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自然是不知道黑河所代表的涵义。
他只知道星月魔族势力很大。
仅此而已。
但即便如此，对于置换的比例也是略微皱眉。
看着店长一副惶恐之态，他说的二十个应该已经是上限了。
而先前说的十个应该是一般的出售价格，不小心因习惯顺口而出。
对于真实性顾云并没有怀疑。
他有些惊讶。
人工魂晶壳居然这么贵？
一个下品魂晶只能换二十个装魂质的壳子？！
就算顾云知道这不是简单矿泉水与矿泉水瓶的关系。
但顾云曾经吸收过一个下品魂晶内的魂质。
其内的量对于先天恶魔来说还是很可观的。
几乎能维持半个月的正常生活需求。
这样的量却只能换二十个壳子，甚至还是内部上限价。
看来这个壳也不一般。
也是。
能制作出装魂质的壳子估计确实需要一定的技术。
大概率是对天然的魂晶进行解析再仿制的吧。
店长看着顾云似乎有些不满的面孔，颤颤巍巍道。
“大...大人，这真是最低价了，不敢瞒您，再低恐怕我这小店就要被查了。”
顾云挥手示意无碍。
“我知道，谅你也不敢欺骗星月魔族。”
“是，是，是。”
店长忙点头认可。
“这种人工魂晶壳能注入的魂质的上限是多少？”
顾云问道。
店长一愣。
“大...大人您不知道？”
得，看来是基本常识。
心中白了一眼曾经一问三不知的维尔纳。
维尔纳：害怕.jpg
随即正色道。
并未露出一次破绽。
“我问，你答，不要回别的。”
店长抬头再次确认了一下顾云双眼中那轮转着的淡金色五芒星，连忙低头不敢再多废话。
是星月魔族没错，即便是通过某些权能模仿。
但对于长期与星月魔族打交道的他来说。
那种神秘的气息是不会判断错的。
这是模仿不出来的。
这涉及到星月魔族的种族天赋与部分权能。
估计只是性格古怪吧。
也似乎是因为顾云并没有露出恼怒的姿态。
店长也不再过度紧张而结巴。
“大人，通过原始的方法将体内的魂质直接注入魂晶，魂晶呈现纯白色后，则为下品魂晶，淡蓝色，则为中品魂晶，这是人力能达到的极限。”
“上品魂晶为纯蓝色，人工注入需要通过特殊的方式凝练才行。”
“或者将天然上品魂晶的外壳重铸，将其分割成与流通的魂晶大小一致。”
顾云点点头，关于维尔纳之前跟他说过的基本的魂晶置换倒是能理解了。
虽然明面上都是十个下品魂晶等价于一个中品魂晶，十个中品魂晶等价于一个上品魂晶，但是所有人知道，一个上品魂晶的价值不止十个中品魂晶，实际置换大概在十二到十五个中品魂晶区间。
原来是在这里有所差别，才导致置换的数量的不同。
“而再这之上的极品魂晶异常珍贵，只能天然形成，人为无法复刻，基本上也只在高层恶魔家族乃至王族才有会所流通，小人也不知道多少上品魂晶可以与一块同体积的极品魂晶等价。”
顾云稍加思索，喃喃道。
“极品魂晶...”
虽然有上中下品，自然会有极品魂晶。
顾云对于这一点并没有意外。
主要是之前从未于他人口中听说过。
包括他的天神师父。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那个天神师父是一个跟维尔纳一样的宅男？
虽然燕无歌事出有因。
但毫无疑问也算是宅男。
而百年前的他也不过只是神将级别。
再加上燕无歌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
上品魂晶都用不到，别说极品了。
似乎不知道也还算合理。
店长见顾云有些疑惑，忙解释道。
“大人没听说过也不用意外，因为极品魂晶的流通面实在是太小了，哪怕是恶魔大家族与王族，估计也只有在领主及以上的存在才会知晓，但却也不见得会持有。”
“哦？为什么？”
顾云提出疑问。
极品魂晶有什么不一样之处吗？
店长不敢怠慢，继续说道。
“因为传闻极品魂晶内的那种无法解析、无法复刻的变质魂质虽然确实比普通魂质的效果来得更好。”
“但是似乎不管是恶魔还是神明，都无法于体内贮存，只能保存于魂晶壳内。吸收之后是若短时间不去使用便会游离体内，于空中稀释直至消散不见。”
“而真正的战斗都是发生于瞬息之间，根本不会有人等你吸收完极品魂晶之后再跟你打架。”
“所以多数极品魂晶都会交于家族内的权能宗师，供其用于权能的更高效的研究。”
顾云：变质……
“小人于黑河这种大型商会工作了数十年才有幸见过一次，那是一种不同于白蓝之色的朴素，仿佛达到了某个顶点产生了质变，呈现的是无比亮丽耀眼的淡金色，正如您的眼睛中的五芒星那般，神秘而尊贵。”
店长连忙趁机拍了个马屁，毫无刻意之感。
可谓是炉火纯青。
顾云：？！！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维尔纳：？！！！！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店长：？？
店长轻声呼唤了一下眼前双眼无神，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直愣愣的站着的顾云。
是自己的马屁拍的太过了？
还是极品魂晶的消息太过震撼？
不应该啊。
不就是一种效果好一点的魂质吗。
还不能贮存。
“大人？”
这次换顾云颤颤巍巍的声线说道。
不过并没有一丝恐慌。
有的只是几乎难以压制的惊喜。
“你…说…什么颜色？”
“额，淡金色啊，这个我想我应该不会看错吧。”
店长抓了抓脑袋，又回忆了一下。
“那有没有见过金色的？”
顾云追问道。
店长沉思了一下，还是摇头道。
“没有，可能有吧，一种变质魂质浓度更高的魂晶，或许是金色吧，不过以我的身份怕是见不到的，大人见过吗？”
顾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就算我是星月魔族中人，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初入魔将的存在，极品魂晶我都第一次听说。”
店长点点头，自豪感油然而生，此刻似乎满足了自己的某种虚荣心。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