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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季裁雪蓦然抬头,圆睁双目看向仿佛一只沮丧的落水小狗般耷拉着眼尾的乘风。他当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压住心中的惊疑向乘风寻求确认,“你刚刚说,写在什么东西上?”

乘风正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小世界中,猝不及防地和他对上视线后才回过神,他面色微变,仿佛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情绪激动,说漏了嘴,这会见季裁雪要追究,他便锁住了嘴巴,任季裁雪怎么问都不再说话了。

季裁雪已经对乘风倔驴一样的脾气有过深切体会,他盯着乘风抿成一条细线的嘴唇看了几秒,当即决定放弃追问,撇开了视线。

不过乘风这般态度,倒也用沉默的方式给予了他回答——或许他刚刚并没有听错,那从乘风口中无意泄露出的隐秘,指向的确乎是“天机卷”三字。

天机卷……

如今想来,似乎那柄神秘的卷轴,正是他平静生活被打破的开端。天机卷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穿进了《见天机》之中,那之后,符合《见天机》一贯风格的狗血倾盆而来,他一路经历莫名其妙的跌宕。那时候——在郁山的寺庙里面对慈悲的观音像时,他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面对天道阁阁主的追杀。

季裁雪沉下心来,他用舌尖抵在牙齿上,垂着眼睛思考套话的手段。半晌,他忽而开口,话锋一转道:

“你……你被困在那里……多久了?”

乘风的手臂仍牢牢捆着他,虽然没有像刚才那般用力地将他压进怀中,却依然坚实得像一截钢管,抵在他的后腰上。季裁雪清楚,这是警惕与紧张的象征。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他并不着急,只放低了声调,以此略显狡诈的方式,寻求他想要的答复:

“抱歉,我只是想……或许我可以更早把你救出来的,三千年前,我曾经到访过这里……”

“不用、不用道歉的!”乘风一听季裁雪这低落的语气便慌了,连带着飞行的轨迹都打了个弯。季裁雪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被这突然的失重感吓得差点惊叫出来。他一边安抚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一边又听乘风道,“三千年前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到这里,那时候我还在天上……雪雪去过天上吗?那里和修真界好不一样的,那里的天空要比这儿宽敞得多,把陆地都给包裹,走在路上就能摸到云,低下头能看见藏在陆地下面的星星……雪雪,我带你去天上玩吧,去栖凰殿——那是我在天上时住的地方,那里很漂亮的,种满了永远赤红明亮的流火梧桐,还有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

他絮絮叨叨地、绞尽脑汁地说着天上的见闻,想转移季裁雪的注意力,让季裁雪高兴一些。若是能挑起少年的兴致,让他愿意和他一起回到天上,那便更好了,毕竟他记得阿爹阿娘曾说,凤凰族的新人要在流火梧桐下结亲,才能得到先祖们的赐福……

不对,现在还不能带雪雪回去,他这么久不在栖凰殿,也不知道那群臭小子把家里给破坏成什么样了,他得先提前去收拾一番,把栖凰殿打扫得亮亮堂堂的,再接雪雪过去。

乘风心里飞快地拨着如意算盘,状似不经意地觑了眼季裁雪的脸色。少年身上那些携着寒意的冷水已经被他烘干了,鬓角的乌发在风里摇曳,衬着少年略带一丝苍白的面庞,仿佛有一段柔和的月光盈在他脸上。

他心中生出一种温暖的,大概参杂了喜爱与怜惜的情绪。

若是雪雪不愿去天上的话,那他就跟雪雪留在这里。虽然他从未见过修真界的嫁娶,也不知和天上的有什么差别,但待他观摩学习一段时间,他有把握给雪雪办一场绝不逊色旁人的结亲宴。

“早知道雪雪是三千年前来的,我便早两百年来了,那便不会与雪雪错过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乘风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却还是被竖着耳朵谛听的季裁雪捕捉到了。他颤了颤眼睫,微微颔首,掩去面上的神色。

两千八百年前么……

作为关止戈命中之法器的天机卷没有随着关止戈的陨落而消失,那便注定会流落到别人手上。

乘风使用过天机卷,那预言竟还和他相关……不,天机卷不可能指名道姓地说他季裁雪会成为乘风的伴侣,应该是给出了某些特征或者条件,而他恰恰契合了天机卷的预言,才让乘风将他认作命中注定的良人。

所以那柄天机卷在关止戈陨落之后,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落到乘风手上了吗?后来乘风被困锁在了天道阁的密室,那天机卷呢?是否被崔九重夺取了呢?

据《见天机》所写,天机卷最后通过修真界与人间之间的屏障的裂缝落入凡尘,这一结局已经在他师父捡到天机卷时被证实了。可倘若天机卷曾被崔九重占有,它又怎会在最后又流落到凡间呢?

季裁雪尝试着把所有与天机卷相关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寻找其中尚未被他察觉的线索。低垂的视线无意扫过乘风覆在他腰间的手掌,那一瞬,他脑中掠过的是森白无力的骨骼。

乘风……被锁进地底,塞进狭小的棺材,被吊着一口气蚕食身体。这样的折磨,或许持续了两千八百年。

“乘风。”他念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在几秒的停顿后,他抬起脸,注视着那双赤红的眼瞳,问道,“你要向他复仇吗?”

这个问题似乎到来得很突然,乘风眨了眨眼,好像花了些功夫思考这个“他”指的是谁,又好像是在沉思该如何给季裁雪回答。然后他开了口,神色有些严肃但并不冷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雪雪不想我去复仇吗?”

他的雪雪有一张和软无害的面庞,一双眼睛澄澈得像阿娘藏在柜子里的水晶。

如果是雪雪让他放弃复仇的话,他是能理解的——雪雪肯定是怕他受伤,怕他又败在阁主手里。他一个人确实对付不了阁主,而且他失踪这么久,阁主想掩人耳目,必然得给他的族人们一个交代——想来阿爹阿娘便是信了阁主的鬼话,才至今都没有来找自己。他倒是可以回天上向阿爹阿娘揭穿阁主的真面目,但阿爹阿娘会不会、能不能信自己却是个问题——阁主道貌岸然的伪装做了上万年,想来是欺诈的高手,只怕即便有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证在,阿爹阿娘还是不会相信天道阁阁主是这般作恶多端的残忍之辈;二来,凤凰族向来与天道阁交好,此事虽然冒犯凤凰族威严,但事已至此,他成功获救,浴火重生,那些瞻前顾后的长老恐怕只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无事发生——不太可能愿意就此和天道阁撕破脸。

可是……

纠结的愁云还未来得及攀上乘风的眼底,便被少年斩钉截铁的话语驱散:

“怎么可能?”季裁雪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乘风的思路为什么会偏移向和他的本意完全相反的方向,“是可忍孰不可忍。况且你也看到阁主做的事了吧,你带着他的秘密从他手里跑了,他怎么可能放过你?”

乘风愣了下,他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格外鲜活的眉眼,一时竟完全忽略了那双嫣红的嘴唇正在吐露怎样的话语。还是季裁雪通过其呆愣的眼神察觉到了不对劲,再定睛一看,乘风的耳朵和脖子又开始发红了。

季裁雪沉默了一下,正想开口把乘风从走神中拉回来,余光却瞥见脚下的一抹红色——那是议事堂前鲜艳灼眼的红花。

“乘风,已经到了。”他拍了拍乘风的肩膀,“我们下去吧。”

“啊,哦,好、好的,抱歉。”乘风回过神,几乎在瞬间涨红了脸。他不敢再多看季裁雪的面庞,视线直直地、过于刻意地转向地面。他控制着速度带着季裁雪降落,待双脚落定在地,他有些犹豫地动了动贴在季裁雪后腰的手指,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将手放开了。

季裁雪一边往后退了半步一边向乘风道了谢,他看着有些懊恼地摸着脑袋,似乎还在理解他话中含义的乘风,轻咳一声,倒是未再遮掩,直言道:“若是你要复仇,我想同你一起。”

听见“同你一起”几字,乘风下意识地便舒展开了眉目,只是喜悦在染上他面庞前被打断,他拧眉看向季裁雪,赤红的眼睛中泛出抹血色:“你也要向他复仇,对吗?你的右手是他弄伤的?”

“我的右手和他无关。”季裁雪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乘风冷静些,“但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秘密,他现在正在追杀我。”

乘风顿了一下,他凝视着季裁雪,眸中情绪翻涌,以肯定的语气道:“你不想选择躲避。”

“我无法容忍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威胁,也不想从此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季裁雪认可了乘风的猜测,在平静的表面下,他的内心也不乏犹豫。到最后,他还是坚持了自己一以贯之的信条——若他想获取一个真诚的同盟,他也应该将自己的坦诚托付。

他张开嘴唇,声音迟了几秒才从喉中传出:

“我想杀了他。”

话音落下,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在乘风脸上看到错愕或讶异之类的神色,甚至与之相反,乘风似乎很快接受了他堪称妄言的宣告,他点了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那个把你的手弄伤的人,也不能放过。”

季裁雪有些哭笑不得,他以为会很郑重而难办的事,却如此轻易地给予了他他想要的结果。他嘴唇微动,道谢的话语却被乘风的食指挡住了,乘风朝他笑,双颊上仍有未褪的腼腆羞涩:“雪雪不要再说谢我了,好生疏的。”

季裁雪哽了一下——谢归谢,乘风这我行我素的坏毛病还是得改,他要澄清多少遍才能让乘风明白,他真的不是预言里那命中注定的良人啊。

叹了口气,季裁雪流转目光,望向铺展在眼前的、这天道阁山头的景色。议事堂前的草木沉寂在幽暗的晨光中,依然如初见时那般茂盛——如他所料,此处似乎确实逃过了那场轰轰烈烈的火烧,他知道这绝非张子珩的退却或心软,遍寻山林而未见人影的张子珩,大抵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此处——或许在张子珩看来,这里是在排除所有其他选项后,季裁雪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不会放火烧了这里,因为那将冒着误伤季裁雪的风险。

认知在一点点被印证,望着牌匾下紧闭的深色大门,季裁雪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粗重,那种说不清楚的难过情绪让他鼻塞。他似乎在这并不长的相处中过快地熟悉了张子珩的脾性,即便他都不知道张子珩为什么要待他这么好,他却能准确地推断出张子珩会做出的决策,仿佛他们本该如此默契和熟稔一般。

他往前迈出了几步,而后在自背后来的、一股热浪的推搡下急急地止住了步伐。他蓦然回首,入眼的是婆娑摇晃着的、染着赤红焰火的红花。

心底生出疑惑,他微微仰起脸,有些不可置信——随着满树烈火的燃烧,空气中浮动起一种奇特的味道——不是呛人的烧焦味,而是一种……像是花香的浓郁芬芳。

“这是我阿娘培养出来的花种,它和流火梧桐一样,在我们的族人靠近时,会自己燃起火焰。”乘风顺着季裁雪的目光,看向在灿烂烈火中舞动着的红花,“这些花树,是很久之前,在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第一次随阿爹阿娘造访天道阁时,亲手种下的。”

那时他怎么会想到,那位神色冷淡,被他的父母,甚至是被他们族的所有族人交口称赞的天道阁阁主,有朝一日会用借这理所当然的信任与敬重,轻而易举地将他骗入陷阱之中,在太过漫长的两千八百年间,生食他血肉。

“要把它们带走吗?”

少年清越的声音将他从压抑的回忆中剥出。似乎以为他没有听清,少年又重复了一遍:“等尘埃落定,把这些花树带走吧。他不配接受这样的礼物,这里不配作滋养它们的土壤。”

他看着少年掩映在火光中的脸庞,那双轮廓圆润的眼睛那么明亮。跨过千年的孤寂与苦痛,让他再次品尝到温情和被偏袒的滋味。

他的心在鼓动,灼热的爱意宛若火烧,在他心底顷刻间燎原。他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却在下一秒,被从身后袭来的阴冷杀意掐断。

在他转身的刹那,被他身形所遮挡的攻击者撞入季裁雪的眼眸。少年瞪大了眼睛,身体的反应快过了他的大脑,却也只来得及在锐利的短刀刺向乘风胸口的前一秒喊出一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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