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腾后,曹秀钗嫂子,终于功成身退了。
当然,基本的人情世故,礼尚往来,苏念熙还是懂得的。
“曹嫂子,这是我从京市带来的”
在和曹秀钗嫂子近一个半小时的相处中,苏念熙了解到了曹秀钗嫂子家,有个七岁的女儿。
于是,在曹秀钗嫂子要回去时,苏念熙进了卧室,“嗖”地一下,从空间整了一大包富有年代代表的大白兔奶糖出来,机灵的她撕掉了外包装,另用个小袋子装了下,一粒粒令人垂涎欲滴的大白兔奶糖,再一个硬塞,给了曹秀钗嫂子带回去给她的女儿胖丫。
嗯,就苏念熙给曹秀钗嫂子硬塞糖这一行为,可把曹秀钗嫂子乐呵得不要不要的。
热忱的曹秀钗嫂子,可不单单是因为得了一大包,诱人的大白兔奶糖,而乐呵不已的。
她更多的,是为陆辰霆副团长,能讨着这么一个“黑团子”媳妇儿而高兴、乐呵。
“啧,这‘黑团子’妹子的为人处事,真是太出乎俺的意料了。”
“部队和家属大院里传的陆副团长的媳妇儿,咋和俺今天所接触的,出入咋这么大呐?”
“传言中,陆副团长的媳妇儿,不是大字不识的一个乡下土包子?”
“不是长得肥头肥耳,皮肤黑黝黝,奇丑无比;而且,还懒得和部队里猪圈内待宰的猪儿们一般麽?”
“可今天俺瞧着,陆副团长的媳妇儿,除了黑外,那是哪儿哪儿都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呐!”
回去的途中,曹秀钗嫂子,心里那是咚咚咚,嘀咕个不停——
还别说,半个下午的接触,眼尖的曹嫂子,可是发现苏念熙的五官,那是长的一个叫周正。
半道上,曹秀钗嫂子,揣了揣紧怀里的大白兔奶糖,继续嘀咕着。
“呋,就念熙妹子的那双眼睛,啧啧啧——”
“也贼勾人了!”
“眼神温温柔柔的,笑容甜甜糯糯的,声音更溺人,若不是肤色黑,那绝对能俏得过文工团的台柱子。”
嗯,乍一看,苏念熙的那双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光芒,深邃而幽亮,宛如一泓清泉,水盈盈的,精致得令人稀罕、心醉。
不仅如此,她深邃而幽亮的眸底,却宛如还夹藏着一道如丝般柔滑,无限勾人的魔力风情,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故而,苏念熙顶着那能令人怔掉下巴的煤蜂窝肤色儿,下午也能凭那双如妖似魔、精致无比的眼眸,就勾得同为女性的曹秀钗嫂子,心头发痒的不行。
“欸,就念熙妹子那与人说话的气度,哪里像乡下大字不识一个的土包子?”
“那城里人的气度,也忒足了;人还大气敞亮、不做作。”
“喔喔喔,还有她那个笔挺的俏鼻梁,啧啧啧——”
“……”
“天爷啊——”
“是哪个臭嘴巴子,传念熙妹子懒的?这谣言传得——”
“好好的一个妹子,名声都给造得——”
“懒会一下劲地学着生火?”
“……”
踩着雪,吭哧吭哧把家回的曹秀钗嫂子,一路絮絮叨叨,嘀咕着……
***
曹秀钗嫂子一走,牛马般,倒腾了老半天的苏念熙,着实累了。
娇气包的她,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一下蔫了。
“吱呀——”
“啪嗒——”
耷拉着身子,一身黑乎乎的她。倏地,一鼓作气势如虎,把前面的大门,“嗖”地一下,关上了,并反锁上。
“吱呀——”
“啪嗒——”
关完前门,苏宝子再是一个利索,黑乎乎的双手,又把后门关上,并落了锁。
“唔——”
“空间,姐姐来了——”
“天然温泉池,宝子来了!!!”
嗯,苏念熙,关完门后,“歘”地一下找空间去了。
……
次日,十三点三十分左右。
“叩叩叩——”
“叩叩叩——”
“……”
“嫂子——”
“嫂子,俺是沈小奇,给你送火柴来的。”
“叩叩叩——”
“嫂子——”
“……”
送火柴的沈小奇同志来家属院了,可他喊了老会儿了,仍旧没见苏念熙嫂子回应他。
“咦——”
“嫂子这是?没听到???”
“俺嗓子也不小啊?”
“嚯,这个时候,嫂子是在午睡?所以没听到?”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爱的勤务兵沈小奇,倒是会补脑,自嗨了起来——
骤然,沈不奇,东张西望了下;见四下没人,机灵的他,把一小袋十盒的火柴放在了大门的门槛角落,并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写了张纸条,继而仔细地往大门的门缝里塞。
“好了——”
“这样,嫂子午睡起来,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沈小奇同志,一边收起纸笔,一边咕哝着,接着,一个转身,他便退出了前院,小心翼翼地关上前院的栅栏,继而往部队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
暮色苍茫。
“咦!这卫生间里咋有个这么大的木桶?”
“洗澡用的?”
“这陆辰霆一个男同志,还这么养生,有泡澡地习惯?”
“可这是70年代啊——”
“No,No,No,应该没那么娘儿,看起来挺汉子,挺男人的,不置于,不置于。”
苏念熙柳眉柠成了毛毛虫,打了个哆嗦,一脸抵抗地摇头晃脑道。
“嘿,难不成,是为我准备的?”
“哟——”
“可以啊,想不到这家伙,暖男一枚,还被我捡到了——”
想想家属院这个小家里的一切陈设都是陆辰霆一个人张罗的,苏念熙那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双唇,不由得微微向两边翘起,嘴角泛起了甜如蜜的微笑。
蓦地,苏念熙,心血来潮,“歘”地一下,熟练地架起了柴火,开启了她,真正的土灶人生。
“嗯,早晚都得与这个年代相融合,习惯这里的生活——”
“姐姐我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魔怔了的她,犹如要“办”年猪一般,烧了一锅又一锅的水开,咚咚咚,一桶一桶地往卫生间提去,嚓嚓嚓地往木桶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