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官欢天喜地的回了营帐。
几个心腹立刻围了上来。
“老叶,将军怎么说?”
叶铁官顿时忍不住了,“你们是不知道,这提炼方法还是将军告诉我的。”
“什么?!”几人大惊,将军还懂这些?
“而且将军还说了,咱们用这种方法铸造出武器给营里的弟兄们用。待到打退了镇南军,咱们也是会论功行赏的!”
“真的?还有咱们的赏赐?”
不怪他们太过惊喜,实在是他们在军营里的地位和伙头军一样,不被重视。
“就问你们,将军说的话到现在哪件没有做到?”
就比如最近因为军营里缺水,将军让人看好了几处地方,之后一夜之间,水井就挖好了。
一夜之间,这大概又是神迹,众士兵心想。
将军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白色的管道 ,直接把水从水井里抽出来,通过管道输送到了军营。
如今都不需要跑老远提水,蜀地的地下水丰沛,不用再担心水的问题了。
“去,去叫他们把手头的活计都放一放,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铁官这边的冶铁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
刘定因为萧九尧解决了军营的用水问题,口头褒奖了萧九尧一番。
萧蔓蔓和宋敬订婚以后,与往日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如今她管理着一家化妆品的铺子,叫花想容。
她本身就是一张形貌昳丽的面容,云昭月给她下载了许多的美妆视频。
她学得很快,有天生的美感。
花想容的生意不比其他的差,萧蔓蔓买了一些丫鬟在铺子里,除了日常的售卖,给她们培训化妆技巧。
这些都是云昭月告诉她的,她每日都很忙碌,也冲散了订婚那日心里的不虞。
宋敬每日都会抽时间来看看她,和他说说话。
何锦书听说了萧蔓蔓开了这家铺子,也嘱咐丫鬟来看过。
太多没有见过的口脂和嫣红,何锦书便让宋老夫人开口索要。
萧蔓蔓已经问过萧九尧,若是要退婚,会不会让他为难。
萧九尧并不觉得如何为难,只是眼下刘定明显对萧家有嫌隙,退婚的事情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宋老夫人派丫鬟来了以后,萧蔓蔓按照老年人的肤色,送了一套给她。
丫鬟拿回去以后拆开,宋老夫人试了试,很适合自己。
看在萧蔓蔓还懂得讨好自己的份上,宋老夫人决定暂时不和她置气。
何锦书看着满桌的胭脂,口脂,就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心里有些气恼。
“老夫人,这些东西可真衬您的肤色。”
宋老夫人心头满意,见何锦书目露羡慕,“回头让她也送几套过来给你用。”
何锦书这下满意了,对宋老夫人,端茶递水的,越发殷勤。
第二日何锦书派了绿珠去花想容,却没有拿到东西。
萧蔓蔓知道她是何锦书的丫鬟,丝毫不客气,让她掏银子买。
绿珠回到宋府就开始抱怨,“小姐,她这是明晃晃的打你的脸。”
何锦书何尝不知道,“这个贱人,还没嫁进宋家,就开始摆谱了。”
她不是应该想办法讨好宋家的人吗?就和她讨好宋老夫人一样?
她确实也没脸去要第二次,她是不行,但老夫人也不行吗?
晚间用饭,何锦书寻到机会就和宋老夫人说了这事。
宋老夫人心道这萧蔓蔓怕是对何锦书有意见,所以故意下她脸。
“明日让我的丫鬟跑一趟。”
两人都想着这次应该不会拒绝。
第二日派出的人依旧没能拿到东西,这下宋老夫人觉得面子也挂不住了。
“你去,去叫她来见我!找她要这么点东西都不给,还想不想嫁到我宋家!”
丫鬟很快离开了,何锦书低下了头,实在是嘴角的笑有些按压不下去。
萧蔓蔓正给杜青派来的丫鬟,说每件东西如何使用,还当场给丫鬟画了妆。
那丫鬟本是方脸,经过萧蔓蔓的巧手后,视觉上一眼看过去脸小了很多,五官在妆容的加持下也变得精致了些。
旁边围观的顾客纷纷上前,都想要萧蔓蔓帮着画一个好看的妆容。
宋老夫人到的时候,花想容还排着长队呢。
丫鬟找到萧蔓蔓,说宋老夫人请她去一趟。
萧蔓蔓看了看铺子里还等着那么多顾客,就指了个丫鬟去一趟宋府。
宋老夫人见到萧蔓蔓竟然只是派了个丫鬟走一趟,气不打一处来。
这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晚上宋敬忙完公务回到府上,给宋老夫人请安,宋老夫人劈头盖脸就是对萧蔓蔓的指责。
“我看她那一副狐媚子长相哪里配得上我儿,你看看锦书丫头。娶妻当娶这样的!”
宋敬只觉得心累,每天那么多公务要处理,回来片刻都得不到歇息。
“娘,那铺子虽是她在管理,却是萧家的东西。您这般三番四次的上门索要实在是不妥。”
“好啊,你还开始指责起你娘了。你走!你真是,气死我了!”宋老夫人捂着胸口,只觉得呼吸困难。
宋敬忙叫丫鬟请大夫,何锦书也在一旁埋怨道:“表哥,怎么能这样对老夫人说话。”
大夫看过后说没大碍,宋敬又告罪了两句才离开了。
宋敬独自一人,踏着月色,去了花想容。
两旁的店铺早已卸下了一天的繁华,门户紧闭,唯有偶尔从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线。
花想容此刻依旧灯火通明。
萧蔓蔓今日忙了一天,刚歇下来。
顾客也都送走了,这会正忙着盘点一天的进项。
铺子里的掌柜已经统计好了,萧蔓蔓正看着,丫鬟说宋敬在外面,看样子应该站了好一会儿了。
宋敬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落在萧蔓蔓忙碌的身影上。
萧蔓蔓放下账册,将他迎进了铺子里。
“怎么不进来,外面多冷。”蜀地的冬日,常常冻得人手脚麻木。
萧蔓蔓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触碰到了宋敬冰凉的手指。
“去将那件狐裘拿过来。”萧蔓蔓对丫鬟吩咐道。
灰色的狐裘系在了身上,宋敬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被温暖包裹着。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蔓蔓,母亲和表妹做事情没有分寸,我替她们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