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三人并不知道她们又让师父为她们担心了。
不过她们对之后自己的处境倒是很清楚,她们虽然只是筑基修士,但杀伤力一点也不比金丹修士弱。
甚至比普通金丹真人还要强,死在她们手上的金丹已经不下十个了。
“言言,我有点累了。”
池嘉安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三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可最先坚持不住的人也是她。
“我们原地休息一会儿,其实我也累了。”
“嗯,歇一会儿继续,这样我们还能更专注。”
池嘉言和闫玲玲其实也很疲惫,只是还没有到极限,池嘉安提出休息,她们顺势而为。
然而在战场上找休憩场所十分艰难,她们累了,不代表对手也累了。
尤其是在对手人数远高于魂冥宗弟子的情况下,每位魂冥宗弟子至少要应对两到三个敌人,他们的灵气消耗量远超敌人。
“我们直接原地休息吧,我布一个阵法。”
“好。”
池嘉言懒得找相对空闲的位置,决定席地打坐。
闫玲玲和池嘉安负责警戒,不让敌人靠近,破坏她们的计划。
池嘉言加入魂冥宗后从来没有放弃过阵法,所以她布阵的动作很是熟练,没一会儿,一个防御力极高的阵法出现在战场中央。
她们进去的同时还不忘拉上气喘吁吁的同门师兄师姐。
“多谢三位师妹出手相救。”
“师兄师姐,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大家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和灵气。”
战场中央的变化,周围的人都有察觉到。
敌人们立马抽调人手围攻阵法,准备将阵法内的魂冥宗弟子一网打尽。
不过池嘉言的阵法也没有那么好破解,她利用了镜面反射的原理。
敌人们的攻击打到阵法上,会自动回弹。
当然它也有缺陷,那就是攻击不能超过它的临界值。
破开的方法很简单,大能们一个攻击,就能让池嘉言的心血白费。
然而元婴及以上修为的大能们暂时都没有精力关注金丹战场。
魂冥宗高层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以他们的实力杀死对手有难度,但缠住不让人分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后金丹战场就出现一个极为戏剧性的一面。
魂冥宗弟子都在努力朝中央靠近,他们想钻入池嘉言布置的阵法,好让他们歇息片刻。
其他擅长阵法的弟子不是没想过自己布置,但可惜的是阵法在敌人们的围攻下,很快就支离破碎了。
他们试验过很多阵法都不好使,除了池嘉言的那个阵法。
不仅是魂冥宗弟子是第一次见,敌人也是如此,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只能采用强攻手段。
一旦强攻,阵法就会反弹,敌人们若是躲避不开,就会有人员伤亡。
因此敌人们也不敢使用全力进攻,否则受伤的还是他们。
随着围在阵法外的敌人越来越多,池嘉言他们也被困在阵法内部,局势就僵在那儿。
“大家先恢复灵气、体力和神识,等大家状态恢复,我们再想办法杀出去。”
听到阵法主人的说辞,魂冥宗弟子们逐渐放松下来。
“言言,你有想好对策吗?以当前的情况,我们一走出阵法就会被围攻,这阵法能不打开吗?”
池嘉安是一开始就在阵法里面的,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姐姐,我也想一劳永逸,但这阵法快到临界点了,反弹的次数越多,阵法壁越薄。
尽管其他人察觉不到,可我这个当事人清楚地不得了。”
池嘉言心里其实有些慌乱,如果只有几个敌人发动攻击,这阵法能坚持一到两天,可以现在的情况,一两个时辰都够呛。
“玲玲,你的乐曲能影响那么多人吗?”
闻言,闫玲玲低落地摇摇头。
“他们要都是筑基修士,我还能勉强一试,可他们都是金丹真人啊,等级比我高一阶,我有心无力。”
池嘉安还没等妹妹提问,她直接回答不能。
还没等池嘉言他们想出对策,阵法就传来破裂声。
在阵法内休息的魂冥宗弟子全部站起身。
“大家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
“时刻准备着!”
“好,为了魂冥宗而战!”
“为了魂冥宗而战!”
没有一个人后退,所有弟子手持利器随时准备大战。
池嘉言三人被他们的态度影响,也抛掉心头的烦扰。
战吧!
事实证明,有预谋的敌人不是毫无准备的人能够抵挡的。
闫玲玲不停拨弄着琴弦定住一个又一个的敌人,琴弦最终不堪重负断裂。
她的十指早已磨出鲜血,没有古琴保护自身的她被一把利剑穿透心脏。
“玲玲!”
池嘉安疯了一样冲过去,凶手承受不了澎湃的恨意,七窍流血而亡。
但池嘉安也到了极限,池嘉言尽力砍杀她们姐妹二人旁边的敌人。
可对付她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渐渐地她再也拿不起灵剑。
跟在她身边的傀儡也都一一被轰碎。
她一时不察,一个敌人靠近池嘉安,点燃灵火,将池嘉安活活烧死。
灵气枯竭的池嘉言甚至无法召唤出最简单的水球术,连一张符箓也无法驱动。
“歘!”
“姐姐!”
身中数剑躺倒在地的池嘉言拼尽全力挪到焦黑的池嘉安身边,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丹田早就被敌人贯穿,她都不能选择最有尊严的自爆死法。
她临死前发现魂冥宗宗地的大战还未结束,可不难看出魂冥宗占下风。
......
“咳咳咳。”
“言言,你终于醒啦?”
听到妹妹的声音,池嘉安欣喜地跑到她身边。
“姐姐?我们不是战死了吗?”
“是啊,但不知为何我们出现在了这里,你觉得这里熟悉吗?”
闻言,池嘉言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这不是我们在魂冥宗的家吗?”
“是啊,你说会不会是师尊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难不成我们死而复生了?可不太可能吧?”
姐妹二人都没有想到合理的解释。
“师尊,您就别逗我们了。”
“玲玲是你吗?”
难怪池嘉言觉得不太对劲,原来是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