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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江海海捕捉到昙霜话中的关键词,疑惑道,“就是像这样,往下滴水吗?”

“若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退避的?”昙霜反问,接着又为两人解答道,“此处每隔半个时辰,会下一场由诉冤湖湖水化成的大雨,将这整个洞窟填满一半,再用约莫一刻钟时间将所有积水排出,如此往复。”

“仙尊似乎对这里很了解,是早已察觉湖下有这般异样了吗?”季裁雪好奇地探了探脑袋,向昙霜身前凑了凑。

“嗯,在船上那会就感觉到了,这你不是也知道吗?”昙霜看向他,语调依然轻松,眼底却并无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季裁雪主观心理作祟,在并不明亮的、浅蓝色的光辉铺洒下,他竟觉得昙霜靠近他的那半边侧脸上,那只眼睛如北洋蓝冰般,剔透而焕发出不该属于昙霜仙尊的神秘色彩,“今天的小裁雪问题可比以前多多了呢。”

季裁雪身体一僵,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却佯装无事地笑了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深知再问下去恐怕会令人起疑,季裁雪收敛神色,乖乖地跟在了昙霜身后,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他依然无法信任眼前这个昙霜,然而现在局势被动,除了跟着此人往前走,别无其他选择。可若此人当真是崔九重的傀儡,他真的会引他们去出口处吗?还是将他们引向早就埋伏好的陷阱之中……

“师尊和裁雪都知道?”倒是江海海开口,打破了持续不过几秒的沉默,“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都不与我说一声?”

季裁雪愣了一下,他刚刚被昙霜那句似乎意味深长慑到,一时忽略了昙霜的前半句话,现在经由江海海提起,他才发觉有些奇怪。

他也知道?

季裁雪垂着眼回忆起到天道阁以来的所有经历,最终定格于渡舟之上,他瞥到那条怪物后惊魂未定,回过头想看一眼昙霜神色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以为昙霜并没有看见虚鱼,而今听其说法,似乎并不尽然。

“上岛时,有一只虚鱼经过了我们的小舟。”季裁雪朝江海海道,语调诚恳,“在我看到它之后,几乎是下一眨眼时它就消失了。当时看你们都没有反应,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所以就没有提起。”

“原来如此。”

江海海没再追问,季裁雪心中却闪过丝疑惑——连他都能察觉到虚鱼的经过,为何修为在他之上,且耳聪目慧的江海海反倒什么都没发现呢。

至于这位“昙霜”能道出如此多细节,季裁雪倒不觉奇怪——崔九重的傀儡如若是模仿活人构造出的,就能够完美继承原主的所有记忆,从而模仿原主的行为,这也是这一类的傀儡很难被识破身份的原因。

思索间,他已经跟着昙霜走到了另一处洞口前。与方才来时的洞道不同,这一洞口内置有灯盏,洞内暖色的灯光向外溢出,予人一种下意识的安全感。

“这里面有一升降梯,可以通向上方的洞道,也能再往上,通往地面。”昙霜说着,便抬步迈入其中。这条洞道依旧狭窄,且两侧还被灯盏占据了空间,容不下两人并肩行走。江海海原本有意让季裁雪走在中间,季裁雪却心底计划着,摇摇头,示意由自己殿后。

步入窄道中后,三人都没再说话,便让一丁点动静也被放大起来。季裁雪尽力平缓着呼吸,掌心却是已在冒汗。他缓慢地、以不会惊动人的力道从后默默牵住了江海海的手——有些在他意料之外的,他能感觉到江海海仅仅是很快地怔愣了一下,随即就回握了他的手。

江海海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并用这样若无其事的动作传递了许可或认同。

季裁雪心下吁了口气,又转而肃了神色,集中起注意力来。他一边保持着平稳的前进的步伐,一边用空出来的右手掐诀,随着不甚熟练的动作,他右腕上的金链上浮现出鎏金的符文,而后,金链从中断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却不可忽略的声响。

季裁雪心中咯噔一下,霎时间只觉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越过江海海的肩颈,看向迤迤然走在前方的昙霜,对方仍慢步向前走着,似乎对他们在后面的所有动作一无所知。

无论如何,他不敢再犹豫,额上沁出汗珠,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锁链迅速伸长,将他与江海海围入其中。

最后一秒,他透过圈圈锁链的缝隙,觑见昙霜的身影似乎停了下来,然而未等他有所反应,最后一圈铁链就将他前方的视野彻底封锁,熟悉的、空间跳转的眩晕感随之而来。

视野再次从黑暗中恢复时,他怔怔地看着在眼前浮动的白雾,半秒后,才找回呼吸的能力,急促地喘息几声。

“裁雪,没事吧?”

他的肩被江海海扶住,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紧抓着江海海的手。朝江海海微微摇头:“我、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晕。”

使用冰蟾链的后遗症缓解之后,季裁雪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口,向江海海解释自己这般做的理由,却在第一个音节出口前被江海海拦下。两人此时离得很近,他能看清江海海通过眼神传递的意思——此处恐怕并非适合说话的地点。

“走。”江海海言简意赅地说了声,随后便揽过季裁雪的后腰,带着季裁雪快速从浓雾中穿过,还未等季裁雪辨认出回程的路线,两人就已经在昙霜住过的那间客舍后方停了下来。

江海海似乎也颇有些心急,大概与他一样,也发觉了一些蹊跷。

等江海海松开了手,季裁雪便弯下腰,将杂草拨开了些,露出墙后的矮洞。他正想将洞内堆积的杂物推开,却被江海海拦腰捞起,他听到江海海压低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能进去,里面有人!”

季裁雪一愣,没想到两人才走没一会,就有其他人进入了这间屋子,明明离开时江海海还在前门上留下了法阵……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无道理——若他们在湖底地洞遇到的“昙霜”当真是崔九重的傀儡,天道阁的其他成员与崔九重本是一体,只要共通一下记忆,就能知道他与江海海通过屋后的小洞踏足禁地之事。

进入洞道之前,以防万一,他在洞口用冰蟾链做了标记,眼下好不容易利用冰蟾链从湖底转移了出来,若是在被天道阁的人抓住,岂不功亏一篑。

江海海带着他在几座客舍间穿梭,每到一座客舍前,便缓下速度,以灵气试探屋中动静,却都以快速离开为结局。

天道阁的人显然也猜到他们不敢贸然前往岛上的其他地方,便在这客舍里安插如此多人手,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季裁雪嘴唇紧抿——他也不是没有脱身之法,在离开阴阳城前,他在阴城的住所里也用冰蟾链打了标记,就是为了在事态紧急时能直接传送回安全地带。

可现在回去……一来难免心有不甘,二来,他与江海海走了,那昙霜仙尊怎么办?

思及此,季裁雪瞳孔微缩——对啊,昙霜仙尊呢?如果湖底的昙霜是傀儡,那真昙霜又去了哪里呢?

怔愣中,忽觉江海海在一处房屋前停下了脚步,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这才瞥见了江海海此时的脸色——竟是如纸般苍白。

随着江海海的一下踉跄,他环在季裁雪腰上的手似因力竭而松开。季裁雪忙抬手去扶他,却见江海海额前的鬓发尽数被冷汗浸湿,眼中血丝密布,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季裁雪心中惊怵,不明白为何从出洞到现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江海海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一边扶着江海海往前,一边留意着四周动静。眼下江海海状态急转直下,只能靠着墙缓慢地走动,若是此时被天道阁的人撞到,他们除了转移回阴城没有其他选择……

再去寻找其他房屋显然是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座客舍。季裁雪让江海海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让江海海能借力往前走。他无法像江海海那样用灵力探查房屋,只能走到小窗前,用最原始的方式窥探。

然而刚等他扛着江海海走到窗边,想将江海海暂时放下,自己去试探一番时,那扇约莫两人宽的窗户便从内打开了。季裁雪心中一梗,下一秒就与从屋中探出身子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竟然是那位冥官。

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季裁雪只觉得从头凉到了尾。他觑了眼江海海,只看见其紧闭的、颤抖的眼睫——江海海似是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

他不敢再踌躇,当机立断便要掐诀用冰蟾链逃离这里,却被那位冥官打断:

“有人过来了,现在进来还来得及。”

季裁雪一时分心,手诀掐到一半停下了,耳旁传来林叶摇动的沙沙声响,再从头开始掐诀,恐怕已是来不及了。他咬一咬牙,一时顾不上想太多,便握上了冥官向他伸出的、似乎有援助之意的手。在冥官帮助下,他和江海海迅速地通过窗户进入到屋中。江海海意识模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到了季裁雪身上,季裁雪有些费劲地将人扛到角落,随后便听到了一道从窗外传来的、陌生的声音——

“刚刚有两个人从这里经过,你看到他们了吗?”

“他们看到我之后,就掉头跑走了。”是冥官的声音,他语调冷硬,却叫人丝毫不觉得是在撒谎,“天道阁现在已经什么人都管不住了吗?”

丝毫不知被倒打一耙,那位天道阁弟子只丢下句得罪便离开了。张子珩合上了窗,又挥手在窗上留下一阵法,以隔绝视线。之后他才克制着将目光转向角落里正护在那个昏迷不醒的青年身前,正警惕地看着他的季裁雪,他的指尖止不住地颤动着,那种现在就想与弟弟相认的念头搏动着想支配他的身体,而他的理智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他的冲动压制,他深知现在并非合适的时机,季裁雪不会相信他的话,反而会对他更加警觉。

于是,他拿出了在打开窗户,看见身形狼狈的逃亡者正是自己追寻一路的弟弟后便在他脑中迅速组织起来的、将弟弟留住的说辞:“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关心你们为什么会被天道阁的人追捕,我可以收留你们并帮你们躲过天道阁的搜查,而作为条件,你们之后也得留在这里,替我做掩护。”

听到这位冥官说不认识自己,季裁雪先是愣了一下——这冥官是鱼的记忆吗?明明几天前才在冥府见过,连他都认得出冥官唉!不过转念一想,这分明是好事,不然只怕这冥官现在就要将他捉回去献给冥主了。再听完他后半句的条件,季裁雪暗自松了口气——相比于无缘无故的帮助,还是有条件的等价交换更让人放心。他看着冥官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似乎真是不管他们而去做别的事了,这才敢回头查看江海海的情况。

江海海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完全没有好转,脸色甚至比刚才还要惨白,可当季裁雪抬手去摸江海海的脸时,却发觉对方的体温异常之高。季裁雪完全不懂什么医术,此时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这样下去他都怕江海海还没出别的事就先被烧坏了脑袋,思来想去,只能求助于房间中的另一人:“那个……这位,这位大人,您能来帮我看看我的……我的朋友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他开口之时,那位冥官便转过头看向了他,那道视线紧紧地钉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怀疑这位冥官认出了他——或者是一开始就认得他。可在他话音落下之后,那道视线又从他身上离开了,随之而去的还有那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

只是在冥官向他走近时,他还是不自觉地往后做出了退避的动作。

张子珩自然将季裁雪这一系列的反应都收入了眼底,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被季裁雪护在身后,那时候的季裁雪还只有六岁,却挡在他面前,张开纤瘦的臂膀。而今角色对调,他反而成了弟弟眼中颇具危险性的、不能信任的恶人。

他明白这是他活该,可目光落到季裁雪身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被保护者身上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心中第一次泛出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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