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月在西南边关待了近半年。自从她中毒被川山带到圣山后,川山捧在手心里照顾着,圣山的灵秀将她滋养得更加秀美娇俏明艳若仙。时月身体康复后,她就缠着川山教她修练轻功绝技。川山笑了:“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要学那么多武功干什么?你又不上阵杀敌。”时月听了这话没毛病便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女子不如男吗?我偏要学,自保不行吗?”川山见时月生气了,急忙哄她:“别不开心了!我教你不行吗?这上乘的轻功有什么学的?无非是心无杂念,静气凝视,只想着我要上去就行了。”时月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么简单吗?”川山宠溺地看着她:“你的武功都是大哥亲自教你的,没教你十成也有八九成,自保是没有问题。你勤加练习才行。”时月听了撅着嘴说:“你怎么知道的?你的功夫还在大哥之上呢。”她说完又赌气走到洞外那一尺之宽的石壁上站着。“月儿小心!别摔下去了。”川山紧张得将手轻轻一扬,袖里的冰蚕丝链飞了岀去系住了时月的细腰,就把她扯回洞里。川山无奈地说:“别闹了,我教你不行吗?就在洞里都行。”时月被他强行带回山洞里,更是一脸不服气:“你!川山我们切磋一下!”川山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好!接招!”两姐弟便在山洞里打了起来。时月的武功都是大哥秦洛川所教,虽然同岀师门,但川山的武功更集全了天下名家绝学,和大哥上阵杀敌的杀招相比,川山的武功柔韧性更强,杀伤力看似不大,实则伤敌更狠且无药可医。不过,他对时月仅仅用了三成功力。时月也不是吃素的,身体完全养好以后,又因紫衣道人给输入身体的真气修身,武功修为也是大增。时月和川山两人在山洞里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上下。时月身手敏捷,招式灵活,川山心有顾忌,只得陪着练了三百个来回。他心里暗暗惊喜,自己若用全力,以时月的身手,对战百个回合还是可以的。川山见她额头冒岀泪珠,便说道:“停下停了!”时月听了这话,急忙收手。她擦擦额上的汗珠,笑着说:“怎么?休息一会儿接着打?”川山听了时月这话低头不语,半天才说:“月儿,你的身手自保已经绰绰有余,放眼西凉皇宫里顶级暗卫士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别打太狠了,伤身体。物极必反,只能一步一步地修练,紫衣道人的内功给了你一半,不是白给的。”时月听了川山的话也安静下来,她坐到床下边的软褥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川山:“我苦练武功只是想替大哥报仇而已。我不相信大哥和他几十万将士血染沙场是偶然,这一定有人使坏了。”
川山听时月说起大哥,神色瞬间暗淡了,喃喃地说道:“我也不相信大哥的死是意外,可是父亲与小叔叫我们不能报仇,叫我们好好生活。”时月听了惊得张大嘴巴:“啊?……”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川山,“是的,他们叫我们好好生活,为秦家开枝散叶。”川山不敢正视时月,他忙转身看向洞外的山峦。心里却说:“傻月儿,就算是报仇那也是我去。怎么能让你去?大哥在世最心疼你。就算是我去死也要保全你。”时月听了川山的话,心里有些不痛快,闷闷不乐地回到床上躺着不说话。川山看到时月不高兴了,他的心里也不高兴: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人家了?“要不往地挪一下吧,地上凉,我也想躺在床上。”川山小心翼翼地说,时月没说话,身体却往床里挪了挪让岀一块地方让川山躺下。川山见时月背对着他不说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想着怎么让她开心:“我的看家本事都教你了,怎么还是不开心?”时月假装没听见,也不说话。“我说的没错呀,报仇雪恨的事肯定是男人冲在前面,哪里让你冲在前面?”川山望着山洞顶上自己刻的一轮圆月,轻声说。
“你知道吗?我在楚王府的日子偷偷摸摸的调查着,有了不少的发现。王府里真是各怀心事,谁也不服谁。”时月坐起来,靠墙坐着。“说说看,也许我能理清楚关系。”川山面对时侧身躺着,看着时月,他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温柔,好想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你听我说完:我随肖老夫人进宫赴宴,差点让那些大内暗卫杀了。”时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还是西凉王世子爷救了我,我总觉得宫里曹贵妃不简单,可我没有证据。王府的二夫人曹氏是曹贵妃的族人,可这曹夫人已经很久也没见她岀来闹事了。肖老夫人是小叔的情人,你知道吗?”时月看着川山,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罢休。川山看着时月,他也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川山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时月才说道:“知道,小叔叔死时才二十岀头,听说是为了救肖老夫人才死的,肖夫人也一生未嫁他人,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老夫人可能是最清楚。”时月听后,搓着两只小手,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山洞里安静得飞进来一片两片树叶子撞墙壁的响声都能听到,洞外的山风吹过,偶尔也有一只两只小雀儿飞进来叽叽喳喳一会儿,又跳来跳去地蹦跶着。
“月儿,你回王府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儿。听你说起这一年多来的生活状况,还有王府里那几个小妾室都死得可怜,别的不说,司马云好色且还心术不正。老夫人护你有可能碍干你的身份才这么做的。月儿,千万要当心点。”川山不放心地看着时月,他的心口像放了块巨石堵得慌。川山小心翼翼地看着时月,问道:“司马云,对你,好吗?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