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牢房这边,绿芜还想着挣扎,她的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甘。
不多时,绿巧等人也被带了进来,一行人耷拉着脑袋,满脸的绝望。
衙役们将绿芜和绿巧分别关在了相邻的两间牢房,依次提审。
萧九尧到了以后在后堂听着。
绿巧一开始不承认,随后衙役送上了云昭月的大氅做证物。
最后衙役一番逼供,将绿巧和绿芜的口供互相比对印证,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萧九尧这才知道这还是关旗的事情留下的祸端。
关旗的女儿关荷一直没有被找到。
看来关旗还有一些老部下在,这些人不傻,知道关家的灭亡和萧九尧脱不了干系。
上次对萧蔓蔓的刺杀,这次针对云昭月,这些人知道萧九尧最在意什么。
事情弄清楚后,宋敬把情况上禀了刘定。
刘定也没有想到关旗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兴风作浪。
他没有丝毫的仁慈,直接下令宋敬处死了涉案的人。
同时又加大了抓捕关荷的人。
萧九尧没有抓到幕后之人不放心。
宋敬对那几个男人严刑拷打,总算是问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这人竟然和田员外的小妾有联系。
更重要的是,他说刺杀萧蔓蔓完全是黄真真的指使。
宋敬立刻带人去了田府捉拿黄真真。
......
回了宋府的何锦书,独自坐在房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日订婚仪式的盛况。
那场面是如此的盛大奢华,喜庆的红绸挂满了整个府邸,礼品如云的送进了府邸,宾客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言笑晏晏。
若是何家没有衰败,自己还是何家的大小姐,这样的风光场面她本应是主角,这些令人羡慕的东西她都应该拥有。
她可以在众人的簇拥下,享受着祝福与赞美,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为了一点点利益就需要费尽心思、汲汲营营,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光明。
她正准备歇息,丫鬟突然前来禀报,黄真真邀请她去田府。
何锦书想到今日萧家的排场,黄真真没去,定然是想知道的。
她已经查清楚了,萧家当初刚到流放地的时候,和黄真真在一个村里,双方还发生过冲突。
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黄真真恨上了萧蔓蔓。
想到这里,何锦书心中有了计较。她让丫鬟绿珠重新为自己收拾了一番,又才乘了马车去田府。
何锦书的马车停在田府门口时,黄真真早已在那里等候。
她一改往日的做派,满脸热情地直接将何锦书迎入了自己的院子。
黄真真拉着何锦书的手,迫不及待地询问订婚宴的情况。
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让何锦书多用些点心。
绿珠则被柳枝带着,与其他丫鬟们一起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吃点心。
那些点心看起来美味可口,丫鬟们都吃得津津有味。
不多时,绿珠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睡了过去。
黄真真看着何锦书缓缓昏睡在桌上后,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轻声唤来了丫鬟。
何锦书此时如同一个毫无知觉的布娃娃,身体软绵绵的,任由丫鬟们摆布。
丫鬟扶着何锦书朝着黄真真的卧房走去。
黄真真站在床边,打量着昏睡的何锦书,压低声音吩咐丫鬟去通知田员外。
黄真真被宋敬的人带走的时候,以为自己算计何锦书的事情被发现了。
宋敬神色严肃地带着人拿了黄真真,正让人去寻田员外,绿珠却在这个时候匆匆跑了出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大声喊道:“大人,大人,表小姐也在府上,已经过去许久,奴婢担心……”
宋敬面色阴沉,即刻大手一挥,让官兵们迅速前往黄真真的院子进行全面搜查。
很快,他们在黄真真的院子,卧房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何锦书。
此时的何锦书,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面色绯红。
她的衣裳已被扯得七零八落,原本的端庄优雅不复存在,已然漏泄春光。
同一时刻,旁边还有衣衫不整的田员外。
他那肥胖的身躯半露在外面,油腻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丑陋不堪。
他眼神惊恐,却又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淫邪,整个人狼狈至极,宛如一只被人从阴沟里揪出来的老鼠。
宋敬见状,怒发冲冠,大声喝退了所有人。
随后他一个箭步上前,拽着田员外就往门外拖去。
田员外本就肥胖,被拖得踉踉跄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宋敬已经将他拖到了院子中央,紧接着一脚就狠狠地踢在他的身上。
田员外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不敢有丝毫反抗。
绿珠见到何锦书的模样泣不成声,咬着嘴唇,颤抖着双手,给何锦书穿好了衣裳。
往后,小姐可如何嫁人?
宋敬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田员外碎尸万段。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正拼命压抑着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怒火。
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满腔的愤恨,挥手让官兵用粗壮的麻绳绑了田员外,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押往大牢。
田员外一路上不停地求饶,可宋敬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田员外如坠冰窖,瞬间闭上了嘴。
今日这事许多官兵都见到了,宋敬深知此事若传扬出去,对何锦书的名声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不得不又叮嘱了一番。
处理完田员外的事情,宋敬叫了几个丫鬟,将昏迷不醒的何锦书送回了宋府。
何锦书幽幽醒来,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一片混乱。
待她渐渐清醒,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得知自己着了黄真真的道,顿时捶足顿胸,眼中满是悔恨。
第二日刚一醒来,就听到了宋府丫鬟们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的声音。
不过一个晚上,何锦书不洁的事情就闹得人尽皆知。
何锦书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像往常一样去给宋老夫人请安。
今日的宋老夫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和善可亲,面上带着寒霜,眼神冰冷地看着何锦书,显然已经听说了昨日的事情。
何锦书心中委屈,她习惯性地想扑到宋老夫人怀里,寻求安慰。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宋老夫人竟微微侧身,躲开了她。
何锦书原本哭啼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宋老夫人的态度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