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园农庄,拥有自家种植的瓜果蔬菜,还有散养的鸡鸭鱼鹅,朴实浓郁的田园风,在烟城当地非常有名,只不过并不是中午饭局的好去处。
靠于郊区最边远的位置,单是一个单程路线,便要耗费近一个小时。
如果遇上下班高峰期,或者雨雪天气,来回能折腾小半天时间。
不过曲陶爱花,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席墨洲并未多想,为避免车流高峰,十一点刚过,便带着黄秘书从帝丰出发。
“你们曲总呢?”
席墨洲出现在农庄时,只见到前来相迎的王助理和陈司机,却不见曲陶的踪影。
王助理翘首以盼的看向大路方向,眼神中同样带着不解。
明明两辆车同时出发,怎么他到这儿都半个小时了,他家老板至今没到?
“估计曲总在路上,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席墨洲没来之前,王助理已经联系过几次,曲陶开始还声称马上到了。
后来再打过去,便问席墨洲到了没,听席墨洲还没到,对他好一通训斥。
王助理连着被怼了两次,近十分钟没敢再拨电话过去。
“曲总,席总和黄秘书到了,就差您了,您到哪了?”
因为席墨洲在身边,王助理拨打电话时,按的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十足的疑惑。
“王助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就差我了?”
王助理看了眼身边的席墨洲,一头雾水的同时,沁出一身冷汗。
“曲总,咱不是说好了,中午在庆园农庄请席总吃饭吗?”
“对啊,是说了在庆园农庄请席总吃饭没错,但没说是今天吧?”
“......”,王助理被对方的回答,整傻了眼,被席墨洲瞪了一眼后,才回过神,“可我安排完,跟您汇报时,您也没说不是今天,而且咱不是一起从公司出发的吗?”
“我是和你一起出发的没错,但咱不是说好的,是去花店和咖啡店看看?”
“......,曲总,您确定...咱是这么说的吗?”
感受到冰冷的视线,王助理整个话音都在打颤,偏偏曲陶的声音,很是无辜。
“对啊,王助理该不会是,误会我的意思,自作主张邀请了席总吧?”
曲陶打死不承认是他安排的自己,王助理接下来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说多了怕炸毛,说少了自己背黑锅,此时沁满汗珠的脸颊,比吃了黄连还苦。
席墨洲惕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你现在在哪儿,赶紧过来,我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饭,我都吃饱了,干嘛还要过去?还有我困了,要睡会儿,不准再打电话吵我。”
看到被挂断的电话,还有脸色铁青的席墨洲,王助理硬着头皮开口。
“席总,现在怎么办?”
“吃饭,难不成吃你?”席墨洲说完气呼呼朝农庄里侧走去,快到农庄大厅门口了,又转身:“从公司出来时,为什么不和他坐同一辆车?”
来的时候,他是有跟曲陶提过,可是曲陶不同意,说什么饭局结束,还有重要的事情处理,自己开车方便些。
想来,他家曲总是故意安排了这么一出,王助理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对不起席总,是我的失误,是我没有和曲总沟通好。”
“知道就好,没有下次!”
远航集团,曲陶挂断电话后,拿起茶几上的奥尔良烤鸡翅,走到落地窗前。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到暴雨,曲陶望着天空,有些焦急,这天都阴霾一上午了,怎么还不下?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曲陶灰心的打算从落地窗前走开时,身后陡然电闪雷鸣,紧接着是倾盆大雨。
曲陶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像个孩子似的蹦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这老天待他还真是不薄,只希望这雨能下的再大些,让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玩意儿,晚些时候回来。
心情大好,曲陶干脆把摆在茶几的炸鸡,薯条,奶茶,一并挪到了落地窗前,席地而坐欣赏起雨来。
同一时间,庆园农庄包间,伴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房间内的低气压,让王助理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错。
“席总,您说是不是曲总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演这么一出?”
三年前被安排到曲陶身边时,黄秘书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王助理并不避讳他的存在。
“你今天在他面前,露出马脚了?”
“没…没有吧?”
王助理回忆了下早上见到曲陶后的情景,自认和往常一样。
“以后做事谨慎些。”
王助理应了声,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
“席总,既然您都不打算制裁远航了,我能不能主动跟曲总公开身份?我担心时间久了……”
王助理没说完,便遭到席墨洲的冷眼。
“不能。”
“席总,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您也知道曲总那脾气…,如果让他自己查到,我是您这边的人,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呵…呵呵…,王助理心里一阵凄凉的冷笑,识趣的结束这个话题。
曲陶不在身边,席墨洲吃的索然无味,很快就从包间走了出来。
暴雨倾盆,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也不知道小东西,是不是真的在睡觉,这天气如果能搂着他,睡上一觉就好了。
席墨洲盯着曲陶号码,想了想又退出来,裴泽琛几分钟后打过来电话,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阵输出。
“姓席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个小祖宗,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我有必要知道吗?”
本就心气不顺,听到裴泽琛告曲陶的状,席墨洲没留和对方好好说话的余地。
“怪不得你家曲陶这么跋扈,感情是你在背后撑腰!”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我挂了。”
席墨洲的好脾气和耐心,除了曲陶,别人轻易不会见到。
裴泽琛看着头顶“SZqmN科”几个大字,咬的牙龈生疼。
“席墨洲,我在医院。”
“病了?要我去看看你?”
“是,我在男性SZqmN科,你过来了,也顺便坐下检查,看看是不是精虫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