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她睡的倒是舒坦。
陈衡脸色阴沉,为她褪去衣裳,打湿了布巾,帮她擦拭脸和身上。
她醉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都是他善后。
好在这回,她没耍酒疯,他把外衣脱下,罩在她身上,飞檐走壁破窗进了屋。
还未为她正名,陈衡不想被人嚼舌根,更不想让她暴露人前,遭遇危险。
他无法做到时刻陪在她身边。
在没与公主退婚前,除了家人外,他与她需得从长计议。
陈衡为她换上一件,自己没穿过的亵衣亵裤,套在她身上,多出一大截。
一切完毕后,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喉咙微动,压抑着身体里的燥热,俯身在她的眉间,浅浅落下一个吻。
陈衡本是想同她睡在床上,但脑子里突然浮现她说过的话,他只得到外间,把红木雕花榻挪了过来。
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合衣躺下,许是因为她在身旁的缘故,那熟悉的气息,有一种莫名的安抚之力。
没过多久,陈衡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竟也沉沉睡了过去,
外边黑了下来。
陈衡半睡半醒醒间,只觉得有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摸了过来。
他瞬间警醒,一把将那小手擒住。
一道哭腔传进耳中。
“疼。”
沈抚芷小脸迷蒙,目光呆滞。
陈衡一下松了手。
沈抚芷坐在地上哕了一声。
那模样看上去难受极了。
还想吐?
陈衡脸一白,翻身把她抱到榻上,自己则去倒了一杯水,准备给她压一压。
谁知道,她一个翻身,又掉在地上,还打起滚来。
嘴里还一个劲嚷嚷着热。
“沈 抚 芷。”
陈衡大踏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坐起,把水递到嘴边。
沈抚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拿头去撞茶杯。
陈衡手一个不稳,水杯便“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水溅得到处都是。
她也知道惹祸了,开始抱头鼠窜,往前爬去,嘴上含糊不清的说:“我才不喝。”
“水,有毒。”
陈衡气结,和一个醉酒的女人,讲不清道理:“过来,地上脏。”
沈抚芷嘿嘿傻笑,随后就地打滚。
紧接着“砰”的一声。
晕。 ????!!
沈抚芷小手捂头,眼冒金星,终于消停下来。
她的额头撞到床角,许是疼了,坐在地上苦着脸,安静了片刻。
陈衡捻亮了烛火。
这才瞧见,沈抚芷额上起了一个包,她还知道用手按。
一按一咧嘴。.`(°ヘ°)
陈衡哭笑不得,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完了,这么疼,我是不是要死啦?”沈抚芷两眼一翻,大哭起来。
哭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一般。
陈衡走过去,轻声哄道:“离死很远,别担心。”
沈抚芷:??????????????
陈衡把她抱起,扔到床上,推门喊了一声。
小寻和一个青年,一同赶来:“少爷有事?”
“打些洗澡水。”
“是。”小寻和沙子颔首。
工夫不长,二人备好洗澡水。
木桶里的水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氤氲的水汽。
沈抚芷踩着长衣长袖从床上爬了下来,刚落地,脚下踩到裤腿,一个趔趄向前栽了过去。
陈衡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所以第一时间,提着她的衣领子,堪堪稳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小寻和沙子低头,权当没看见。
沈抚芷呜呜了两声,带了一丝委屈。
小寻终究耐不住好奇,飞快的扫了一眼。
女子雪白的亵衣,宽宽大大,上边灰扑扑的,小脸还挂着泪痕,额头也红了一片…
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
小寻心头一跳。
心中暗自揣测起来。
以自家主子对这姑娘的态度和举动。
让他不得不怀疑,主子有点变态。
还喜欢玩虐待?
难怪这姑娘刚生完孩子,就迫不及待和人跑了呢!
少爷因此发了好一顿脾气,特地去李府闹了一场。
寻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发现姑娘的落脚处。
半个月前,少爷得知消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打着回来给老太爷过寿辰的幌子。
那瞎眼的皇帝竟然真准了假。
少爷想对姑娘好,大可以光明正大,接济姑娘,当面给银子,还能博取人的喜欢。
偏少爷另辟蹊径,非要赶在她必经之路,丢金银首饰,也让别人捡去不少。
害的这姑娘,每每捡着残渣时,也是一副怀疑人生。
小寻想不明白,这少爷只是失忆一段日子,又不是失疯,怎么回来还变了个人。
到底主仆一场,小寻想不怕死的提醒一下。
他说:“少爷你还是悠着点,那姑娘弱不禁风,别真伤了。”
陈衡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到小寻低头,飞快的把门关上,他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滚。”
小寻脚步一滞。
下一刻。
他拉着沙子,大鹏展翅,滚出远远的。
房间,陈衡心情极差。
他不容拒绝的把沈抚芷抱起,然后连人带衣服,扔进木桶里。
沈抚芷像一只溺水的呆头鹅,在木桶里起起伏伏扑腾着。
“救命,我要淹死了。”她气息不匀喊着。
陈衡走上前扯着她的衣服领子说道:“你老实坐着,就淹不死人。”
沈抚芷喝了几口洗澡水,目光里有了两分清明。
陈衡把她抱了出来。
沈抚芷湿透的亵衣,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湿答答的水滴,完美的勾勒出每一处动人的曲线,若隐若现的隐秘,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透着一种别样的春色,让人移不开眼。
陈衡找了件外衣,包裹在她的身上。
沈抚芷觉得湿漉漉的十分不舒服。
陈衡却以为她又要闹,恐吓着:“在不老实,把自己弄脏,你大可光着身子,不必穿衣服了。”
沈抚芷咬着唇,显得有些呆。
陈衡又翻出一套穿过的亵衣放在床里:“穿上。”
沈抚芷抱着衣服揉成一团,撇到地上,梗着脖子和他作对。
陈衡看着她,突然笑了:“不穿?”
沈抚芷脑子昏沉想睡觉,但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她莫名的跑到地上,把衣服捡了起来。
而后,默默穿上。
酒醒了些。
她秀眉蹙成一团,问道:“裤子呢!”
他的亵衣很大,穿在她身上已经过膝。
“用得到么?”陈衡看了眼她光溜溜细腻的双腿。
沈抚芷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我,我要回家。”
陈衡也躺在榻上,闭着眼睛,说道:“富贵,有奶娘和段蓉照看,你今晚放心住在这吧。”
沈抚芷有些头疼,困意不断袭来,强撑着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要回家。”
“确定?不穿衣服也要回去?”
沈抚芷疑问道:“我的衣服呢?”
“脏了!”他只回了一句。
陈衡捻灭烛火,却毫无睡意。
沈抚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半夜,不知怎地,她又跑下床。
陈衡听到脚步声,立马目光就投向她这边。
还未开口。
她就爬上他的榻,哭哭啼啼,扯着他锦绣衣袍,一口一句负心汉的骂着。
陈衡:“………”
沈抚芷有些晕头转向,呜咽几句后,很快又进入梦乡,她的手不知不觉中,缠在他的腰上,身子也靠了过来……
陈衡的眉毛蹙起又舒展开。
他的脸有些发烫:“沈抚芷,回去睡。”
黑夜一阵寂静,无人回答。
他正值血气方刚,且又经过人事,受用过她,身体里的记忆,不断的冲击着他的意识。
他忍了又忍,最后溃不成军,低声说道:“这是你非要爬上床榻,沈姐姐你不要怪我。”
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克制自己对她的贪恋。
他把她放平,单手解了衣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纤细雪白的双腿被迫,手也被他擒在头顶。
她那白白嫩嫩的足,抵在榻沿上,胡乱的蹬了两下。
陈衡鼻息微重,埋首在她身前,未给她缓神,清醒阻断的机会,便急切悉数占尽……
睡梦中,她身子骤然一缩,梦呓的叨念一句:“混 …蛋”。随之而来涩痛泛开。
到底许久不曾有过。
有些不适。
她眉心浅蹙,半梦半醒间,全身消软,挣脱不开,只得宛转成就。
……