想我们用非常手段请你离开,你就自行离开。”
想到保安拿着钢叉赶她走的画面,盛白初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盛白初以为安立盈通知她上班,就会交代好一切,让她畅通无阻地上去。
没想到在门口就让她难堪,安立盈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仇她记下了。
盛白初陪着笑脸。
“我是今早被通知上班的,估计慈善基金会还没来得及和您们打招呼,您们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吧。”
“不行!没有慈善基金会领导的允许,我们是不会放行的。”
盛白初长这么大,第一次低姿态的求人,可保安并不为所动,一副完全按照制度办事的表情。
她快气炸了,也不敢发作。
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假笑,“那我给我们领导打个电话。”
盛白初转过身,拿出电话打给安立盈。
“安立盈,你通知我上班,却不让保安放行,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
安立盈:“盛白初,善意地提醒你,既然决定回来,你这说话的态度是不是也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