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满面血丝的男子,惊呼一声。
那柄从体内抽出的血红利刃,竟一分为二断裂了开来。
胸前那一道流淌着血液的口子,更是让他心神失衡。
他甚至都没能看清,眼前那白衣少年。
究竟是挥出了怎样的一剑,竟悄无声息的。
便划破了自己的胸膛。
他甚至都不敢多想,连忙拉开了距离。
抚摸着那流淌出来的温热血液,让他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皱着眉头,带着疑惑的眼神,开口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而与之相比,屋内的弟子们,又岂不一样。
谁又能清晰的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原本气恼的金丹宗弟子,更是惊的像个木头人一般。
愣在了原地,那恍惚的神情,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双手更是止不住的震颤了起来,可见得。
在这一击之下,给他带来的威慑力,是多么的恐怖。
“没,没事吧?!”廖真走了过来,连忙开口问道。
哪怕是他,也依旧心神未定,他都无法想象。
在那一剑欲要挥出之际,若没林凡打来的那个眼色。
这一屋子人,岂不是连同这屋子一般,都要被拦腰斩断了?
这混小子是哪里来的胆子,他就不怕自己没能意会?
那些个弟子们,好像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接二连三艰难的点了点头,好似还未回过神来一般。
若非是紧急关头,这廖真的手势,怕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哪怕此刻倒下的是屋子的上一截,但是那落下的凌厉剑气。
仿佛就砍在了他们身上那般,让人无法回到现实。
“呼~”屋外的林凡长舒一口气,却是没有理会那邪修。
虽是看到众人都蹲下过后,确保万无一失了。
才施展了那久违的“开天”,可他依旧有些担心。
看着那捂着胸膛,满脸疑惑的邪修。
他更是心满意足,拎起了手中的桃木剑看了看。
意犹未尽一般,两指一弹敲响了剑身,开口道:“想知道么,不告诉你!”
这极具戏弄性的话语,就好似另一柄刀剑一般。
捅进了满面血丝男子的身体,让他疼痛不已。
恨之入骨,他那难得捡起来的自尊心。
仿佛在这一刻,又再度被眼前的白衣少年。
狠狠地踩了一脚,处在了破碎的边缘。
“混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满面血丝的男子怒吼一声,狠得躯体都震颤了起来。
他两手握拳,在那七彩曼陀罗的药液加持之下。
早已让他麻木不仁,那区区的一道剑痕又哪能让他知难而退。
反倒是在林凡的一再挑衅之下,让他战意更盛。
他就好似恨不得将眼前那白衣少年,抽筋剥骨一般。
在那怒意的驱使之下,竟再度迸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轰隆”一声,只见一股暗红色的邪气涌出。
波涛汹涌的气息,竟激荡起阵阵罡风。
在那恐怖的邪气笼罩之下,男子的面目变的越加骇人。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血光之中,忽然惊现五根触手。
直穿男子胸膛,那如粗大血管一般的触手。
仿佛在输送着某种液体一般,竟蠕动了起来。
仅是片刻的功夫,便干瘪了下去。
旋即化作养分,悉数被男子吸收进了体内。
“他……他疯了吗?!”
金丹宗宗主讶异无比,惊呼一声。
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今晚可谓是。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这数不胜数的恐怖场景。
简直就如噩梦一般,接二连三的上演。
林凡的惊人表现,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从未想过,仅凭借着地师八重天的实力。
林凡可以将此人逼到如此境地,看着那邪修施展的邪法。
他便猜到了一二,这邪修怕不是要殊死一搏了?
“呕!”心神未定的金丹宗弟子,没人能住。
那肠胃翻涌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呕吐了起来。
眼前那一幕,又岂能是简简单单的“恶心”一词,可以形容的?
那蠕动的触手,就仿佛天外来物一般。
散发着极其恶臭难闻的气味不说,竟还像蚯蚓一般缓缓蠕动着。
在这呕吐声之下,只旁的几个捂住口鼻的弟子。
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终于也还是没能忍住。
接二连三的,也是一一吐了起来。
也得亏是这被林凡拦腰劈断的小屋,正因如此。
才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能够探出脑袋,吐到外边。
若不是如此,怕是因这金丹宗宗主,与石坚在场。
两个门派的弟子,硬生生也要憋着不是。
当着这两人的面呕吐,成何体统?
逼人的邪气,再度袭来,笼罩了整个空间。
在那满面血丝男子的厉吼之下,越发浓重。
他就好似蜕变了一般,躯体竟是吸收了几根触手之后。
大了一倍之多,此刻躯体由上至下,都迸发着渗人的邪气。
那肉眼可察,被林凡一剑重创,留下了一道伤痕的胸膛。
竟是完完全全恢复了过来,不见半点伤痕。
满面血丝的男子,半弓着背,口吐黑红邪气。
壮硕的躯体,在那血光之下,宛若月圆之夜才能惊变的狼人。
两条硕大的手臂,几乎垂平地面,极其粗犷。
在那野兽般的躯体之下,好似让他也失去了理智一般。
仅是抬头扫视了,眼前的白衣少年一眼。
便四肢朝地,一言不发,猛然的冲击了过去!
他身后带着黑红的残影,掠起了一阵狂风。
霎那间的爆发力,竟引的地面发出了一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