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关上房门,无论是谁都不许进来。”苏苑沁的声音带着颤抖,嘶哑的说完就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身子一抽一抽的。
青双拉住青灵伸出得手,将她拽出了房内,“嘘!别说了,快走!”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灵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大力敲门的声音,“快开门,沁儿,快点开门,你听为夫解释,沁儿,沁儿……”
齐承佑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这下青灵再也不闹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青双,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是在说话。
青双无视青灵询问的双眼,迈步来到了院门口,整理思绪对着齐承佑道∶“世子爷,您还是先回去吧,侧妃已经歇下,她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当然也包括您!
齐承佑闻言身子一僵,身体顺着大门跌落在地上,伸手捂住跳的飞快的心脏,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心痛,那感觉就像是要了命似的,“呜呜……为夫真的不是故意的……”齐承佑小声得呜咽着,声音很小,若不是离得近根本就听不到。
青双趴在门缝里往外看,门外静悄悄的,不知何时齐承佑早已经离开,她满眼错愕,实在是不敢相信世子爷竟然会丢下她们侧妃走了,青双掰过青双的身子,让她面朝着自己,急切道∶“青双姐,你快说啊,咱们姑娘到底和世子爷是怎么了?姑娘为什么哭?世子爷又为什么……”
青灵话还没有说完,青双就越过她离开了,径自走向了东侧的厢房,那里正是她和青灵歇息的住所。
“青双姐,你等等我啊?咱们都走了世子爷怎么办啊?”
青双头也不回的摇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冷笑,“世子爷早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青灵呢喃着这句话,也顺着门缝朝外边看,搜索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人,随即追在了青双的身后。
房内的苏苑沁哭了好一阵,眼神空洞得盯着床顶的帷幔,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眼泪浸湿了头下的软枕,她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齐承佑宠幸了别人她该怎么办,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是针扎似的疼,那种疼不要命却刺骨,齐承佑有那种多的女人,能够独宠她那么久,她早该已经知足了,可是一回想到齐承佑衣衫不整的从左青樱的院落里走出来,她就心疼的不能呼吸,“佑郎!佑郎!”苏苑沁一遍一遍的轻声的呼唤着齐承佑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可这一切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而另一边的齐承佑靠坐在芙蓉园大门口指尖泛白,他躲在了门侧的柱子后面,看着静悄悄的芙蓉园,看着苏苑沁的房内仅剩的一点光亮也熄灭了,无力的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唉!”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知过了多久,他仍是斜靠在墙壁上不动,只有那一双鹰的眼睛时刻的关注着芙蓉园内的变化。
拐角后侧,玄一和青竹一脸凝重的看着紧闭着芙蓉园大门和失魂落魄的齐承佑,“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青竹的叹息声响在玄一的耳侧,玄一本能的侧头观看,就看到青竹一脸郑重的盯着自己,他双手一摊,眼里泛着微光,叹息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唉!这下难办了!还不知左侧妃会怎么想。”
青竹点头,随即说道∶“其实我觉得苏侧妃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世子爷毕竟是睡的自己的女人又不是什么烟花之地的女子,再说了世子爷对她一直很好,之前更是独宠她一人,如今世子爷终于是有了别的女人,对咱们王府来说其实也算好事一桩,毕竟多个人为咱们世子爷开枝散叶总是好的,你说呢玄一?”
“也许吧!”玄一无声得叹息,那双望着芙蓉园的眼睛却是更加的坚定,那里可是还有自己的女人,一想到青灵那种灵动的大眼睛,玄一就控制不住的向前走去。
“玄一,你去干什么?”青竹惊呼道,天知道他们世子爷生气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玄一现在过去那不是撞在了枪口上吗?青竹忍不住吐槽,看着玄一里齐承佑越来越近,不禁在心里佩服起玄一的勇气,“这小子还真是执着,现在去惹世子爷,那不是纯纯的找死吗?”
“世子爷,您……还好吗?”玄一在齐承佑的面前站定,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齐承佑猩红的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一看他就是处在暴怒的边缘,玄一看着他的怒气瑟缩了下身子,也顾不得考虑太多,出言劝道∶“世子爷,天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侧妃这里奴才帮您守着,若是侧妃有什么动作,奴才一定告诉您!”
齐承佑强撑着体内遭人的闷热,出拳猛地砸向了身后的墙壁,用那一双猩红的眼睛环视着玄一,吩咐道∶“去命人准备冷水,我要沐浴。”
冷水?沐浴?玄一一愣这才发觉齐承佑的话里有话,不可思议道∶“世子爷,您是说您中药了?……”
齐承佑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那一双看向天空的眼睛更加的猩红,本来今日他并没有打算去左青樱的院落,可是左承恩来了,左青樱命人来请他,他想着反正沁儿也不在府里用膳,自己就去了,可没想到左承恩一杯一杯的灌他,他不知是自己喝的太多还是中了药,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若不是心里想着沁儿还没回府,他也不会猛然间醒来,可醒来他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左青樱的床上,还衣衫不整,而左青樱也靠在自己的胸前,他神情一惊,来不及去看左青樱的反应,只想着快点离开,回到自己的住所,可没想到刚出了左青樱的院门就迎面碰上了沁儿……齐承佑越想越气,指尖深深地刺进肉里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