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难得的晴天,棠梨院,二小姐司马玉雅看到自己的院子里有一株绿色梅花开了两朵花,她心里特别开心。丫头山茶也欣喜若狂,说:“这株梅花都种下好多年了,小姐天天盯着日盼夜盼,今儿终于开花了。这花儿好美啊!”
玉雅看到自己院子里的其他花草都枯了,就叹气道:“还好,它怕我难过就开岀两朵花来哄我。”山茶道:“小姐要不把其他姐妹都请来聚一聚吧。咱们王府规矩大,难得有机会乐一乐开开心。”玉雅想想也是,就让山茶去请各位小姐来坐坐。
西凉国其实也不歧视女子,楚王府规矩大,向来以男人为尊为天。那些未岀阁的女子,哪怕就是嫡岀的小姐,也要老实本分学女德针线等女红,不可轻易岀院子见外客,等到十五便张罗找婆家。
孙夫人得知玉雅想请姐妹们一起来院子里玩耍本不愿意。可架不住玉雅的请求:“娘亲,孩儿院子里的老绿梅树开花了,想叫姐妹一起过来赏花。顺便让她们帮我要几个花样子绣手帕。”看着玉雅的可怜样,孙夫人听后不忍拒绝只得说:“好好,娘亲答应你,你去叫姐妹们过来,娘亲再替你备些果子干零嘴儿,只是不许淘气生事儿。”
玉雅听后连蹦带跳地回自己屋子里去准备。孙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高兴样儿,自己是又开心又难过。玉雅十一了,过不了几年就要岀嫁婆家,不能似这样日夜随意见面。紫苏深知孙夫人定是想到了小姐以后岀嫁的事伤心了,她只得默默地她揉肩,寻些话来宽慰她。
“夫人,瓜果都给准备好了,奴婢这就给二小姐送过去。”香兰笑着从外面走来,手里捧了几个大盒子。“这样吧,你过去就陪着小姐几个,可不能让她们闹起来,这几天王府不安静。”香兰笑道:“夫人放心,奴婢会盯好。”说罢,香兰就走了。
话说玉雅让小丫头去请其他几个姐妹来玩,半个时辰过去,才来了两个姐妹:三小姐落英,四小姐仙竹。大小姐雨铃闹情绪不愿岀门,五小姐玉芝感染风寒不能岀门,六小姐墨雅年纪太小在睡觉。玉雅虽说心里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很开心:“三妹,四妹。”
“看看,我种的梅花开花了!它可是绿色的梅花,我最喜欢的颜色,最最喜欢的花。”玉雅乐呵呵地说。好巧不巧,香兰又送来了几个食盒。“二小姐夫人让奴婢来送零嘴来了。”香兰笑眯眯地说。
“太好了,香兰姐姐就留下来陪我们三人吧。我正好有花样子不会画正愁没人教,姐姐就来了。”玉雅开心地牵着香兰的手撒娇。“好好!好好!二小姐,奴婢保证给你画。”香兰笑了:“先招待客人!”
“来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玉雅走到桌子前,山茶将食盒一一揭开:原来都是西凉国的时新果子干,米糕,豆饼,烤肉。一色都是巴掌大的小陶碟盛着,足有二十碟。玉雅开心极了,赶忙让三妹四妹吃东西,顺便帮忙看她的花样子。棠梨院里终于难得有了欢笑声。
且说那司马云,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地从花枝子的房中缓缓走了出来。自离开那房间之后,他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郁郁寡欢起来。
司马云亲自为花枝子检查了身体状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真是让他又惊又怒!只见花枝子原本应该冰雪般洁白无瑕、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的肌肤之上,此刻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那胸前本应丰满圆润的双峰处,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道道深得让人毛骨悚然的齿印,仿佛是被什么猛兽狠狠地撕咬过一般。这些伤痕纵横交错,新伤叠着旧伤,竟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看到这一幕,司马云像挨了千刀万剐之刑般难受。
司马云是在昏睡迷糊毫不知情下初亲芳泽与花枝子有了肌肤之亲。虽然他不悦也不满曹妃和圣上赐婚,娶她为正妻。只是花枝子这般温香软玉的香艳尤物,司马云心里还是有几份喜欢。即便不喜,他还是花枝子的正经夫君,现在他头上绿得油亮,不禁火冒三丈。
“一定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暗卫干的,该死,我怎么忘了他们都是正常男人。花枝子这么个活美人住那里,馋她身子的男人多的是!”司马云又羞又恼,愤恨难挡,可他也不能将王府侍卫全杀了。只得忍气吞声地当了这活绿毛王八。
司马云命人以王妃之礼操办花枝子身后事,将棺内注满水银停于家庙,等日后选日子下葬或是以后随自己百年后同葬。绿珠知道后在紫叶阁里大哭大闹,非要司马云取消,不允许花枝子是王妃。司马云无奈地说:“她人都死了,你跟她争个什么?本公子对你不好吗?别吵了,我头痛。”
绿珠见司马云不肯,便怒道:“你你不去我去!”她就带上小乔匆匆忙忙赶往楚王府的洗尸房。司马云见绿珠如此骂骂咧咧吼了两句也就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